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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不愿意一个人长大,不想承认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其实他的脾气没有那么坏,只是想试试,那个人会不会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冲破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把被夺走的东西,都还给他。
真好呀,他们彼此需要。
他这种人要先被爱,才能跌跌撞撞去爱人。
他一直未对沈时洲说过谢谢,但真的,感谢这一次相遇,他真的好爱他。
生活除了柴米油盐,还有鸡毛蒜皮,打扫卫生,教授是个不喜欢其他人进入到他生活空间的人,最开始出来自己住的时候也会产生微妙的幻想,他那凌乱不堪的书柜有个田螺小男孩来整理,但后面他还是从随拿随放养成了用完即使归位的习惯,那是他的理想第一次与现实不可调和,再后来,他把一切都做得很好,外人眼中的孤寂也处理得游刃有余。
那些年少的浪漫主义终究回到了他的身边,为他带来一个田螺小男孩,只是那个男孩同他年轻时一样,喜欢整洁的环境,也对他人抱有希望,因此他不仅要继续恪守他严谨的习惯,还要在纵容后整理男孩弄乱的书桌。
爱情这场博弈在生活中常常让人无力,起床,上班,回家,做饭,拖地,日复一日的重复时光仿佛是他们的常态,但细微来看,其实有很大差别,那个男孩触手可及,态度温软,只要狡黠地笑着,就是个让人无法割舍的存在。
这叫做惊喜。
7:小土狗
在那个差十六岁的乡村爱情故事里,老沈是年过三十突然脑子一热就下乡支教中年老男人,乐乐乐是没爹没妈的混蛋小孩,在一众腊黄的小孩中长得鲜嫩漂亮,格外漂亮,脾气也分外地差,三天两头被隔壁班主任在背地里骂。
老沈虽然来支教,骨子里还是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淡然,面子上点点头,心里想,关我屁事。
他都没想过小孩会惹祸惹到他身上,也没想过自己能有机会教他做人。
教师宿舍在学生宿舍旁边,隔着几棵树,胆子大的,经常晚上从树下爬下来逃校,乡村教育,管得不严,老沈也没想到,他一回宿舍,床上乱七八糟躺了个小孩,手指头上夹着一支没来得及点的烟,不知道睡多久了,他半张床单上都是烟灰。再望一眼,窗户被敲碎了,玻璃碴子掉了满屋。
沈时洲拿走他手上的烟,点燃吸了口,低头,尽数吐在了他脸上。
脏兮兮的小脸皱了皱,想扭头,沈时洲没让,扯过一旁的毯子,把人头蒙上了。
然后就是这样那样一条龙服务,死小孩被打了一顿还跪了几颗玻璃渣,安分了不到一天,就天天瘸着腿往老沈这儿跑,索要医药费。
简而言之,就是找收拾。
长得好看的小孩故意勾引人,成年那天老沈把他给办了,生日礼物。
第二天,老沈就走了。
死小孩悲愤交加,努力学习,还是没考上大学,追夫无门,只能辍学去老沈学校门口摆摊——专业开锁。
晚上老沈家防盗系统叫个不停,半夜他去物业那儿领人,左看右看,总感觉这孩子缺心眼。
还土里土气的。
小孩像个小狗一样,天天跟着他,烦的不行。沈时洲糊弄他,回去复读,考上他在的大学,就把他领回家。
两年后,沈时洲成为教授,家里多了个小土狗。
8:赖床
乐乐乐不想起赖床,教授掀他被子,裹得太紧了没掀动,乐乐乐吐舌头挑衅,被连人带被子一块扔了下去,还泼了一杯水
他唧唧歪歪内涵教授是”泼夫”,被一顿狠揍,打得半死醒过来才发现是梦,他扭头看旁边躺着的男人,觉得生气,怎么能睡懒觉呢?
教授被他啃醒,敷衍地摸了摸狗头,不想亲他,把他抱怀里继续睡,乐乐乐瞪着眼睛愣了会儿,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问:“你是不是又在钓鱼执法?”
教授:“……”
才早上五点钟啊大哥!我们昨晚两点才睡啊!!
乐乐乐今天偷摸在床上吃零食,把酸奶洒凉席上,没注意,听到教授的开门声只顾着藏吃的。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坦白从宽,被胖揍一顿扣光零花钱;剩下一个是配合教授探究的眼神玩点情趣,虽然私自自慰下场有点惨,但说不定还能赚个三五百,毕竟,富贵险中求……
第106章 藤条sp
有些教训是要用巴掌给的。
教授一双手能文能武,指节修长,根骨分明,线条流畅,坚韧有力而不显厚重,拿什么衬得什么好看,闲闲地搁在软臀上,冷玉似的,乐乐乐回头偷着瞅一眼,色心汹涌。
他悄悄掐了自己一把,让那听起来混不吝的少年音软一点,腻一点,可怜一点,讨人喜欢一点。
“爸爸,我错了…爸爸…”
他这些年认错娴熟,撒娇功力深厚,但闯祸的本事也是年年见长,知错不改这事吧,其实往深里追究,教授也难辞其咎。他不狠心的管的事,换言之,就是他惯的。
养一个男朋友和养一个小孩不同,施以一些手段,在无伤大雅的事情退步,让他得到切切实实的甜头,可以在你的羽翼之下,做出一些遵循内心却挑战世界规则的事,让他保持一颗勇敢稚纯的少年心,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得意与傲慢。
自由是有限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做错了事是挨打的,他亲自惯的毛病是要用巴掌来教训的。
这也算是一份他从未对小孩讲过的温柔。
只是这温柔某些人不大消受得来,他咬着牙挨了十几下,浑身上下都软了,骨头酥着往教授腿上躺,装模作样体恤他爹:
“爸爸,手疼不疼啊,我给您揉揉吧……别打了,多不划算,我皮糙肉厚的,打疼了你我心多疼啊!别这样罚我啊!!”
见他死性不改,正经挨罚还敢试图蒙混过去,教授一巴掌把他拍回去,冷笑着说:“打坏了我也心疼。”
乐乐没看到他爹的脸色,光听这话,觉得事情还有商量,一不做二不休,当即得寸进尺,温香软玉一团扑腾两下直直挂在教授脖子上,从肩窝蹭上去舔舔下巴,亲到嘴角才意识到什么不对,抬眼一看,教授冷飕飕地昵着他。
要遭。
“今天我好好心疼心疼宝贝。”
老男人都这样,嘴上叫人家宝贝,打起来不仅不留手,还想用藤条。
“我…啊!”
刚吐一个字就被藤条狠狠抽了回来,他忙道:“狗,狗!不是我,是狗呜狗狗……”
听起来像骂人,教授眯了眯眼,有些危险地打量他。
在他腿上蹭口水就算了,脚摇摇晃晃,手还试图扯他的藤条,想偷去扔了,总之没个正经挨打的样子。很不像话,很可爱,很想打得他哭着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