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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而是商泓宇。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连笑脸也欠奉扭头就走,商泓宇开着车一步一油门地追上来,已经引来人流中的不少视线。
孔书杳怕丢人,停下脚步上了车。
北京的早高峰非常恐怖,没开出几步又停,来来回回次数多了孔书杳眼前发花,撇过头不住干呕。
商泓宇眯着眼打量背对着自己的孔书杳,冷不丁问道:“你不会怀上邬珏的孩子了吧。”
正反胃的孔书杳身子一僵,用随身带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才镇定道:“没有。”
“没必要这么防备我,不说其他的,我们都认识多久了?”商泓宇一哂,瞥了眼孔书杳又说,“邬家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现在在医院陪床的还有陈家的女儿。”
那个在宴会上的女孩儿。
孔书杳不作理会,静静看着车窗外面。
太阳快走到头顶的时候车子进了医院地下库,他听到安全带松开时发出的“咔嚓”声,仿佛将自己惊醒。
回过头,孔书杳干着嗓子说:“为什么?”
商泓宇好像觉得他的疑问非常愚蠢,听了个笑话一般,讽道:“你和邬珏能结婚吗?你以为这是爱情的结晶,而在他们那些人眼里只是一个私生子罢了。”
好像不忍看到孔书杳惨白的脸,商泓宇忖度着,终于说:“如果你……要这个孩子,就别让他们知道。”
见孔书杳还是不说话,又道:“你不信?不信的话我帮你试试。”
到了病房门口,果然看见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跟着邬嘉荷出来,见了孔书杳也礼貌微笑,寒暄几句便道了别。
孔书杳从来搞不懂这些人对婚姻的观念,笑得很难看。
没一会儿邬珏也出来,看着他:“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是让你在酒店等我么。”
“我想来看看你,”孔书杳苦笑道,“我担心你。”
昨天董事会的人来探病,提起邬嘉荷心不在生意场,邬珏年纪也太小,担心公司股票的事。
邬广嵘半分没迟疑,说自己百年后孙子会和陈家定亲,即使有动荡也翻不出大浪,众高层这才满意离开。
在套房里用早餐的时候,孔书杳借口去洗手间吃叶酸,房间里只剩邬珏、邬璇和商泓宇三个人。
商泓宇冷嘲热讽:“想不到邬大少爷也要卖身求荣了。”
“没话说就闭嘴。”
邬珏喝着咖啡神情漠漠,他熬了一晚上,又被董事会一群老头老太婆说教,心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你要不是和我姐生了邬家的孩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邬家的孩子……”商泓宇笑着重复他的话,斜眼刚好瞥到孔书杳推门进来,谑道,“邬家的孩子又要添一个了,你不知道吗?”
邬珏注意到商泓宇的眼神,一下毛了:“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哈……你还以为捡到什么宝了?你从孔书杳那儿得到的,我早就体验过了。”
只当丈夫和孔书杳是同学关系的邬璇骤然听到这句话大脑一片空白,而邬珏不由分说就跳起来一拳抡了过去,攥着商泓宇的领子警告。
“你他妈再敢说有关孔书杳一个字,试试。”
商泓宇痛得发懵,片刻后神色癫狂,笑声也嘶哑,鼻血一滴一滴流到雪白的衬衣上面,啐了口血沫:“孔书杳跟我睡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吧?”
“你疯了你!别说了!”
反应过来的邬璇扑上来,揪着商泓宇的衣服要把两个人拉开,但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能有多大力气,也完全没料到邬珏此刻的愤怒,下一秒就被掀了开去。
“我玩儿你妈!老子16岁拿钱投资就赚了你这种人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邬珏你也闭嘴!”
劝住这边那边又叫嚣起来,商泓宇掖在西裤里的下摆散出来,整个人狼狈不堪,一把将挡在邬珏身前上来劝架的孔书杳推开。
“我这种人,我哪种人?我这种人不照样甩了你的心肝!”
邬珏慌着去扶孔书杳,被商泓宇钻了漏子狠狠揍到颧骨上,接二连三的挑衅下眼睛都红了,任旁边的邬璇怎么拽也拽不动,把商泓宇摁在地上看准了他的脸打。
商泓宇也发起狠来,可他除了读书时泡实验室就是工作后坐办公室,显然不是邬珏的对手。
两个男人凶兽般纠斗,混乱之下茶几也翻了,花瓶掉下来,瓷片和水碎了一地,滚到人身上就是一片血红的狼藉。
孔书杳没吃早饭犯低血糖,目睹此刻眼前阵阵发黑。
他在耳鸣中听到邬璇让自己去叫安保,掐着大腿站起来,可刚走到门口就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眼前只见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床边没人,不远处的小桌边坐着抱着孩子睡觉的邬璇,孔书杳起身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邬璇正不知发着什么呆,见孔书杳过来眼神一动,张了张嘴唇:“你没说过和商泓宇还有过一段。”
面对这样一个刚刚得知婚姻真相的女人,孔书杳无话可说,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竟然走入了这番境地。
两个人静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怀里的婴儿因为古怪的气氛瘪着嘴要哭。
邬璇抱着孩子哄了哄也不见好,喊了保姆抱走,扯着嘴角强笑道:“邬珏正给你盯着汤,我去叫他上来。”
不一会儿,佣人端着一只瓦罐推开门,在瓷碗里舀了两勺凉着,邬珏进屋的时候正看见孔书杳捏着小勺一口一口喝着汤。
孔书杳听见声音抬起头,只见邬珏的鼻梁上贴着块创口贴。
他心一酸:“消过毒吧?”
邬珏点头,等孔书杳喝完汤过来拥抱自己,便搂住人轻声道:“他说你怀孕的事儿,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呢?”
这话好像一声惊雷,闷响过后只余万籁无声的静,静得人几乎快落下冷汗,一边害怕一边又忍不住期许。
邬珏像是被打了个猝手不及,脸上表情顿时凝固起来,沉默地盯着孔书杳,孔书杳突然预感到自己所期待的或许不会来了。
最后听见他说:“这种事没有如果。你知道我现在没有要小孩的打算,别让我做个坏人行吗。”
惊蛰后虫鸣窸窸窣窣,让孔书杳想到去年的夏天,惊喜一般到重庆来找自己的邬珏,浑身上下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晚上睡觉前趴在床上撒娇,要孔书杳给他涂止痒露。
我怎么舍得让你做坏人?孔书杳自嘲地想,我甚至舍不得蚊子咬你。
邬珏捏捏眉头,深呼吸后长叹一声站起来:“流产对身体不好,你要是怀孕了,就生下来吧。”
他走到窗边想点一支烟,但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后还是放回了盒子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然后呢,给我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