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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和村学里的同学一起上傅舟延的课,上学下学都和傅舟延一起走,课余时间傅舟延还要给他补习,郁兰津早就把人当成长辈般来依靠。

傅舟延本在旁边看书,没理他们说话,听到聒噪声停了便掀起眼皮,直直地撞进郁兰津的眼睛里。

太幼小了。傅舟延在心里评价道,低下头继续看那本砖头一样的英文原著,淡淡出声制止:沈亭,别闹兰津。

——别闹兰津。

郁兰津发着呆,唇齿间无意识地学着傅舟延说话,倏尔就害羞起来。

他发现自己名字末尾的发音,洁白的双齿贴在一起,严丝合缝地密合着,从傅舟延的嘴里说出来,仿佛自己被咬在男人整齐的齿列间,这一臆想让他无端打了个寒噤。

在七月的夏季,鸡皮疙瘩顺着脊背往上简直打上了自己的后脑勺,荷尔蒙如同电流般游走在神经末梢,小腹暖融融的,好像被人含在嘴里那样,又湿又热,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郁兰津不敢再想,趿上拖鞋去关灯便跳上了床。

夏天的月亮太亮了,银白色的光淋在郁兰津贪凉露出来的身体上,说不清哪个更白。

他在床上左右辗转,怪月亮害自己睡不着,又怪天儿太热,怨来怨去到底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梦遗了。

郁兰津面红耳赤的,缩在被子里不想起,快把自己捂出一身汗。

之前倒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梦,不过一直很模糊,醒来也没什么感觉,过不了多久就能抛之脑后,这次却不同了。傅舟延那张俊脸明明白白地出现在梦里,横亘在自己的脑子里,照常是冷着表情,连亲吻也没有,动作粗暴,自己被狠狠掰开大腿、掐着脖子,几乎窒息的那种快感。

他不自觉地夹着腿,羞怯地伸手摸自己下面,痒痒酥酥,拿出来一看亮晶晶的全是水。

郁兰津有点想哭,泫然欲泣的脆弱感让他像森林里迷失的幼鹿,需要长辈的指引,或者猎人的猎杀。

他甚至还不会自慰,摸一下外阴便足够刺激,无谓心理还是肉体,他就已经觉得够了;因为年纪小,最清纯也最坦荡,情欲来的时候全然忘了傅舟延还有沈亭这位女朋友,没有道德观念地意淫着自己的老师,红着一张小脸起床,被单和内裤全扔肥皂水里。

过了午后,想起昨晚那几道题,磨磨蹭蹭地摸到傅舟延的房间,敲门后听到那个人冷冰冰的声音,梦里的那种感觉就又来了。

“老师,有道题想问问你。”他站在门口咽了下口水,穿堂风从门口吹来,带着院子里草木的薰香,掀起宽大的白色背心的下摆,露出裤腰勒着的一把细腰。

后山的竹林簌簌作响,郁兰津听到傅舟延叫他进来,就晃悠着两条白腿推开了门。

他看见傅舟延正坐在窗台上看书,夏季的日光热烈地铺在身后,院子里茂盛的树木盛上绿阴阴的凉爽,他在屋内阴影里躲凉,那阵拂过郁兰津衣摆的风又撩起傅舟延蓬松的头发。

估计是热,往日平整的衬衫领口松着两粒纽扣,沿着露出的锁骨往两旁是宽阔厚实的肩膀,手臂也有力,淡色的青筋如山脉绵延。

郁兰津不禁想起昨夜梦里,被这双手掐住脖颈。

傅舟延抬头看了一眼郁兰津,又低下头继续看书,不过往旁边让了让,说道:“热?来这边吹风。”

“嗯……是有点热。”郁兰津的脸更红了,一步步走到傅舟延身边。

为了凉快,他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青涩的身体盛放在里面,像振翅欲飞的鸟;粉红脚趾如同珠玉一般,琳琅地出现在男人的视线里。

傅舟延便彻底不再低垂目光,转而看郁兰津手里捏着的练习册,叫他把不懂的题标出来。

郁兰津“哦”了一声,虽然不明白傅舟延为什么叫自己来了又走,也乖乖地回过身坐在了下方的书桌旁。

他总是很听自己的话。是对每个人都这样么?

傅舟延也不看书了,表情冷然地开始观察郁兰津的姿态,看他在桌前略略弯着身子,本是幼崽最脆弱的后颈就这么暴露在眼底。

傅舟延捻着书页,看到郁兰津因为姿势原因垂下的衣领,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性能拒绝美人,傅舟延骨子里也低劣,顺着雪白的肌肤往里看,是微微鼓起来的两颗乳头,粉红、肉感十足。

很骚。

傅舟延被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击中,下身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半硬着匍匐在胯下。

他没端的感觉烦躁,两道眉毛皱起来,让郁兰津以为是自己太笨惹人烦了。

那点旖旎的心思就散了,只剩下一点难堪和委屈,郁兰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咬着嘴唇就掉两颗泪珠下来,水液洇湿了纸张,印出两个圆圈。

傅舟延最烦小孩子哭,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都没了,下来坐在郁兰津身边问:“哭什么?”

“不会做,”郁兰津咧着嘴,又担心自己哭得丑,一抽一抽地憋着哭腔,“太难了,数学。”

傅舟延就笑了,“不会做就不做了,休息会儿。”

“不行的,”郁兰津转过头看他,眼睛水汪汪的包着泪,抽抽噎噎却很认真地正视傅舟延,“爷、爷爷说,数学,是一定要学的。”

却第一次见傅舟延笑得这样真心,不免也有点新奇,往常羞于表达的少年破天荒地说:“傅老师,你真好看。”

傅舟延听了收住笑意,依然心情很好地挑了下眉毛,“谢谢。”

不是没有人称赞他的这副皮囊,留洋的时候是最频繁的。那些金发碧眼的男男女女,狂蜂浪蝶般往身上扑,一律被自己搬出未婚妻的名头挡回去,这也算是沈亭最好用的地方。

情爱这种事,尝过便觉得索然无味,偶尔性欲当头,就让底下的人去华人圈找身家清白且无意回国的干净女孩儿——你情我愿的事,他并无负担,给女孩们一个好的去处,也不过举手之劳。

郁兰津和以前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他纯洁、天真,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些幼稚的举动也是可爱的,值得被包容和善待。

郁明德的意思,无非是觉得自己老了,将唯一的孩子托付给可靠的人。

话在三个人的时候说,意思只有两个人明白;郁兰津这样出奇的单纯,甚至让人觉得好笑。

傅舟延倒是不介意将来带他走,安排一个好学校、每个月打点钱,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是一件难事。

夏天的风依然蕴热,院子里、山上,铺天盖地的绿,茫茫地将人裹挟在一起,热烈和清凉在无知无觉中都一起来了。

第3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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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快中旬的时候,傅舟延给学生们放了暑假,年纪小的孩子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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