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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般的人,也敢来拿本王!给孤割了他的脑袋,得者重赏!”
说着那些僧侣便持刀持棍同军士拼杀到一处,莲台寺山高险要,易守难攻,那近百个僧侣模样的死士守了险要之处竟有些将兵卒阻住的势头。寿安郡王轻蔑一笑:“湖阳府卫?想必湖阳督查司能调的也就这点人马,你这奴才拿什么来拘本王!”
谢谦提枪从山路上来时听的就是寿安郡王这一句,他跟着笑了一声,一杆长枪就杀入阵中,夜色里那银光枪花一闪便是一条人命。借调来的雍州卫大多不认识谢谦的脸,可是当兵的没人没听过谢家枪。眼看那男人一身夜行黑衣,长枪倒提,生生杀出一条路来便晓得他多半是那百夷的杀神,武安侯谢谦。
冲杀中谢谦手中长枪挑刺不歇,那杆子银枪自他腰间折弯斜转一圈重新刺进一人胸口,闷哼声中他却颇游刃有余高声喊了一句:“湖阳府卫?以臣之见,殿下再睁眼看看这些人是不是湖阳的?”
话音落下他已登上了莲池边缘,朝寿安郡王逼去。留在寿安郡王身边的尚有五六个精英死士,谢谦却好似没瞧见一般信步走去。他行得一步,那一行人便后退半步,几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与他手中的枪,如同小鬼见了夜叉。
夜色里他玄袍猎猎,一人、一枪、却是无人能阻之势!
寿安郡王冷眼看他,厉声道:“谢谦!亲王之前携兵而访,你要造反不成!”
谢谦啧了一声,到底是在十步开外止了步,他一手持枪立在那儿,亮银枪尖正有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谢谦朝寿安郡王笑了一声:“您可别将自个儿做的事儿往别人头上扣,人家魏都督可没骗您。殿下做那档子事儿圣人心里门儿清,今日您在莲台寺也是别人透的,要臣说啊,您那府里是不是出鬼啦?”
说完谢谦便见寿安郡王丢出了什么东西,哧的一声一线火光冲天而起炸成了一捧花。谢谦抬眼看看,又落下视线,只见对面的寿安郡王冷笑道:“就知道你来湖阳没好事儿,好在孤早早就盯着你,纵不知今日你我谁死谁活,你那好夫人怕是一定得陪葬。”
见谢谦面无表情,寿安郡王啧啧称奇:“怎么,知道妻儿将死又能聘得新娘,武安侯是欢喜过了头?”
谢谦没再多言,提枪暴起便朝寿安郡王攻去,那五六个死士霎时同他战作一团。那杆子银枪快得只余残影,呼喝声中听得一阵兵器琤鸣。阴影中魏宦官微微抬起手,雍州卫中的弓弩手便张弓射箭,只听几声破风声响,那几名死士便中了箭直直倒下。谢谦看都没看那些新鲜尸体,大步朝寿安郡王走去,十五步、十步、七步……谢谦余光中窥见一道影子,再出枪时只觉得枪头一滞,竟是给人牢牢攥住了枪尖根部。
寿安郡王怔怔看着阻在自己身前那道背影,张了张口:“……景君……”
安平没有转身,而是微笑着看向谢谦,他两只手牢牢握住谢谦的银枪,手臂因受力而剧烈地颤抖着,握枪处,缓缓淌下娟注的几线血水。他迎着枪对上谢谦视线,依旧是那副轻柔口吻:“谢侯切莫因着私怨误了公事。”
谢谦收了枪,淡淡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安平双手早已被血浸透,月华里那青衣的宦官朝着谢谦从容一揖:“督查司枢密右使安平,见过小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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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谢谦杀疯了!!!小玉快来管管!!啊啊!!!
第53章
“督查司枢密右使……”谢谦挑眉看向面前人,唇齿间嚼过一遍这个名字,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哦——你就是督查司设在郡王府的探子,二殿下身边那个‘鬼’,对不对?”
安平敛眉应道:“正是。”
因着安平是作揖行礼,故隔着他的身影谢谦刚好瞧得见寿安郡王的神情。只见方才还声色俱厉的皇子身形猛地一晃,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须臾间,谢谦见他手中动作猛地一喝:“拿下他!”
埋伏多时的雍州卫猛地窜出来四五名精锐将寿安郡王制下,他被按压在地上的手中正攥着一把短刀。只是寿安郡王此时也顾不得被压制的身体双臂,在兵卒之中一双眼睛死死看向安平,呼吸急促。
“景君……你……为什么背叛孤?”寿安郡王目眦欲裂,嘴角淌下一线血痕,“你……为什么……为什么!!”
谢谦看他一眼,皱眉道:“寿安郡王乃龙子凤孙,尊贵无比,怎能如囚徒俘虏般受制于地?架起来说话。”
那几人领命将挣扎咒骂的寿安郡王扶起,双手反剪在背后,谢谦这才重新看向安平:“我接陛下密旨时,陛下并未告知我湖阳有阁下的存在,不知右使听命于谁?”
安平一默,缓声道:“东宫。”
“去你妈的东宫!太子给了你什么好处!时景君,连你的命都是我与郑氏一族保下来的,你凭什么背叛我,凭什么——”
寿安郡王听了那两个字,挣扎得更加厉害,看着安平的眼神仿佛要啖其肉饮其血。安平没有解释,谢谦顺势看他一眼,挑眉道:“凭啥,凭人家东宫是正统呗。”
“狗屁的正统!”好似用尽了所有气力一般,寿安郡王骂道,“凭什么他就是正统?!天家无嫡庶,都是皇帝的儿子,凭什么我不是?就因为他是正统,他就能想杀谁杀谁,就因为他是正统,所有兄弟都要让着他!凭什么!”
眼看寿安郡王的话越喊越出格,后头骂的简直不是太子而是更不能说的人物,谢谦冷笑一声:“凭什么?这你都想不明白你造什么反,凭什么还用说吗?”他走到寿安郡王面前,垂眼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就凭你不是从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还不明白吗?”
“知不知道为什么皇后薨逝这么多年后宫却一直后位空悬?”谢谦挑眉问他,“你母亲郑氏出身高贵,我姐姐谢氏满门忠良,继后人选满六宫放开了挑有的是人,圣人为什么不立继后?二殿下是想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想?”
他走过去与寿安郡王那双浸了血的眼睛平视,一字一句道:“因为在圣人心里,只有元后与东宫才是他的妻儿。而其他子嗣与女子,只是皇嗣与妃妾。”
“储位之争,从来不是殿下输给了太子,而是郑娘娘输给了皇后。殿下,明白了吗?”
寿安郡王生生怔住看着谢谦,半晌后他仰天大笑,涕泗横流,行如疯癫般大喊着:“荒唐啊——荒唐!哈哈哈哈——情种皇帝……何等荒唐……”
他大喝了数声,转头看向谢谦,露出一个惨笑来:“谢礼之,都言伴君如伴虎,你如此窥探圣意,甘为天子刀俎,就不怕有一天死在里头吗?”
谢谦瞥他一眼,风轻云淡道:“不怕。比不得殿下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