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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心里一松,继而又难受起来。

就自己和邬珏那样的状态,即使没有陆圆也会有陆方陆扁陆三角,与其每日提心吊胆,不如让这导火索趁早燃起来也好。

第16章 16.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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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张诗意在微信上约孔书杳,得知他和邬珏分手了扬言说要带孔书杳去点男模,安慰他受伤的心。

孔书杳连连拒绝,最后同意去紫薇路喝下午茶。

一直让女生请客孔书杳也不好意思,但张诗意很坚持,只好又约了下次。

两个人逐渐熟悉起来,张诗意应该算家里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儿,嘴里没个把门儿的,大大咧咧地有什么说什么;孔书杳的学生时代身边的朋友都是这样的性格,不过长大后就很再难遇到,于是也很乐意和张诗意玩。

张诗意甚至还陪他一起去了云南散心,在香格里拉边高反边吃牦牛火锅,满心期待日照金山却没看到,当地人安慰说是没来对时间,但孔书杳只觉得是自己倒霉。

重庆一直到十一过后才真正进入了秋天,一夜之间气温几乎陡降了二十度,孔书杳昨天还穿着衬衫,今天就冷得在外加了件大衣。

邬珏的生日在1月1日,每一片叶子的落下都是倒计时的一声钟响。

但孔书杳仍然苦恼于太煎熬的等待,常常为了消磨光阴做一些无用事,在绝对的时间里乞求相对的放逐。

他甚至愿意花上半个小时去步行通勤,脑子空空如游魂般穿梭在人流中,但到了某一段街景总会突然清醒然后刻意低下头走路,以免路过看到以前和邬珏一起住过的那栋楼触景生情。

八分钟,九百二十七步。

孔书杳就这么数了一个月的地砖,直到今天倒霉下起雨,经过大厦时楼下的安保认出他递过来把伞,还问孔书杳下着雨要去哪里,怎么不进屋回家。

孔书杳脸色难看,硬邦邦道了谢,决定以后还是得开车上班。

准备睡觉的时候张诗意打电话来,叫他到北滨路玩。

孔书杳心情欠佳,奔着喝醉的想法半点儿没赖酒,又给张诗意连挡了几杯之后终于有点头晕,从卡座上起来去吧台边坐着醒酒。

平时有意识保持清醒还好说,这会儿酒劲儿上头掏出手机就想给邬珏打电话。

点开联系人看到冷清的聊天页面才把他打醒了,往前翻只能看到一些很少有回音的日常问候,最后一条是邬珏半个月前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在合同上画猪头,他没回,邬珏那边也没再联系他。

孔书杳撑着额角发笑,从果盘里捏了枚圣女果吃,看见张诗意过来拍拍身边的凳子叫她坐。

“一个看得上眼的都没有吗,乖乖,”张诗意也喝得有点多,趴在孔书杳肩头抱怨,“一米八的小奶狗!我特意为你组的局!”

孔书杳摇头。

“你这么漂亮还这么懂事,打着灯笼都难找!但两条腿的男人满地都是啊!”音乐声震耳欲聋,张诗意只能靠吼交流,把调酒师吓得量杯都甩飞了。

她接着说:“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可是我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孔书杳根本不听劝,摆明了要撞死在南墙上。

“哎哟,好吧。”张诗意一脸恨铁不成钢,但见不得孔书杳这么可怜,便又鼓舞道,“那你就主动找他啊,放下矜持嘛……”她从善如流,“闲得无聊找个男人玩玩怎么啦?”

“我找了啊,”孔书杳欲哭无泪,“可他好像不怎么理我。”

张诗意伸出手:“给我看看。”

“吃饭了吗,吃了什么,今天下雨好冷……”张诗意翻聊天记录,瘪着嘴嫌弃孔书杳,“你好笨!这样怎么行?”

“我也知道很无聊但人家不理我我还怎么找话题!”

“你发点那个,发点儿……哎呀。”张诗意把酒杯“碰”地放到桌上,坐过来紧挨着人耳朵小声说,“发点骚的!”

孔书杳不懂什么叫“骚的”,但他直觉不能照邬珏的标准来,总觉得多少有点骚过头。

也学着张诗意的动作,凑过去虚心请教她:“比如说呢?”

这一问把张诗意问住了,她也没跟男的聊过骚,秉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态度,提议道:“问他哥哥睡没睡……?”

孔书杳面无表情:“没睡的话给我直播间刷个大火箭。”又嫌恶地甩甩鸡皮疙瘩:“捞不捞啊你。”

“行行行,我捞,我屌丝,他妈的。”张诗意也跟着发愁,“那怎么说?”

“都赖邬珏……”孔书杳的脸上愁云密布。

张诗意见不得他这样子,一把攥紧孔书杳的手,眨巴着眼睛:“我们明天就去英国把他撕成两半,怎么样?”

她貌似真觉得这招可行,站起来打算去拎包,“要不现在就走,正好咱俩喝了酒,飞机上再喝点,就当壮胆了。他家里没请保镖吧?”

孔书杳被这话戳中了,捂着脸狂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张诗意搂住他哄,一个人哭一个人劝,活生生的醉鬼样儿。

换量杯去了的调酒师回来见着很迷惑,挠挠头最后送给他们一人一杯Blue Lagoon。

出来后发现又在下雨,两人站在门口等司机,张诗意应该是之前就把衣服放车里了,孔书杳见她只穿了身吊带裙冷得直哆嗦,脱了外套给她穿。

张诗意也不推辞,钻进孔书杳的大衣里,但她身量小,袖口只露出来点儿指尖,衣摆几乎长到了小腿。

因为孔书杳的相貌,张诗意在和他相处过程中一直模糊了性别,这时候才意识到男女身材的差异,越发觉得孔书杳长身玉立,神采越人;拢着宽大的衣服去撞他的肩膀,嘻嘻笑着故意恶心人:“谢谢老公,老公真好。”

孔书杳作势要吐,被张诗意一手捂得死死地,笑闹着挣脱开,又听见张诗意说:“大冷天还在喷橘绿之泉,冰山美人,我悟了。”

他闻言只笑。

因为要喝酒孔书杳就没开车,张诗意说送他回去,上了车问才发现两人住在反方向。

张诗意喝顶了不想绕路,劝孔书杳去她家里睡。

结果到家了发现没有孔书杳能穿的衣服,裤子倒还好说,上衣肩线走得太窄根本没办法扣上,翻遍衣橱找出来一条吊带睡裙,尴尬极了:“只穿过一次,将就将就……”

孔书杳扶额,洗完澡镜子都没敢看,偷偷摸摸地像做贼一样走出来,被子一掀发现里面居然还躺着个人,差点吓得跳起来。

——张诗意举着卷发棒坏笑:“杳杳,玩没玩过芭比娃娃。”

也就是遇上孔书杳脾气好又喝多了才由着她闹,让人困了就躺在床上闭眼睡觉,拍着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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