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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可的东西,无聊死了。「这星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喔,我是填字游戏的提示之一耶。」
追踪他们在媒体上的曝光是茱恩的小兴趣,对此他们的母亲有时觉得好笑、有时觉得很烦,而他的自恋刚好达到愿意让茱恩把重点唸给他听的程度。
这些新闻通常都是乱掰的,不然就是他们的媒体团队发出去的公关文。但有时候,能第一手掌握这些奇怪、甚至可说是邪恶的传闻,对他们也有点帮助。如果有得选,他宁可浏览网路上那些主角是他的二次创作,内容千奇百怪,例如他是个千面王子,有着令人发指的致命魅力与不可思议的美好身材之类的。但茱恩明明白白地拒绝唸这种东西给他听,不管他多努力贿赂她都没用。
「快唸《美国周刊》。」亚歷克说。
「嗯……」茱恩从杂志堆中抽出那一本。「喔,你看,我们这周上封面了耶。」
她把光滑的封面亮给他看。照片中,姐弟俩嵌在其中一角,茱恩的头发盘在头顶,他则看起来有点臃肿,但还是很帅,下巴线条明显,顶着一头深色卷发。照片下方用黄色粗体字写着标题:白宫第一姐弟的疯狂纽约之夜。
「对呀,那晚超狂的。」亚歷克往后一倒,靠上高耸的真皮床头板,一手推了推眼镜。「整整两个主讲人耶。说说看,还有什么能比鲜虾鸡尾酒加一个半小时的温室气体排放演讲更性感?」
「这里写说你和某个『神秘棕发女子』有一场幽会。」茱恩读道。「『虽然第一千金在聚会后,就被豪华轿车接去参加另一场金光闪闪的派对,但我们二十一岁的梦中情人亚歷克,却被人拍到熘进W饭店,在总统套房与神秘棕发女子幽会,并于凌晨四点离开。来自饭店的内部消息表示,整晚房内不断传出恩爱的声响。至于棕发女子的身分,也有传言不断指向……诺拉.赫罗兰,白宫三巨头之一──副总统麦可.赫罗兰的二十二岁孙女。难道,两人的旧情已经复燃?』」
「赞!」亚歷克欢唿道,茱恩则哀号一声。「还不到一个月耶!妳欠我五十块,宝贝。」
「等等,那个真的是诺拉吗?」
亚歷克回想一周前带着香槟跑到诺拉房里的情形。
他们第一次的香槟之交非常短暂,几乎只是为了让不可避免的事快点发生。他们当时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好结果,还都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在那之后,亚歷克就认定诺拉百分之百比他聪明,而且聪明得绝不可能和他交往。
媒体不肯放过这个绯闻又不是他的错,他们爱透了他和诺拉在一起的传言,好像他们是现代的甘迺迪家族成员。所以如果他和诺拉偶尔一起喝个酒,在饭店里狂刷《白宫风云》15,又故意在墙边大声呻吟给狗仔听,也真的不能怪他。他们只是把讨厌的状况变成个人的娱乐而已。
敲诈他姐也是个附带的好处。
「也许唷。」他故意把鼻音拉得很长。
茱恩拿起杂志朝他挥去,好像他是一只特别讨人厌的蟑螂。「这是作弊,你这败类!」
「打赌就是打赌啊。」亚歷克告诉她。「我们只讲好只要一个月内有新的八卦,妳就欠我五十块。我也接受行动支付喔。」
「我才不给咧。」茱恩回嘴。「明天我一定要杀了她。对了,你明天要穿什么?」
「什么穿什么?」
「婚礼呀。」
「谁的婚礼?」
「呃,皇家婚礼。」茱恩说。「英国王室的婚礼,我刚才给你看的每一本封面上都有写喔。」
她再度拿起《美国周刊》,而这一次亚歷克终于注意到了封面上的头条,用斗大的字体写着:菲力王子说:我愿意!然后配上一张照片,上头是呆板的英国王储、以及他同样呆板的未婚妻,对着镜头呆板微笑的样子。
他震惊得手一滑,甜甜圈掉了下去。「是这周末吗?」
「亚歷克,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茱恩告诉他。「而且在典礼开始之前,我们还有两场记者会。真不敢相信萨拉居然还没有拿这件事烦死你。」
「该死!」他哀号。「我有写下来,我只是忙到忘了。」
「忙什么?忙着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诈骗我的五十块吗?」
「才不是,忙着写报告啦,傻子。」亚歷克动作夸张地对着旁边一叠叠的笔记比手画脚。「我这一整周都在写罗马政治思想课的报告。而且我以为诺拉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最好是真的有这种课啦。」茱恩说。「而且,你真的会因为不想见到你的死敌,就刻意忘记本年度最重大的国际事件吗?」
「茱恩,我是美国总统的儿子,亨利王子是大英帝国的象徵,妳不能说他是我的『死敌』啦。」
亚歷克捡回他的甜甜圈,若有所思地咀嚼着,然后补充道:「而且『死敌』的意思是,他是个有办法在每个层面上和我针锋相对的人,而不是某个可能会对着自己的照片打手枪的近亲繁殖产品。」
「哇喔。」
「我只是说说而已。」
「嗯哼,你又不需要喜欢他,只要摆出笑脸,然后别在他哥哥的婚礼上制造国际风波就好了。」
「拜托,我什么时候没有摆笑脸了?」亚歷克扯出假到不行的露齿微笑,满意地看着茱恩露出反胃的表情。
「噁。总之,你决定好要穿什么了,对吧?」
「对啊,我上个月就决定好,也给萨拉认证过了。我又不是野蛮人。」
「我还不知道要穿哪件洋装。」茱恩倾身抢走他的笔电,无视他的抗议。「你觉得栗色那件好,还是蕾丝那件好?」
「当然是蕾丝,那里可是英国耶,再说妳为什么想害我被当掉?」他朝自己的笔电伸出手,却被茱恩一把挥走。「妳去更新妳的IG或随便干嘛啦,烦死人了。」
「别吵,我在找影片看。哎唷,你的片单里居然有《情归纽泽西》16?二○○五的电影学院唸起来感觉如何呀?」
「我讨厌妳。」
「嗯,我知道。」
窗外,一阵风卷过草坪,将椴树的叶子吹落花园。角落的黑胶唱机已经转到尽头,进入带着轻柔杂音的沉默。他滚下床,把唱片翻面,重新摆好唱针,房内随即响起《伦敦之爱》17的旋律。
如果要他老实说,搭私人飞机这件事他真的永远不会腻,就算他妈妈的任期已经迈入第三年也一样。
他不常搭私人飞机,所以当机会来临时,实在无法用平常心看待。他出生在德州的乡村,母亲是单亲妈妈之女,父亲则是墨西哥移民之子,而且全都穷得脱裤──所以他绝对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十五年前,当他妈妈第一次宣布参选时,奥斯汀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