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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侣,也是这么想的吗?”
弗洛里安挑眉,挺直背脊站起来。
“如果是为了王室的话。”
“弗洛里安,我赌你做不到。”
艾布纳一针见血地指出,从旁边拿出烈酒关了两口,靠着桌角睡着了。
弗洛里安没有否定,径直走出房间,门口洛克凑过来。
“我们查到海克特的一点踪迹,不过,您怎么能确定他没有死?”
“因为是海克特。”
尤其是那张“无意摆出”的报告单,他几乎让他确定了这件事,弗洛里安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走廊的方向:“林诺呢?”
林诺早就睡着了。
弗洛里安转了转手里通讯仪,思索了一会儿,脑海在那时候突然不合时宜地出现那晚上的情景,那些站在农场边的人们,和艾布纳描述的父母样子慢慢重叠。
弗洛里安心里很乱。
林诺抱着枕头睡了,眼睛还肿肿的。
他这次做得格外狠,前戏也不多,背入的姿势尤其深,撞得林诺的屁股又红又肿,林诺闷哼着抱着他的脖子,能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黏糊糊地问他怎么了。
弗洛里安只是把林诺抱得更紧。
面前未知的东西,人们往往想把怀里藏得很好些,来确定这是自己的。
林诺完全是自己的,至少这一刻是的。
弗洛里安珍视地低下头去吻林诺的脸颊和嘴角,手掌顺着林诺手腕摸上去,摸到手背还有没好完的伤口,他放在眼前,用脸颊摩挲着。
深夜到来的信息,弗洛里安手腕上的通讯仪微微震动,果然不出他所料。
海克特要用这一次的“意外”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弗洛里安很清楚。
完美的意外总是少见。
原本的计划是在海克特离婚后,股份会移交回罗曼家族,而罗曼家族则会用另一种“合作”的关系,让渡给朗斯家族,王室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朗斯家族实在聪明,早早地布线,不动声色地动手,最后再对峙,站在上方。
但是他们忽略掉了海克特这一个变数。
只要没到离婚这一步,股份会全部移回给艾布纳,决定权又回到了农场手里。
弗洛里安看了眼熟睡中的林诺,通讯仪的录音文件传输完成,里面是艾布纳忏悔的对话。
弗洛里安不介意做中间的联系人,他发觉和林诺一起,自己也变得情绪化起来。
三下震动的提示,联系人和记录一同消失在通讯录中,又过了两秒,新的联系人出现收件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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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后天见......
第45章
海克特的葬礼办得很简单,农场的人自发地聚在一起,默默地让开一条道。
艾布纳是抬棺人,黑箱中只有海克特最喜欢的领带,讽刺的是那天是许久没有的晴天,阳光落在金色的麦田里,风吹出金边麦浪,干燥的空气里飘散麦子的清香。
黑色轿车驶进肃穆的墓园,人群惊呼着推开,愤怒地看着车里下来的人。
是罗曼家族的人,来的是几个高大的Alpha,几个人围在灵棺一边,为首的Alpha站到艾布纳面前:“请您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
这份协议签署之后,海克特在农场的股份将会尽数被转移回家族。
但这也也意味着,他和海克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艾布纳双眼通红地看着面前的人:“如果我不签呢?”
Alpha放出冲人的信息素,他并不觉得艾布纳算什么难搞的。
一个沉默又老实的Alpha处理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
“艾布纳,只能说,戏落幕了,我们需要验收海克特演出费,这样的意外我们都不愿意看到。”
“他是我的Omega。”
听到这里的Alpha笑了一声,说:“这是我们之前协商好的,按照帝国的法律,你不签,海克特的财产会被冻结一年,把庄园的股份闲置在一个死人身上,这是很不……”
艾布纳愤怒地揪住Alpha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他是我的Omega!”
罗曼家族的人多势众,围着海克特的灵棺,Alpha被提着脱离地面,农场的人也围上来。
几个人黑衣人把枪喊:“你们想要和罗曼家族为敌吗?”
为首几个人根本不理他,抬着灵棺就要往外走。
Alpha还在艾布纳手里,他很清楚这个人不敢对他做什么,笑得难听又轻蔑。
“海克特算个什么东……”
“砰!”的枪响,后面的半句淹没在血色中,Alpha的头“啪”地垂下,太阳穴像是喷泉眼一样地冒血,艾布纳扔开手上的Alpha,回头看着他们。
几个人吓得一语不发,腿抖得像筛糠,手撑在灵棺上:“你,你杀了顿希……你,你等着……”
艾布纳左手提着枪对着灵棺旁边的人:“滚出我的农场。”
狼狈的几个人连滚带爬到轿车旁边,艾布纳瞄准方向,枪法也是海克特教的,他并不想学,但是海克特曾经以“保护农场”为由,艾布纳从没想过是这样的。
跑着的Alpha入惊弓之鸟,他们知道小看了这个人,却没想到能做到这个份上。
艾布纳瞄准一个方向,“砰”的一声,轿车的轮胎瘪下来,艾布纳没感觉地垂下手。
Alpha的背影走远,人群里突然爆发出小孩子的哭声,大抵是被刚刚的情景吓到,空气里弥散着血腥味。
他终于感到一丝庆幸,哪怕是这样,他仍是自己的妻子。
几乎每个人都来了,大家郑重扔下一抔土,这是他们的最高礼仪,当海克特第一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人看好他。
远处的农场停着一辆轿车,弗洛里安关上车窗,车里只有空调的声音。
海克特疲倦地躺着,仿佛刚刚只是经历了一场闹剧。
弗洛里安在今早联系上的海克特。
“恭喜你摆脱海克特的身份。”
“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是走是留,由你说了算。”
车钥匙妥帖地放在一边。
车门“砰”地关上,车型跟着晃动了一下,海克特背靠在座椅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软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
艾布纳看着天上的星星,一直到深夜,他也没有回去,就这么靠在墓碑,像是多年前父亲那样,酒精的麻痹让意识开始模糊。
夜里开始出现萤火虫的光,艾布纳的旁边蹲下一个人影,黑色的袍子里的体格是瘦削的。
海克特已经开始显怀,蹲下的动作让他有点难受,手上绑着的固定带又多了几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