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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是上午,到了酒店前台拿上孔书杳预留的房卡就刷开了门。
低头一看,地上还扔着几件衣服,赫然是邬珏昨晚脱在门口的。
她以为是孔书杳玩累了回来随手乱扔,摇摇头在心里数落了儿子几句,叫安安给他拿进房间。
小姑娘有学有样,抱着衣服也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惹得赵霖铃没忍住笑了起来。
“安安,去叫你爸爸起床,奶奶出门逛街,中午回来接你俩。”
孔聿安只听懂了“叫爸爸起床”,一摇一晃走到里面,踮着脚拧开了卧室房门。
门锁的“咔哒”声没叫醒孔书杳,但叫醒了邬珏。
他庆幸自己给两个人都穿好了衣服,坐起来耙了耙自己睡成一团鸟窝的头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来找谁的?”他哑着喉咙问进门来的小孩儿。
孔聿安把邬珏的话当耳旁风,扭着屁股想爬上床,结果太矮,力气也不够,扒拉着床沿望洋兴叹。
邬珏一手拎着小孩后衣,把孔聿安提溜在半空中,“说话,不然就把你扔出去。”
孔聿安也没想到这人冷漠无情到这个地步,憋红了脸就要哭,扑腾着要去找孔书杳为自己撑腰。
邬珏便放下她坐到自己胸膛上,一手捂住即将大哭出声的嘴巴,孔聿安只露出双眼睛,半点儿不服输地瞪着他。
那眼神又倔又乖,邬珏从这一刻确信这是自己的孩子。
邬珏摸摸孔聿安的小脸,心脏酸酸地塌下去一块:“你叫什么名字,宝贝儿?”
孔聿安滴溜着大眼睛,不想让这个人分享和妈妈的昵称,于是非常无辜地回答自己素未蒙面的亲爹:“Alaia.”
小姑娘的声音嫩生生又软绵绵,瞅着安睡在邬珏身边的孔书杳,也意识到这里是安全的,渐渐放下了防备,趴在邬珏胸前吃手。
但这情景对小小的她来说还是很奇怪。
“Why mommy and you,sleep?”
邬珏先说“不能吃手”,获得了一脸女儿印上来的沾着口水的小巴掌,才故作沉思般说道:“I don’t know, maybe we’re in love.”
孔聿安更听不懂了,爱就是爱,怎么能maybe?她很热心想要帮这个糊涂的人确认,于是问邬珏:“you kiss?”
亲亲的话就是爱!
邬珏很奇怪地顺利接收了孔聿安幼稚的脑回路,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孔书杳睁开了眼睛,就咽了咽把话吞了下去。
孔聿安见他醒了也没工夫再搭理邬珏,扑上去亲孔书杳。
孔书杳刚醒,昨晚又睡得太迟,现在一脑袋浆糊,接住女儿肉乎乎的小身子半是惊喜半是惊吓。
他抬眼看向邬珏,发现这人脸上的表情也不算清醒,在场三人只有一岁零六个月的孔聿安小朋友的大脑在正常运转。
第32章 32.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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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书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向邬珏解释,在他目光灼灼下逃去刷牙,结果一路被邬珏追到了卫生间,还顺手抄来了乖乖坐在地毯上玩贴纸的孔聿安。
他胯上穿着条丝绸睡裤,挤在孔书杳身边,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孔书杳,也是一嘴泡沫。
孔聿安像只小猴儿坐在自己年轻爸爸的肩膀上,上身倒吊在前给邬珏赤裸的胸膛上贴满了亮晶晶的钻石贴纸。
贴到后面剩了个红爱心贴不下,往旁边够着胖手“啪”地一下贴到了孔书杳脸上。
孔书杳猝不及防被打得一愣,抬手扶住女儿的胳肢窝担心她掉下来,邬珏看着他一脸呆样,没忍住低头亲了孔书杳一口。
孔聿安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下亲妈妈,不甘人后也撅着小嘴亲了亲孔书杳,揪着邬珏的头发教育道:“No,Nimo,no kiss,你的嘴巴脏脏。”
这下弄得孔书杳红了脸,抬手擦了脸上邬珏亲的牙膏沫子,打开水龙头漱口。
用毛巾擦脸的时候他反应过来,疑惑问道:“安安为什么叫你Nimo?”
邬珏正照着镜子欣赏自己胸前女儿的杰作,“我说我叫小玉,她以为是海底总动员里那条小鱼。”
孔书杳失笑,伸手把孔聿安抱下来让邬珏方便洗脸,捏捏她的小鼻子:“不是Nimo哦安安,是……”
他突然顿住了,话临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该是什么呢?
好在邬珏挑挑眉梢,替他补充道:“是daddy。”
孔书杳一直觉得这话说出来很难,但现在却非常轻而易举地终于由邬珏揭晓了答案。
他难以形容自己的心境,说是大石落地也不为过,轻轻对女儿重复道:“他是daddy,安安。”
孔聿安似懂非懂,她尚且幼小的生命里的某一天父亲这一角色从天而降般出现,还需要习惯的时间,不过好在不算太迟。
邬珏心里有点儿不好受,他怕问起来会让孔书杳伤心,只说:“对不起。”
孔书杳放下女儿,柔声叫她去外面玩,才故作无所谓地轻易说道:“我给自己生的小孩,你没必要抱歉。”
他越这么云淡风轻邬珏越不是滋味儿,刚想说什么孔书杳又道:“其实我也想过很多。以前的我总是急于寻找,但结局你都知道,”
他笑了笑,自嘲道:“不算好。后来有了安安,我突然觉得完满,被爱确实是件幸事,但不应该是一生追求的目标,没遇上的话也没什么。”
邬珏怔着,像是没料到孔书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所以,”孔书杳温柔宽和地冲他微笑,“我现在有足够的底气和时间等你,邬珏。”
这个人就算当了爸爸也还是这么呆,孔书杳心里好笑,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疑惑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啊,是、是吧,长高了点儿。”
邬珏挠了挠头,也会不好意思似的,趁没人注意红了耳朵。
门铃响起来邬珏还舍不得撕掉贴纸,他要去开门孔书杳提醒他也不以为意:“没什么,穿件衣服就行了。”
探眼一看,外面站着的是昨晚孔书杳身边的男人,邬珏突然不想穿衣服了。
他就这么打开了门:“你找谁?”
张绪像被人闷头狠狠敲了一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大清早看见这幅情景。
但好在他不是二十啷当的小伙子了,很快平复下来礼貌微笑道:“我来找孔书杳,要不要一起去餐厅。”
“哦,现在我们不需要送餐服务。”
他真该感谢自己素养很好,张绪咬紧了后槽牙想,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邬珏看着男人的背影,哼哼唧唧摔上门,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