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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自己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安室透沉默半响,拿起他手中的针管,一咬牙朝手臂血管扎去。
药效很快发挥作用,他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片的黑斑,手脚也无力支撑,只能慢慢靠着柱子滑倒在地。
意识即将消散之际,他听见产屋敷佟哉说:“最后,炼狱先生,能麻烦您也晕一下么?”
安室透:“?”
这是要演一出……无人生还?
但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了。
“当然没问题!”
炼狱杏寿郎是一位出色的被雇者,他二话不说给自己来了一下,晕得结结实实,不含一点水分。
苦杏酒一合掌,眼中亮起兴奋的光芒:“接下来,就是我的舞台啦!”
……
两三分钟后。
樱桃酒终于赶到祠堂。
祠堂门前的小院里可谓“尸横遍野”,金发女人沐浴在温柔的月光下,浑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情不自禁前进一步:“贝尔摩德……?”
女人循声望来。
熟悉的面容上,赫然是一双猩红的眼眸。
“贝尔摩德”脸上出现一个陌生的笑容,似乎带了些奇怪的怜悯:“樱桃酒?”
不是易容。
樱桃酒下意识地运用贝尔摩德曾教过她的知识进行判断。
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陷入了空前的迷茫。
贝尔摩德从不会认真叫自己的全名,她的语调总是漫不经心又充满甜意,轻声唤自己“little cherry(小樱桃)”。
她也从不会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用这种让人想要哭泣的眼神看着自己。
金发女人已经慢慢靠近了她。
她捧起樱桃酒的脸,眼里红芒骤亮,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什……么?”
“来到组织以前的事。”她说道:“你的记忆中有很大一片空白,不是么?没好奇过自己原本是个怎样的孩子吗?”
贝尔摩德的声音本来就很有诱导性,低声细语时,更是如诱惑亚当夏娃偷食禁果的毒蛇般,樱桃酒一个不注意,思绪就忍不住随着她的话语朝相应的地方延伸。
那是绝对不能被触碰的记忆禁区,她脑子里才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就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
“贝尔摩德”似乎看出了她的痛苦,眼神几经变换,神情温柔下来:“抱歉。”
她三年前救下了那些险些遭受黑衣组织毒手的孩子,并为此受到了人们的钦佩与嘉奖,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依旧有人失去了自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接受着那些该死的实验。
她话音一转,道:“帮我带句话吧。”
樱桃酒没有吭声。
她似乎已经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了,也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应对。
“贝尔摩德”说:“我是藤原寺初九。”
樱桃酒的瞳孔倏然放大,显然,她无比清楚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鬼’的力量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不要尝试着调查我,不要妄想着控制我,你们的算盘哪怕远在千里之外,我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若执意违逆,‘贝尔摩德’只会是个开始。”
她说:“不过永生的诱惑的确大过一切,想必你们也不会轻易放弃,既然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月光下,鬼女控制着贝尔摩德的身体,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我就在你们周围,如果茫茫人海中,你们能找到我,或许,我将赋予你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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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以为我发了,结果突然发现它还躺在存稿箱里(笑死)
说起来,一千营养液了,或许我该加个更。
感谢在2022-08-18 17:09:32~2022-08-20 22:18: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u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小小研究员
安室透从昏迷中醒来。
这是一个四面都封得严严实实的房间,墙皮脱落大半,甚至隐隐露出底下的钢筋,像一个巨大的铁皮盒子,阴沉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右上方有一面小小的铁窗,几缕刺目的阳光穿过铁杆,落在他刚刚睁开的眼睛上,激得他眼角不自觉溢出了几滴生理性泪水。
他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低头开始打量自己的处境。
身下是一个钢制的座椅,很重,手脚被牢牢绑在上面,有效防止了他带着椅子一起跑路的可能性。
四下是一些散落的刑具,鞭子、小刀、带着倒刺的木棍……地上则布满了暗沉的血迹,像一朵朵落在污泥里的梅花。
审讯室。
他垂下眼帘,轻舒了口气,随后突然发力,身上青筋暴起,整个人连带着椅子往前趔趄了一下,钢制座椅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尖鸣声。
审讯室的大门很快被人推开。
琴酒一身肉眼可见的低气压,像个移动的大冰渣子,身后跟着的难得不是伏特加,而是换了一个纤细瘦弱的金发女孩儿。
“任务失败了。”他墨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安室透,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组织怀疑你们当中有卧底,作为唯一一个非代号成员,你有最大的嫌疑。”
不对。
安室透的瞳孔颤抖一瞬后,很快恢复平静。
且不说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嫌疑最大的绝对是苦杏酒,就说琴酒此人,他处理叛徒的信条向来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既然把自己留到了现在,甚至还有闲心同他说明一下如今的处境,就说明他的目的绝不在于要自己认下这个“莫须有”的卧底罪名。
他于是把头靠在椅背上,下巴微微扬起,气定神闲地等待后文。
琴酒果然再度出声:“为了洗脱你的嫌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复述一遍。”
原来如此。
安室透想,该怎么去讲述昨天发生的一切呢?
他从头到尾几乎游离在事件之外,既不知道组织为什么要调查产屋敷家、去产屋敷家又是要盗取些什么,也不知道苦杏酒和贝尔摩德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背叛组织”,以及她和藤原寺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什么都不知道。
产屋敷先生让他注射药剂时,也只说了一句“相信初九”,除此之外,没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对于发生的那些事,他没有篡改的必要,也没有篡改的资本。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说:“我赶到的时候,只看见苦杏酒掐晕了贝尔摩德,又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