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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刚提了分手——或者根本算不上分手,孔书杳还为了他大哭一场,但只要他一说遗憾,破掉的心又细细碎碎地粘合起来。
酸着鼻子走过去,跪在坐着的男人腿间,孔书杳瘪嘴抱住邬珏的腰,埋着脑袋闷声说:“我现在去办签证来得及吗?你又不赶时间。”
说这话时一阵寒颤沿着尾椎一直打到后脑勺,孔书杳浑身都轻微地哆嗦着,又屈辱又紧张。他也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还对邬珏抱有期待。
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人有时候就是贱。
“别了,过时不候。”
他妈的,好狗,果然还是不能因为男人感动。
孔书杳气急,泪汪汪地从邬珏腿间抬起头,很倔强地:“那你亲亲我。”
邬珏被这副死到临头还想要吃块糖的心境弄得有点想笑,但又很快不怎么笑得出来,孔书杳歪着头一口咬在了自己大腿上!
大腿内侧那块肉,又软又嫩的非常敏感,被不轻不重这么一咬,比起痛来说还有不可忽视的快感。
他倒抽了口凉气,裤裆里那家伙登时就被刺激得一跳。
邬珏一直觉得孔书杳特别让人捉摸不透,平时看着温温和和的,乖巧柔顺,抱着你甜腻腻地叫老公;可要说他好欺负吧,这个人又时不时地要冲你发脾气,一巴掌拍过来半点儿没带手软的。
他这会儿乖顺地跪在下方讨好自己,眼眶里掬着泡眼泪水还要故作冷静,以为是捉到了邬珏的软处:“你明明有反应。”
“因为我性功能很正常。”邬珏毫不害臊,问他,“你想吃啊?”
想吃个屁,老子是想跟你谈恋爱。
孔书杳有口难言,但眼下这情景仿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挺想留住邬珏的,虽然这方法一点不光彩。
便见孔书杳边给人口边哭,眼泪掉出来滴到阴茎上,邬珏有点扫兴,抽身拉好裤子:“你只是想找个人陪你,别这么煽情行吗。”
“我就找到你了啊。”孔书杳嘴唇发红,睫毛湿漉漉地泛着光点,“可我就只找你了啊!”
不像你,还要去和别的女生玩游戏。
邬珏听出来孔书杳的言外之意,推了推人叫他离远点儿,自己也从皮凳上下来,面对面和孔书杳一起坐到地毯上。
他也不是不想回应,就真的是没准备好。
要是他们相遇得不要这么早,再过几年等自己二十多岁情况也许就会大不相同了……可是没有如果。
无奈于这样孩子气的孔书杳,邬珏再次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同于上次,这会儿他很认真,问出这话时还挺不好意思的,脸颊上头一次浮现出可疑的淡淡红晕,可能是觉得有点儿——太纯情了。
毕竟两个人在一块儿睡都睡了这么久,床上什么荤话都说出口之后才反过来回归精神方面的需求,先上车再补票,不免有一种首尾颠倒的滑稽。
同时他也确实好奇。
像孔书杳这样认真投入于每段感情的人,爱情究竟对他意味着什么?是新鲜感,还是纯粹享受荷尔蒙带来的刺激?
如果仅限于此的话,那完全可以找到其它的替代品,并非像童话故事里所描述的那样具备唯一性和长久性。
邬珏也从没打算告诉孔书杳这样的想法,人家做爱完了亲亲抱抱,他睡完了躺在床上讨论人生哲学,谁见了不骂一句怪胎。
孔书杳自从邬珏靠过来就抬抬屁股坐到对方怀里去了,低着头扯地毯上的毛。
他压根儿没注意到邬珏的反常,还以为又是一如既往地想让人把一颗心掏出来再弃如敝履,只添难堪罢了。
关于这问题本来也有答案——
喜欢你在我伤心的时候把我捡回去,喜欢你在朋友前面维护我,喜欢你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我家楼下,喜欢你特意送我的礼物,喜欢和你一起用晚餐,一起看电影。
去洪崖洞、磁器口、wfc顶楼,像最平常的情侣打卡网红景点,挤在一起凑热闹拍照片。
邬珏来到身边一共18天,意味着18个24小时的欢欣雀跃,但如此的回报率也代表着高风险,12点一到梦跟着水晶鞋一起碎掉。
孔书杳忍着心酸赌气道:“喜欢你的粉色大鸡鸡。”
邬珏听出来孔书杳的口是心非,故意说脏话惹他生气。
“哦,这样……那你当我国内固炮,我只要回国就来找你上床。你下面长得这么齐全,又能玩逼又能玩鸡巴,撸你前面骚逼就咬得更紧,插你骚逼鸡巴也跟着硬,我也挺喜欢的。”
他大放厥词还意犹未尽,补上一句,你可得洗干净点儿,我不想上你的时候还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孔书杳震惊于他的无耻:“你混蛋!”
“你不是就爱我混蛋吗,装什么。”邬珏冷笑。
他突然没了耐心,拍拍孔书杳的脸蛋,说:“心里想什么直说,我没工夫猜。最后问一遍,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孔书杳意识到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抹干净眼泪看向邬珏的眼睛:“我也想陪你过一次生日。”
邬珏愣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爱情疯子,心里麻麻酥酥,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邬珏走后,孔书杳搬回了自己的家。
大半个月没回来,总觉得屋子里有股味道,叫了家政来做大扫除之后他走到天台上一看,大半的花也都被晒死了。
那个人一走,什么都没剩下,连夏天也跟着结束了。
孔书杳红着眼睛清理杂草,把晒得蔫头耷耳的植物枯枝剪掉。做完这些天已经黑了,又扯过来水管漫灌。
他忘了换雨靴,关了水龙头低头一看,水漫过来把裤腿鞋子全打湿了。
只好脱了鞋光着脚,余光瞥见角落里那双软拖,沾着泥水,脏兮兮的,狼狈得就像才被男人抛弃的孔书杳。
孔书杳由此产生了点同病相怜的微妙心情,踩着一地水过去蹲下将那双拖鞋摆摆好,不知怎么想的,张口给鞋说了声对不起。
邬珏走的时候他死死咬着牙才憋住眼泪,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谁来跟我说对不起啊?
孔书杳兀自哭得直抽抽,手机这时候突然响了,有人给他发来条微信。
他天真地希望是邬珏良心发现回来找自己了,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解锁一看来信人也挺意外,居然是张诗意,问自己今天怎么没去上课。
孔书杳不想回,想到张诗意和陆圆的关系,说不定是知道邬珏跟自己分手后特意来笑话人的。
正想放下手机张诗意又发来一个哭哭的表情,说:我跟陆圆绝交了。
孔书杳一股子邪火冒出来:关我什么事?
因为我骂她当小三啊,吐了。你们那天回去没吵架吧?
他倒是没想到张诗意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