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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越说越气,越说越上头,禾卿直接在路边拦车去了酒吧。
晚上11点的夜店里闹哄哄的,纸片金粉满天飞,禾卿刚进去,那DJ打碟的声音快把他耳朵震聋了。他一般去的都是清吧,这种蹦迪的酒吧来的少。
两人到了提前订的卡座后,禾卿发现卡座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他定眼一看,好家伙,一整个“前任”大杂烩,全是原来跟周野搞过暧昧的,至于搞没搞禾卿就不得而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王阳,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然后三人就坐到了一起。
席间,周野开始一直跟人摇塞子喝酒,禾卿看着那一圈人好几个人的眼神很是赤裸,联合起来要灌醉周野,他觉得不能让周野今天这样,于是转头跟严懿琛发消息道:“你现在在干嘛?”
消息还没发出去几秒,手机电话就响了,王阳瞥见了,笑着打趣道:“怎么,出来玩老公还管这么严?”
禾卿心慌的连忙接了电话,这不接还好,一接严懿琛那头听这巨大的声音,脸都铁青了,质问道:“你现在在哪?怎么这么吵。”
音响声巨大,禾卿听不见严懿琛说的是什么,大声问道:“啊?你说什么?”
严懿琛气的将电话直接挂了,打字道:“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找个安静的地方给我回电话!”
禾卿脑袋警铃响了,立马跑出去给严懿琛打电话了,“喂?现在听到了吗?”
“你刚才在哪里,怎么这么吵?”严懿琛说话的语气颇为严厉,禾卿立马解释道:“我来陪周野喝酒,但我一滴酒都没沾!真的!”
“那你现在在哪个酒吧?还有谁?”严懿琛问道。
“就我们学校信息学部外面,那个‘M+’,珞喻路这里。我认识的就一个王阳,其他的都是周野认识的。”
“你马上离开那个地方,听到没禾卿?”严懿琛不想让禾卿呆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秒。
“我走了周野怎么办?他那做一圈,全是狼,都在灌他酒。我还想问问你呢,你那朋友,邹柏寒倒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个gay,现在转头说要去结婚生孩子,怎么,要骗婚?”禾卿也越说越气,gay圈里这种人渣1可太多了,男女通吃,都是不负责任的畜生。
严懿琛大概知道点邹柏寒家里的事,但没想到他们家今年催的这么急,他只能先把禾卿稳住,“乖,宝宝,你在外面等着,我马上给邹柏寒打电话,让他过来,他马上到。这个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们家每年都会催,我也没想到今年会是这样。”
禾卿听了,这才气消了点,明面上答应后,挂了电话又再进去了。他实在不放心周野在里面。但他没想到的事,严懿琛这“一个电话”还多叫来了一个苍沢。
王阳看着单常昱,周野看着邹柏寒,两人最后都死死的瞪着一旁笑着尴尬的禾卿。
最后王阳跟周野都气急败坏的在卡座上,被两个外表惊艳的男人强行掳走了,王阳跟周野临走前都在扭头骂着禾卿:“你个叛徒!”
邹柏寒把周野强行塞进车里,无视周野的狂怒,问道禾卿:“一起走?我把你送严懿琛家里去。”
禾卿突然有点想上厕所,跟邹柏寒说道:“那谢谢你了,你稍等,我进去上个厕所,马上来。”说完就又冲进酒吧里去了。
厕所里,双胞胎弟弟问道正在洗手的哥哥:“哥,他们不会走了吧?刚才绕一圈,这都没见到人啊。”
其实方才严懿琛打的第一个电话就是裴永舟,他想着邹柏寒该是借酒消愁,找裴永舟喝酒喝醉了,却没想到喝醉的却是裴永舟。然后一个电话打过去,刚好是把人安置好的双胞胎接的电话。
他心急的直接让裴永舟去M+接禾卿,双胞胎说了话严懿琛这才知道裴永舟才是喝醉的那个。转头就挂了电话,给邹柏寒打去了。
“哥?这真的管用吗?万一他知道呢?”弟弟有些胆怯的问道。
“小书,你还不明白指挥官吗?他既然是因为那些原因才入得圈,是定然不会将这事告诉任何人的。你要知道,男人,都是好面子。尤其是在自己喜欢人的面前。一件丑事,他宁愿一辈子都烂在自己肚子里。尤其是他这种控制欲极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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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记:最后的刀他终于来了!严懿琛没老婆完成1/10。
第48章
禾卿刚从厕所里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洗手,耳边不断传来里面巨大的音乐声响,那声音炸裂、沉闷,让清新的人浑浑噩噩,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开始双眼溃散的将神识丢弃在了不断下沉的炫目舞池、世界也开始无止境的下坠。他犹如一条被蒙在鱼缸中的金鱼,鱼缸中的水不断被巨大的声波震撼,而镜子前的自己两个眼睛占据了整个面孔的一大半,眼球上红色的血丝显露出来,宛如是失魂落魄者。
他的耳朵除此之外还回响着周野方才跟邹柏寒无止境的撕扯、呐喊,两个人都是歇斯底里的,一拳一拳的痛击着对方,昔日最甜蜜的话语都化作了淬毒的利刃,当爱人刀剑相向,像是个面目可憎的怪物拼命要将对方撕碎、吞入腹中,以此来挣个可笑的对错,以此来用“伤害”证明“我还爱你”的存在。
那谈论的话也无非就是“结婚”、“生孩子”。就好像这人呐,活在这世上,一定要完成的宿命。而繁忙、不曾停下脚步的人都未曾想过,这被历史的巨轮下沉淀的人为塑造的条条框框就像个生锈的大铁笼,将被驯服的生物永远的束傅在这“道德”的捆绑下。
未曾有人想过,这个被定义的“道德”是否是正确的。但人似乎永远不会思考这“道德”的正确性,因为有思想的人类骨子里都是自私的。这个“道德”的标杆,永远是有利于自身利益的。而未曾折服于塑造的“道德”的人们,就是这离奇世界的怪类。
怪物禹禹独行、匍匐前行,时间变成了他们最后的测量计,事情的无序发展,让墨守成规的“道德”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枷锁,自我的思考恍然间已经不再重要。
严懿琛北京的家人也会跟邹柏寒的家人一样,让他去结婚去生孩子吗?
禾卿问着暗淡灯光下,镜子里那个双眼失神、心神不宁的自己,音响吵杂沉闷、巨大的鼓点使耳膜震动、胸腔震撼,这些都让他莫名感到心慌,而答案却是无从考证。
他关了水龙头,像是关了这满脑子复杂的思绪,从镜子前准备出去,眼前突然出现两双脚,他抬眼一看,竟然是前些时日的双胞胎。
“干什么?”禾卿的脸上湿漉漉的,清晰的下颚线挂着冰凉的水珠,眼神犹如寒冰利刃般要将人刺穿开来。
双胞胎的弟弟原本就是怕事的,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