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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么?”

谢澜看了他一会,耐下心来解释道:“我的情况在历届学生中都是头一个,我老师的训练方法在常人看来是很离谱的,直接让我掉到最后。这样的成绩和预赛时比差得不是一点,耿瑞来问过,你们班吴庆也问过,只不过他们都没当回事。”

李越宁笑了一下,“你意思是我侥幸心理了?”

谢澜叹了一声,“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大家都有目标,都在意别人的动态。我理解你,但这事真的没有对错。”

李越宁看了他好半天,半晌才长叹一声,用力搓了两把脸。

“随便吧。”他顿了顿,按下门把手道:“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可说的,刚才唐突了,那些话你忘了吧。”

等人走了,谢澜才拧开水龙头,泼一把凉水在有些发热的脸颊上,叹了口气。

老马帮他没错,戴佑护着老马也没错,他就更没刻意使坏了。有几个人私下来问,他还委婉解释过自己在调整节奏,正常不是这个分。

镜子前的灯过于晃眼,晃得谢澜有点晕,两杯金汤力的酒劲逐渐翻涌了上来。

他撑着洗手台想稳一稳,门却忽然又被推开,窦晟进来问道:“没劝好?”

“不知道劝没劝好。”谢澜抬手按了下太阳穴,“这个酒有点厉害。”

窦晟嗤了声,“都跟你说别喝太快。酒量不行,还总在高度酒上跃跃欲试。”

他说着走过来捏了捏谢澜的肩膀,声音低下去,“脸都喝红了。”

谢澜闻言抬眸,镜子里的少年脸颊绯红一片,黑眸有些许失焦。额前的头发沾了点水珠,他晃晃头,努力清醒了下。

窦晟的手指搭着他的肩膀,在他锁骨上轻轻地叩。

“我刚才戴耳机把剑七同人曲听了。”他唇角扬了扬,

“是给剑七写的,还是给我写的?”

谢澜瞟他一眼,“有意思么,跟动漫男主争这个?”

窦晟也喝得有点多,黑眸低垂,老姿势赖在他肩上。

“当然有啊。”少年浅醉后的嗓音透出些许磁性,“你,给我写歌,啧……我想想都要不行了。”

嗯?

谢澜微怔,视线停留在窦晟的侧脸,“哪种不行?”

窦晟埋头笑了半天,许久才道:“你想什么呢?”

谢澜瞟着他,“你说呢?”

“前辈这一天天的,自己不学好,还总试图带坏别人。”窦晟煞有其事地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对着镜子扯了扯有些过于板正的衬衫领口,“我脑袋里的想法可是很单纯美好的。SilentWaves为我写歌,这对我稚嫩的心灵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你压根不懂。”

“?”

窦晟一边用凉水冲着手腕,一边吹起口哨,是《剑气如期》的旋律。

男朋友的口哨声很轻,简简单单的旋律和音符,却像小猫爪子一样挠得谢澜心痒痒。

谢澜从一旁拽了一下窦晟胳膊肘处的袖子,“那我也想问,SilentWaves给你写歌,我给你写歌,哪个对你而言更重要?”

窦晟哨音一停,“唔?”

谢澜神情很执着,“给个答案吧,哪个你更看重?”

洗手间里陷入片刻的静谧,只有水声滴滴答答。

窦晟看了他好一会,忽然绷不住低下头乐了两声,“想什么呢。我很早之前跟你说过的啊,忘了?在行政楼顶,那么掏心掏肺的话,你要是忘了,男朋友我可是要伤心的。”

谢澜顿了下。

他当然是记得的。很早之前,在他还傻不拉几地以为窦晟暗恋某个会拉小提琴的明星时,他曾藏着心里的一点酸在行政楼顶给窦晟拉了一首《Butterfly》。

那天窦晟坐在楼顶的栏杆后,晃着腿对晚风说,“没有人比现在的你拉得好。”

谢澜神思走远了片刻,回过神来窦晟的鼻梁和眼眸已经近在眼前,二人呼吸间交换着相同的淡淡的酒气,窦晟手托着他的后脑,吻了上来。

在接吻的间歇,窦晟用额头厮磨他的额头,低声呢喃,“就是你一个,曾经的向往和眼前的爱人,就是你一个,你还想要我把你看得多重要?”

啧。谢澜听见自己心底的一声轻叹,被取悦心满意足的那种。

他扯着窦晟胸前的衣服,窦晟顺势压过来,把他压到坐在洗手台上,后背抵着光滑的镜面。镜子上的灯光打在窦晟的脸上,五官、棱角,都浸在璀璨的光晕中。

窦晟捏着谢澜的下巴往一旁偏了偏,让谢澜余光窥见镜中的自己,脸颊绯红,黑眸中浸着少年青涩却难收的悸动。

“别闭眼。”

窦晟含着他的唇,含糊呢喃,“猫片都看了,还怕看镜子么。”

谢澜的呼吸声轻却急促,手搭在窦晟的腰间,徘徊来去。

窦晟暂停了这个吻,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教教我?”谢澜下意识瞟向被反锁的门,喉结动了动,抓着窦晟的衣服低声说,“我没打过工。”

……

门外的行酒令已经行了几十轮,耿瑞接连惨败,彻底喝趴睡了。

李越宁回座没多久就说要回去做题,包间里人仰马翻,没人顾得上他什么时候走的。车子明和于扉都趴在桌上半死不活,戴佑和王苟各自吃冰淇淋醒酒,包间里一时有些安静。

安静了一会,于扉突然从桌上支起来,皱眉瞅了一眼洗手间。

“靠,豆子和谢澜集体便秘啊?我要憋死了,问问去。”

他说着便起身,从车子明

身边经过,不小心撞了一下车子明的凳子。

这一下把车子明撞醒了,车子明反应了一遍他刚说的话,脑子里嗡一声。

下意识瞅了眼紧闭的洗手间门,酒醒大半。

“鲱鱼!”车子明一声尖叫。

于扉脚底下一绊,扭头骂了一句,“一惊一乍,叫你爹干什么?”

王苟和戴佑也看了过来,眼神中透出一丝抓住救命稻草的欣喜,但车子明压根来不及品味。他心跳如雷,又机械地喊了声,“鲱鱼……桌啊……”

被酒精泡得麻木的脑子飞快旋转,转了半天却什么好主意都没转出来。

紧急之下,车子明余光忽然瞟到趴在桌上的耿瑞。

“你快看看耿瑞!”他狂掐大腿,掐得自己热泪盈眶,“看耿瑞!他是不是死了?”

“啊?”

于扉吓一哆嗦,回头看向耿瑞。

耿瑞脑袋朝下趴在桌上,一点动静没有。

整个包间里鸦雀无声,四个人盯着一个后脑勺,没人敢动。

戴佑瞅了一眼王苟,王苟绝望地瞅了回去。

“嗝。”耿瑞突然难受地打了个气嗝,没醒,接着睡。

“……”

于扉顿时脸皱成抹布,一把推开车子明,嘟囔道:“你他妈一喝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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