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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瑞疯狂点头,“愿闻其详愿闻其详。”
王苟也拉着凳子凑上前,“狗子我给大家捧个哏。”
谢澜:“……”
彩虹屁已经吹起来了。
他脚趾抠地,只能努力放空,试图把那些声音屏掉。
服务员来上酒水,于扉大少爷点了两瓶杜松子金酒,全是英文,谢澜在国外长大也没见过那个牌子。除此之外各种花式冰淇淋和果盘也点了一大桌。
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李越宁说道:“你们英中的都买整瓶的喝么?”
“大家随性,不喝酒的就喝可乐。”于扉随口道:“我是为了快速凑低消,直接勾了俩整瓶。剩了也好拿……哦不,也好让豆子拿回去。”
窦晟闻言起身拿酒,“明天还上课呢,最好兑苏打喝。”
他说着给谢澜和自己都搞了一杯,很常见的金汤力喝法,薄薄一层酒底兑苏打水,加冰块和柠檬。
谢澜尝了口,酒味很浓,但入口能解夏天的乏劲。
他用吸管把柠檬戳透了,又兑点雪碧,口味好了不少,没一会就喝了一杯,把空杯子推给窦晟。
“行不行啊。”窦晟低声嘟囔着给他加,“就两杯吧,夏天喝多一时爽,起来头疼。”
谢澜嗯了声,“就两杯。”
车子明酒量不行,非要学于扉的高级喝法,纯金酒倒进小杯子,一小杯算一个shot,接连喝了两三个shot,满脸通红。
耿瑞笑呵呵地戳着冰糕,“我忍不住想问,所以谢澜大佬是志在前两所,还是央音?”
谢澜摇头,“我不走音乐专业,我更喜欢数学。”
戴佑笑着接话,“谢澜欧洲长大,要是想做音乐就更没必要回国。”
他们都不知道肖浪静的事,谢澜也只能点头,“也算一个原因吧。”
耿瑞当场呛了,“行行行,您是牛爷爷。拿个前两所的保送资格就是玩儿。”
“那可不吗!”车子明又开始了,起身道:“那我不是跟你吹,我们澜要啥有啥,路子宽着呐!当然咱几个也不差,啊,不能妄自菲薄。”
耿瑞笑得打鸣,“对,我们也是人中龙凤!”
“没有凤。”车子明一脸严肃摆手,指指自己,“我是你龙爷爷。”
气氛热了起来,大家伙噼里啪啦全都开始唠嗑。谢澜在吵闹的环境下反而丧失了表达欲,于是闭嘴咬着吸管喝窦晟的男朋友特调,低头刷视频评论。
过一会,余光里他对面的李越宁突然把杯子放下,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桌子。
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人声中却很明显,隐隐透着一种想引起谢澜注意的意思。
谢澜自然而然地抬起头,朝李越宁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
李越宁很自律,平时学习也能看出来。整张桌只有他真的只开了罐可乐,和他同班的耿瑞都开始跟车子明他们行酒令了,他却只静静地坐着吃冰淇淋。
他摘下耳机道:“我刚听你的歌了,确实挺好听。”
谢澜努力在嘈杂中分辨出这句话,冲他礼貌地笑了笑,正要低回头,李越宁又问,“对了,你是想上T大么?”
太吵了,谢澜往前凑了一下,让他重复一遍才听清,点头嗯了声。
李越宁得到回复后叹气道:“T大的保送考试资格,近五年我省最多给了三个。”
他说着停顿,有些自嘲,“我本来以为我冲一冲有戏呢,没想到大神还是大神啊。”
谢澜思路卡壳了两秒,一时没反应过来该怎么接。
轮到王苟和耿瑞在行酒令,戴佑给他们当裁判,耿瑞一边行酒令还一边分出一只耳朵听车子明吹谢澜,吹的是B站和油管那些事。整张桌都没人讨论竞赛和名额的事,这个话题出现的就更显得突兀。
但谢澜能看懂人脸色,李越宁的样子一看就不是随口提的,估计这两句话憋了一路,搞不好还憋了一天,今天耿瑞拉那个小群后他就没怎么说话,来的一路上也很沉默。
见谢澜不吭声,李越宁笑了下,“没事,我是刚才看到你做音乐视频才幻想了一下,你要是想走艺术特长的话,估计就看不上T大,我们这些后边的还能有点希望。”
“嗯。”谢澜只得装傻,“我也说不好,尽力吧。”
李越宁摆摆手,“你肯定能上,你之前都没露真本事。”
桌子另一头还在闹,这一头的氛围却有些尴尬。
谢澜又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他感觉李越宁话里话外有点酸,但压根没办法也没义务去开解。
正僵着,窦晟啧了一声。
“也不能这么说吧。”窦晟语气淡淡的,随手从果盘里挑了一只荔枝剥开,把晶莹剔透的果肉从壳里捏出来,放到谢澜的盘子里。“谢澜要是看不上T大,那人家就少招一个保送生呗。T大又不是收破烂的,非要收满三个才能糊口。”
第82章 新生
“我没找茬的意思。”李越宁表情一下子有点僵,“我就是有点意外,之前谢澜从来没说过他是这种水平。”
窦晟闻言笑中更添了分讥诮,“什么水平也要站在讲台上广而告之?我以为预赛成绩大家心里都有数呢。郭锐泽他们天天跟人说谢澜是高手中的高手,考成这样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药什么的。虽说是玩笑话吧,但天天提天天提,你就没想过自己来问问?怎么,抓紧世界给你的小小错觉不舍得松手?”
那边行酒令到一半,耿瑞拍拍桌子,“越宁你来不来玩?我一个对不过他们一伙!”
“不玩。”李越宁死死盯着窦晟,攥拳抵着桌面站了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
车子明浑然不知这边刀光剑影,百忙之中还笑嘻嘻地回头指了下,“洗手间在那儿!”
雅间有配套的洗手间,容许两人。
谢澜看他进去,犹豫片刻后起身道:“我去跟他聊聊。”
窦晟轻嗤了声,“自己想不开,有什么可聊。”
谢澜在他肩上捏咕两下,窦晟顿了顿,才又撇撇嘴道:“算了,有事叫我。”
洗手间里的两个隔间都没人用,李越宁站在外头镜子前发呆。
谢澜一进来,他立马低头拧开了水龙头。
谢澜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我,会主动对所有人说吗?”
“不会主动说,但你也有过机会和大家透底。”李越宁冲洗着手上的泡沫,停顿片刻忽然抬眼问道:“你是不是怕让人说老师开小灶?”
谢澜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放心。”李越宁嘲讽地笑了笑,“我干不出来投诉那么没品的事,这种关照也算正常,我只是觉得大家应该坦诚点。”
他说着擦了下手,转身往外走去。谢澜跟着转过身,“越宁。”
李越宁回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