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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们也不是很遥远,就如淑君贤君二职,自己前面的夫子,就有第一批的先驱者。
而当初他们是怎么勇敢的站出来,跻身只有男人教书的这一行,并且在逸帝去后,各处婧院被覆灭,这些人依旧牢牢扎根。
前座有一位夫子叹声道:“我似乎明白景院长想告诉我等什么了。”
旁边另一位夫子接道:“其实景院长列出来的这些行业,有些曾经出现过,但现在明令禁止女子哥儿踏入,有些一直都把持在男人手中,不让我等染指,我初时不明白景院长为何算入七十二行业之中,以为是用来凑数,现在才明白他的用意。”
“景院长讲述起源转落,以及现状,可能是想告诉我等,要勇于去尝试,去争取,因为任何行业都是从无到有,只有我等合不合适做的行业,没有我等有没有资格去做的行业。”
“确实,景院长目前拿出来的十二行业,我等哪个不能胜任,只是目前世道不允许,但我等又何惧世道二字,总有一日,这些行业中都会有我辈之人的身影,我有些期待景院长剩下的七十二行是哪些了。”
“这一讲坛确实好,我以前也忧心过,我等光教会学子各种大道理又如何,等他们离开了婧院,依旧要为生活奔波,这些大道理不能给他们傍身,反而还会招来祸害,而景院长这七十二行增学,却是弥补这一缺失,人要是连生活都不能维持,何谈追求其他。”
天色已经不早,宁景看着台下,道:“今日便到此结束,往后两天,每日下午都会有一场讲坛,诸君,明日再会。”
众人皆是起身,道:“恭送景院长。”
宁景回了一礼,便转身洒然离去。
之后两天,宁景分别为学子们介绍了七十二行的其他行业,而他每介绍完后,画卷都会被裱在婧院的学知栏上,供学子们观览。
由于宁景讲述有趣,每个行业除了介绍特点,优劣,适合什么人从业,还介绍来历起源,代表人物事迹,不仅引得学子们兴趣大增,渐渐传出去后,还有许多不是婧院之人特意过来,想一听讲坛。
婧院也是非常善解人意,直接大开门庭,加派人手看护秩序,任人进来听课,然后,开设了门票,雅名听学费。
这笔门票里自然也有宁景的份,只是由于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导致宁景原本说的两天,一再延续,结果一讲就讲了七天。
不过,这件事做的也是非常有意义,因为有些需要的人来听了宁景的课后确实是发现了适合自己从事的行业,试着去接触后,还真的有人求职成功。
这导致的就是,越来越多的人跑来听宁景讲课了。
宁景也不能一直把自己耽搁在婧院,望春楼那边的先生又开始抗议了,不过幸好,婧院的夫子听了这么些天,也会了这些东西,开始接手过去,这才让宁景脱身出来。
第240章 危机四起
西岚城, 州守府邸。
书房里,香炉白烟如流云,袅袅而起, 幽香四溢,州守陈世宗斜靠于塌上,神态漫不经心看着手中信纸。
陈州守不惑之年,然眉目俊美,蓄着一把美须, 观之温文尔雅,似是极好说话, 体恤百姓之人。
他将信看完, 轻笑一下,将之递给旁边一位华服年轻男子,笑道:“公孙世子请一观。”
公孙世子接过, 垂眸看去, 不一会儿,他眉毛一挑, 道:“活字印刷术?竟还有此种奇术,能快速大量的拓印文书?”
陈州守抚须笑道:“公孙世子有所不知,这华夏之地果真是个神奇所在, 虽不能亲眼见之, 但每每观读景先生话本, 就能略知一二,尤其是其‘说乐会’讲述的华夏名人盛景, 足可见那会是一个数倍强于我姜朝之地, 有此奇术, 实乃正常。”
公孙世子眼眸一亮, 道:“如此奇地,竟是从未听说过,本来昭对那些华夏话本不以为意,现在却觉得需要去好好观读一下。”
他一顿,道:“既然寻不到华夏那处地界,何不把那位来自华夏的景先生请来好好聊一聊,待为座上宾,请教请教华夏之全貌。”
陈州守摇摇头,笑叹道:“非是本官不愿,实在是这位景先生,非是同道之人,公孙世子不知,他如今已为婧院荣誉院长。”
一闻此言,公孙世子脸上的热意凝结,转而淡下,皱眉道:“怎如此不智。”
他一副“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惋惜,在他看来这位景先生有如此奇术在身,本身又是来自神秘华夏,应还知道许多其他东西,若能投入他们,为姜朝效力,那就是前途无量,国之栋梁,可惜,怎么就是革新派那一边的人呢?
他这次来南燕州,就是为了辅助陈州守覆灭此地重建婧院,革除这些扰乱姜朝秩序安稳之辈,对于如此良才美玉被婧院拉拢过去,尤为惋
“这门活字印刷术可能纳入我等手中?若是让婧院等人把持,加以利用,恐又生事端,这处已经是我朝境内最后一处婧院,只要将这群人一网打尽,以后满朝上下一片清净,天下安稳,各归其位,女子哥儿也能安心宅于后院,相夫教子,免生出不该有之心思,总想翻出天去,闹得不安宁。”公孙世子缓缓道。
陈州守淡淡一笑,道:“这门活字印刷术其等看守严护,我那处眼线也只知有这样一门之术,但目前实难接触到,暂时入不了我等之手。
“不过,其等不过也是瓮中之鳖,徒做最后挣扎,岂不知大势在我,敦夙大长公主已被宁王牵制住,回顾不得,只要公孙世子再把那澹御牵制住,那婧院之辈不过是俎上鱼肉,拂袖可除。”
公孙世子点点头,他为安国侯世子,如今安国侯势力于朝堂上稳压镇国侯一头,由他来压住澹御这位镇国侯世子恰恰合适,而且他和澹御素有旧怨,以为此人让他吃了不少暗亏,正好这一回都寻回来,所以他才自请命来此。
“澹御此人交由昭来对付就是,其他之事就要陈州守多费心了。”公孙世子沉吟了一下,还是道:“景先生此人明珠暗投,实在可惜,若可以规劝入正途,为我所用最好。”
陈州守微微一笑,道:“公孙世子放心,本官也是如此打算,不然早便让人除了他,且再给他一次回头机会,若还不知悔改,永安城那处之事,正还缺一人顶罪。”
公孙世子一叹,道:“望他识趣,能及时回头。”
陈州守不置可否,走到书案后,写下一封书信,交由护卫送出了州守府。
翌日,踏雪楼。
齐永元看着手中信件,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旁边的明先生看似垂眸凝神,实际上眼尾视线一直注意着齐永元神色变化,耳朵也是悄悄竖起来。
明先生的余光瞥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