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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温淮期只想自己走出去,要么沉下去。
这些黎小栗在微信和盛西浔提过一些。
女同学说话很真诚,但也知道有些东西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只是让盛西浔可以的话多和温淮期聊聊。
盛西浔那会还没跟温淮期打开天窗,这个时候他想起黎小栗提到的温淮期的父亲。
又想到温淮期打架的狠手,摇了摇头,问对方:“你手疼不疼?”
这里的病床不算小,但躺两个人还是有点挤,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盛西浔抓起温淮期的手,又仔细看了看。
他说:“严津是体育生,身板很结实,你揍他应该手很疼吧?”
这话问得温淮期特别想笑。
盛西浔喂了一声:“笑什么!我认真的。”
温淮期微微摇头,微长的刘海擦过眉眼,“不疼,他也不是很能打。”
这话听起来实在狂傲,完全有别于温淮期平时给人的印象。
盛西浔哼哼唧唧:“你拽什么啊,不知道谁昏过去当场120转运呢。”
和他躺在一起的人懊恼地道歉:“对不起,给你丢人了。”
盛西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淮期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我可以靠你的肩吗?”
盛西浔顿时觉得他好可怜好委屈,哼了一声:“可以,靠吧。”
他想:温淮期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要好好照顾他。
不过他这个身板应该也干不了别的,还是得养一阵,万一晕过去了呢。
温淮期:“想什么呢?”
盛西浔:“你不行怎么……不是,你怎么又套我话。”
温淮期靠在盛西浔的颈间,仿佛下一秒就能咬上盛西浔的喉结,他的手揽着温淮期的腰,小声地说:“我没有不行。”
盛西浔咳了一声,觉得这个场合聊这个不太好,他问:“你之前也打架过吗?”
温淮期的手勾着盛西浔的手,在被子下细细地把玩,指腹都要摩挲对方的指节,愣是让盛西浔不自在地想要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了。
盛西浔别扭地提醒他:“你别这么摸,我会被你摸那什么的。”
温淮期噢了一声,但没松手,回答盛西浔上一个问题:“打过。”
盛西浔忍不住好奇,问:“高中的时候吗?岑观和我说你是好学生啊,不迟到早退,永远考年级第一。”
病床并不大,枕头挤两个人都要再靠近一些,温淮期说:“学校的人不知道,我和我爸打。”
盛西浔瞪大了眼:“你爸?你不是说他进去了吗?”
盛西浔说着说着翻了个身,正好埋进温淮期的怀里,被对方从偷后脑勺摸到后颈,仿佛顺毛一样,彻底把他给摸舒服了。
温淮期:“在那之前。”
他顿了顿:“他酗酒好赌,欠了很多钱,所以从小到大上门讨债的很多,他也会来跟我姥姥要钱。”
温淮期的音色本来就偏冷,学校的同学都是点头之交,根本没办法了解到他家的实际情况。
老师对优等生的待遇也好,不会透露。
加上温淮期很少参加集体活动,又不上晚自修,到处比赛拿奖,就愈发让同学觉得遥远。
大家想到他,只会想到模糊的背影,和标签化的温柔学霸。
清贫这个词也美化了他的家庭。
除此之外还有丢弃、逃离、暴力、勒索和相依为命。
温淮期的声音听不出别的情绪,仿佛在说别人的说:“他脾气不好,总是动手,姥姥年纪大,有一年被他一推进了医院,后来我就想,不能再让他来了。”
盛西浔越听越不是滋味,梦里的那个温柔男二家境没差到这个地步,印象里是父母双亡被领养然后四处打工,这么看和温淮期还是有出入的。
抱着他细细说从前的人,是故事之外,真实的人。
这一点让盛西浔更是难过。
温淮期:“后来他动手,我也动手,一次次也练出来了,怎么打最疼,怎么保护自己。”
他摸了摸盛西浔的背,明明自我剖析伤口的是他,却还要安慰在怀里吸鼻子的盛西浔。
温淮期笑了笑:“没关系的,检查报告应该出来了吧,我没你想的那么的糟糕不是吗?”
盛西浔看了看了,但他也不懂,就怕万一。
这个时候他的声音闷闷的,往温淮期的怀里挤了挤。
对方看上去清瘦,其实骨架并不小,两个人拥抱的时候,居然还可以把盛西浔拢住。
盛西浔抱他抱得很紧,又忍不住再次贴上对方的跳动的心口。
他学温淮期安抚自己的手法,笨拙地抚摸,声音有点闷:“小淮这些年辛苦了,以后我来保护你。”
这话听起来幼稚又真诚,换做别人温淮期还要思考里面含着几分假意。
可这个人有是盛西浔,带着哽咽,手掌抚摸都有些颤抖。
好像他真的为他的痛而痛一般。
温淮期本来觉得可以控制得很好,此刻终于明白盛西浔说的难受是什么感觉了。
他想悄悄退开一些,却被盛西浔察觉,生怕他从病床上掉下去,提醒道:“小心点。”
对方却想要转身,似乎要背对着盛西浔。
盛西浔偶尔还是会有敏锐的时刻,这个时候仿佛抓到了对方的把柄。
或许是刚才亲吻的胜负欲延迟,他得意地宣告:“老公我现在就帮你爽爽!”
温淮期:“老公?”
他笑了一声:“你认真的?”
第47章 盛西浔前段时间睡觉基本都会梦见自己的穿书未来, 这是他睡过最好的一觉,神清气爽。
就是睁开眼后发现不对劲,身边没有人。
温淮期呢?
他眼睛还没睁开, 习惯伸手去抓, 结果被人狠狠拍了手。
“卧槽谁啊!”
盛西浔猛地做起来,转头就看见坐在一边沙发的盛决。
盛决不像昨天那样穿得跟重要场合过来的一样, 看上去还挺休闲。
也没有涂满发胶,头发放下来,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盛西浔吓了一跳:“哥你怎么这?”
他一脸掩饰不住的心虚,非常想要马上从床上下来。
盛决叹了口气, 说:“大早上来查岗啊,怕不孝弟弟和陌生男人搞到一起之类的。”
他声音低沉,说风凉话的时候给盛西浔一种风吹门框哐哐响的感觉。
说完又看向盛西浔:“我记得是温淮期需要住院观察吧,你怎么躺在人家的床上?”
盛西浔有点尴尬, “什么查岗啊,我和温淮期是正儿八经在谈恋爱, 你谈过吗你。”
男人嗤了一声:“我比你大十岁,你觉得可能没谈过吗?”
盛西浔不甘示弱:“我二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