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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见状了然,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讶:“竟不是谣传?”

他围着江砚白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子修真是一贯的,一鸣惊人啊……”

“能被你看上的人容貌定然不俗,表兄倒是想见见了。”

江砚白闻言立马拱手:“不过是个粗俗之人,下官……”

他说到这好似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去,大殿里的高官竟都向他看来,江砚白像是霎时明白过来,嘴唇动了动,没再开口。

自古香.艳传闻最让人津津乐道,若是正派之人的闺房秘事,那便更让人好奇。

下了朝不出两个时辰,大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晓得了这件惊掉人下巴的事。

江砚白是什么人?那是当今陛下亲外甥,当朝长公主的亲儿子,更是傅相爱徒。便是不说家世,只说才学,那人家也是状元郎,只这一个名头与他通身的气度风骨,就足够让京中贵女芳心流连了。

可这么个高不可攀的人,做了他们都不屑做的事。

除了家中原配凶悍,夫家权势不敌妻子的人家,才会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事,可若论权势,江砚白身后有陛下撑腰,瞧上谁了抬进府便是,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讨论到最后,唯有一件事最令人好奇,那个外室到底是何许人也?

而被大家兴奋讨论着的主人公,直到艳阳高照才悠悠转醒。

“姑娘醒了?”金穗捧着衣裙站在一侧,满脸兴奋,“四爷说咱们不在府里用午饭,姑娘收拾妥当后咱们便出发去千醉楼。”

金穗还没去过千醉楼,她只听说里面的吃食个个新颖美味,得了这个消息早早便期待住了。

昭虞打哈欠的手一顿:“出门?”

金穗忙道:“姑娘不用担心,四爷给您准备了帷帽。”

昭虞沉默,不再多问,任由金穗银穗给她收拾装扮。

宜园地段本就好,千醉楼又是京城第一酒楼,自然林立在达官贵人不远处,两处路程不过一刻钟。

马车轻晃,千醉楼的跑堂见到马车上的刻徽忙迎上来满脸喜色:“恭迎江大人,江大人可是好久没来了,您的包厢一直留着呢。”

跑堂微怔看了看马车,确实是江大人的马车没错啊,怎么下来个姑娘?猛地才想起掌柜上午交代过的事,他拍头笑道:“姑娘里面请,江大人交代过,您来了去他包厢便是。”

昭虞咦了一声:“大人已到了?”

“还没呢。”跑堂听到昭虞的开口忍不住侧目,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声音,反正就是好听极了,“大人昨天便来找掌柜点了菜,说今日要宴请娇客,让小的们用心伺候。”

昭虞透着帷帽笑:“多谢小哥。”

“姑娘客气。”

江砚白来的时候,菜饭刚好备齐,他洗了手坐在昭虞身侧:“饿坏了吧?”

昭虞摇头,直到屋里只剩他们俩才将帷帽摘下:“起得晚,也不觉得饿。”

“那早膳怕是也没用,尝尝爱吃哪道。”江砚白抬手倒了杯酒,“桂花酒,不醉人。”

昭虞接过酒凑近了些,对江砚白附耳道:“大人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江砚白挑眉:“何出此言?”

昭虞一脸复杂的指了指隔壁包厢,两间包厢中间有道窗,瞧着像是可以打开的,不过这会儿窗子紧闭,那窗不知是用什么糊的,竟隐约可见对面有影子晃动。

“大人来了后,便有人一直趴在窗那边偷听,应当是随着大人过来的。”

江砚白:……

他起身走近了些,观察片刻陡然抬手将窗子打开。

窗那边的刘禹丞:……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狡辩,竟猛地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

江砚白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刘大人,好巧。”

“巧!巧!”刘禹丞抬手摸了摸窗户,“这窗花可真好看……”

昭虞见他借口找的蹩脚,没忍住笑出声。

江砚白不经意般侧了侧身子将她露出来:“刘大人独饮?”

他说罢看着刘禹丞屈起指节敲了敲窗棂,面色不佳。

刘禹丞猛的收回目光,可余光还是忍不住朝昭虞瞥去,端坐在桌边的姑娘嫣然而笑,明艳逼人,他见过的贵女数不胜数,可平心而论,这位姿色最佳。

刘禹丞一言难尽的看向江砚白:“这位……”

孤男寡女!同桌宴饮!江大人竟真的是那样的江大人!

江砚白回头伸出手:“昭昭来。”

昭虞起身走到江砚白身侧,盈盈施礼:“大人。”

刘禹丞眯眼,这般疏离应当不是外室。

他竟又误会了江大人,还偷听江大人说话,他内心着实肮脏、脏、脏……

江砚白抬手将人拥进怀里,柔声开口:“这位是我的同僚,刘大人。”

刘禹丞:……

!!!

他就说!他的心怎么会脏!

明明都是江砚白这个好色之徒的错!

作者有话说:

刘大人: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小江:村里赶紧连个网。

第13章 你能拿我何(捉虫)

◎江砚白,你真乃小人◎

昭虞点头示意:“刘大人。”

刘禹丞捂着胸口,手指颤抖的指向江砚白。

江大人身为文人楷模,实在是太让他心痛了!

江砚白似是很欣赏刘禹丞这幅痛心疾首的模样,浅勾唇角:“刘大人这是怎么了?”

刘禹丞拉过他的衣领,咬牙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江砚白挑眉:“自然。”

“你……”佳人在旁,刘禹丞不好说重话,只恶狠狠道,“江砚白,你真乃小人!”

“刘大人莫要瞎说,昭昭昨日还夸我有君子之风。”话中隐隐透着得意。

昭虞闻言垂眸,乖顺地点头。

刘禹丞似是被伤透了心,酒也不喝了,冷哼一声扭头出了酒楼。

昭虞坐下后开口问:“旁人都知道了吗?”

江砚白揉了揉她的头顶,安抚道:“我心里有数,莫担心。”

只是这顿饭吃的着实不安生,两人还未吃尽兴,外面便响起敲门声。

方贵额角躺着冷汗,牙直打颤:“四爷,长公主派了人来带您回府。”

不是唤,不是请,是带回去,可见长公主是真的恼了。

昭虞指尖微蜷:“大人,长公主也知道了?”

“她早便知晓了的,我先送你回宜园?”

昭虞抓着他的手满目认真:“这世上,没有人比长公主更疼您,莫要惹她伤心。”

江砚白一怔,随即鼻尖微酸,将人抱进怀里:“昭昭在担心我吗?”

“我对大人的心意,比不上长公主万中之一。”

梦中江砚白曾自请离府,在她看来此举简直荒谬离谱。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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