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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ha的不满。

这也很理所应当,他本可以让秦筝身败名裂,但他没有这样做。不仅如此,在目睹了秦筝的背叛以后,他亦没有借题发挥,反而不予计较地向秦筝提议了开放式婚姻关系。

在惯来心高气傲的Alpha如此退让以后,他的Omega依然要离开他。

他当然觉得不满,也觉得秦筝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可傅之衡给出的第三个选择,秦筝从不认为那是选择。

或许有些人确实喜欢和适合开放式婚姻关系,譬如傅父傅母那样,但秦筝不认为傅之衡和自己是这样的人,至少目前还不是。

傅之衡只是想逃避真正的问题罢了。

秦筝从来傲慢,对他来说,将性与爱分开,是一个人没有处理复杂问题能力的体现。这样的人,他们只懂得一种生活方式,还是最简单的那种,却还以此为傲。

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不可以,在傅之衡对他提议的当下,秦筝的第一反应,是反胃地感到愚蠢至极。

傅之衡……你怎么这么蠢啊?

正如Alpha所说,之前那些事对秦筝没那么重要,因为比起其他种种无关紧要的小事,秦筝最不能原谅的是这一点。

在这股令人作呕的恶意过去以后,秦筝试图为傅之衡找到一些更合理的原因,因为他无法接受他精心挑选的丈夫智力突飞猛降,那傅昭昭还能是完美的作品吗?

优格说是因为傅之衡爱他,秦筝可真受不来这样的爱。

但,如今秦筝已经看清了傅之衡,所以他能理解——需求模块化,的确是人生问题不错的解决方案。在权衡利弊得失以后,傅之衡会这么选,不意外。

傅之衡的人生里有太多事比情爱重要,所以他选择用最简单迅速的方式玩弄感情,体味其中的廉价快感,很合理。

但秦筝,对此感到无聊和乏味。

亦如优格所言,秦筝擅长批判,就算他还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要什么,但他也已经知道他不喜欢这种缺乏想象力和生命力的生活方式,太简单了。

傅之衡的解,没有让秦筝满意。

秦筝必须承认,他不喜欢把人当成物。

因为他就不喜欢人。

——人也配和物,相提并论?

?

或许傅之衡更想追问秦筝的是这一切的缘起,过去七年,他们之间感情如此之好,为什么秦筝还要私下避孕,秦筝到底有什么不满,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小孩子才会这么问。

成年人到处都是难言之隐。

在商业谈判中,难道傅之衡会直接开口询问合作方的心理底价吗?他不会这么天真,因为对方很可能不会说,就算说了,也很可能说的不是真的,就算说的是真的,也很可能说的不够全。

傅之衡达成的那么多合作里,有哪一项不需要前期尽调中期协调后期跟进?一个理性的成年人知道该怎么合理地对待问题。

然而,在情感领域,这样一个头脑清醒的聪明人忽然就以光速退行成了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他不合理地期望着他的配偶将会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无不实,好像他突然之间就幼稚愚蠢到完全不懂得应该如何正视问题、处理问题和解决问题了。

他当然懂得,他只是不愿意。

在这段婚姻里,傅之衡拒绝长大,他很幸运。

秦筝爱他,所以他允许他的爱人继续一无所知地幸运下去,那是傅之衡的自由。

而秦筝,也有秦筝的自由。

第59章 下五十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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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昭昭呢?”

自从秦筝离开傅家以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傅昭昭是傅家唯一没有联系过秦筝的人。

秦筝并不打算索要傅昭昭的抚养权,离婚协议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喉结微微滚动,谈话途中,秦筝第一次回避了傅之衡的视线,他看向别处,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回眸望向傅之衡。

“傅昭昭的价值,不就在于她是傅之衡的女儿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筝不会假装自己在说这样的话时心如刀割,事实上他更有一种扭曲的愉悦,那些心照不宣如今终于能够宣之于口,倾泻恶意让人心潮澎湃。

这话看似在说傅昭昭,可又何尝不是在嘲弄傅之衡,他的价值,不就在于他是傅家的孩子吗?

对于这番羞辱,傅之衡不为所动,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价值,远比傅氏昂贵。傅父之所以早早让权,那并不是因为父子情深,而是因为对方别无选择,傅之衡持有的集团股份早就超过了傅父,实质上,傅父的大部分权力都已经被自己的继承人给架空。

“离婚的事,我会再想想。”

冷静下来的傅之衡很快展露出了他的商人本色,“我会考虑给你一个能够让你满意的答复。”

“——但我有一个条件。”

秦筝不禁笑了一下,他还是喜欢傅之衡谈生意时的冷酷和精明,他只是不喜欢对方什么事都一个样,那多无聊啊。

“什么条件?”

“我希望你对离婚这件事保密。”傅之衡说,“哪怕我们离婚,两年之内,我也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告知公众。”

秦筝没有说话,傅之衡淡淡道来一句。

“你的律师应该还不知道,对于你的离婚诉讼,法院没有立案。”显而易见,法院的工作人员在决定立案之前就已经提前通知了傅之衡。

傅家的掌权者告知秦筝的不是法院没有立案,而是法院不会立案,傅之衡不会允许。

秦筝看向傅之衡,这些话,教他十分敏锐地觉察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为什么之前傅父竟会打通讯来询问他和傅之衡离婚的事,又为什么傅母会前来为自己的儿子做说客。

显然,在离婚这件事上,秦筝拥有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的筹码。

难怪傅之衡如此委曲求全。

哪怕对方爱他,以傅之衡的秉性,也不应当如此退让,这本就是秦筝一直感到疑惑的地方。

Alpha离开后,秦筝立刻叫来律师商讨,最终他们一致认为,其中关键应该在傅昭昭出生时获赠的百分之三的集团股份上。未成年前,傅昭昭的股东权利由监护人代为行使,在秦筝无意离婚的情况下,傅之衡毫无疑义享有这部分股权。

一旦秦筝提出离婚,这百分之三集团股份的代行使权,和傅之衡有利益之争的傅父完全可以大作文章。

届时,傅氏控股权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秦筝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中又有一点说不出的奇异来。

——既然这一两年如此紧要,傅之衡根本一点都不希望离婚,那这狗东西几个月前到底为什么要搞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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