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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台灯切,左右手都是伤口。现在看起来这种行为确实很愚蠢,三天不到我就被发现了。我清楚地记得他打开卧室门的表情,而他开门的瞬间,我还因为惊吓切到了大拇指。

温鑫手忙脚乱地帮我找创口贴,他说,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还纳闷你手上的小伤口是哪里来的,做饭我来就好,你的手是来画画的。

我指了指他手指的伤口,大厨做饭还会失手,我这个也没什么。

温鑫说,你一口子,我一口子,我们就是两口子。

我说,你从哪里学的土味情话,闰土哥哥。

他坚决不要我再进厨房,说他妈妈的话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就好了。

我说,你是听她的话长大的吧?你妈妈还会对你说话,对你有要求,所以不管她说什么,我都想听听。

他很心疼地捧着我的手。

我说,既然担心我,不如亲自教我做,这样做出来的味道说不定更能讨好她。

等我学了一手好菜后,才明白了一件事,一个人不喜欢你,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喜欢你,就像我妈妈一样。我永远也忘不了温鑫的妈妈看着一桌以为是她儿子做的饭菜的欣喜,以及知道是我做的后,表情变化的瞬间。我陪着笑脸和他们吃完了一桌饭,她坚决要儿子当晚留下来过夜,我只能一个人回到我们的家。

我躲在卧室里哭了很久,我想起妈妈那张永远无法取悦的冷漠的脸,越来越焦虑,立刻约了一个炮友上门,我说你马上过来,今晚操死我,墓地钱我都自己出。

炮友说,你他妈疯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我就是贱,被人踩在脚底下可舒服了。你到底来不来。

那晚我记不清做了多少次,炮友一向懂规矩,天不亮就走了,所以隔天温鑫回家只看到一床狼藉,灌满精液的套子,还有躺在床上满身痕迹神志不清的我。

“你看,饭盒很干净吧?”陆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甩了甩水,帮我把饭盒装进便当袋,“他们都说我很擅长刷碗。”

“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我回过神来,嘴却比脑子更快行动起来,“要是你舔干净的还值得一说。”

“我留学的时候在中餐馆练出来的。”他说。

“你开着法拉利去刷盘子吗?”

“其实我当时在做社会调查,所以体验过各种留学生的工作。”

“嗯。挺好的。”

“你怎么了,好像突然很低落。”

“我想做爱。”

陆珵把我拽起来朝儿童诊疗室走去,锁上门让我坐下。

“冷杉,你看这几面墙,将来每一个走进这间屋子的孩子都会看到,他们会感受到上面的美好,和你想传达给他们的爱。”他说,“它们会拯救很多孩子和他们内心的世界。”

“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我低着头在地上没有意义地画着圈圈,“因为小孩喜欢明亮的色彩,我才选这些颜色。很长一段时间,我眼里的世界全是低饱和度色块拼接而成的。学习做一个正常人,理解他们的世界,却总像同性相斥的磁铁,永远也触碰不到。那是我怎么努力也到不了的地方。”

“陆医生,怎么办啊,我不想努力了。你养我吧。有钱是不是就能快乐很多。”

我以为他会义正言辞地回绝我,可他却蹲下来看着我,说:“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我养得起你。前提是你要像那对双胞胎一样,别放弃自己。”

“他们还什么都不懂,我什么都知道了。”

“你只要学他们,一心慢慢长大就好了。”陆珵说,“剩下的我会帮你。”

“你能不能凑过来一点?”我问他。

他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向我靠近了一步,我将沉重的头抵上他的肩膀,膝盖跪在地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托付给他。

“你的肩膀看起来很舒服。”我说,眼眶滚出的泪水渗进了他的衣服里,“一会儿就好,让我靠一下。”

第7章 7

等我哭够了,陆珵才把纸巾递给我,我嘴硬说没哭,他说:“那把感冒的鼻涕擦擦。”

我心虚地问他衣服贵不贵,他说不贵,吸水性比较好。

我说谢谢,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让我继续画。

等我把四面墙的线稿都画好,陆珵已经倚在角落支着一条腿睡着了,因为小椅子太矮,他无处安放的长腿只能找个角落才能完全伸直。下午三点,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他的黑头发被染成浅棕色,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空气里的灰尘打着旋,除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盘腿在他面前坐下,支起下巴看着他。

当时被色迷心窍也不是没有道理,两个老色胚滚到一张床上除了缘分大概就是天性使然。我凑过去,在嘴唇快要蹭到他额头的时候停了下来。

陆珵迷迷糊糊地点了一下头,睁开了眼。

“你醒啦。”我说,“是我画画太无聊了嘛,你都睡着了。”

“没有,我只是……”

“你昨天几点睡的啊,不会比我还晚吧?”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我的安眠药分你一点。”

陆珵也站起来浏览着我画好的线稿。

“我现在画得没有以前快了,毕竟快半年没有工作了。”我打开丙烯颜料桶和稀释剂,准备上底色。

他走过来按住了我的胳膊问我累不累。我摇摇头,把稀释剂递给他:“你体力应该很好吧,帮我稀释一下颜料,我胳膊没力气了。”

他安静地接过颜料,穿上围裙和我一起坐在地上搅拌着,我突然想起了好玩的事情,拽了拽他的胳膊,“你知道吗?上学的时候,我们油画系是全校气质最像民工的。”

他问我为什么。

我用刷子沾了点颜料抹在了他的围裙上:“因为这个。我们经常穿着自己最不值钱的运动服,踩着最破的一双鞋去画室。外面的装修工你见过吧,我们那时候就穿着沾满颜料的衣服在学校里晃悠。路过的学生都躲得我们远远的。但最厉害的还要数雕塑系,他们的口号是‘万物皆可雕’。”

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个体力,去雕塑系没问题。”

他再次问我为什么。

我站起来做了个摔东西的动作:“雕塑系的泥都要自己摔,第一节 课什么都不做,一群人站在那儿摔泥,雕的越大,摔的越多。没有好体力是不行的,我选修过雕塑系的课,第二天腰酸背痛,比做了一晚上还累,那几天我意外没有和别人上床。”

陆珵又拉着我坐下,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一位护士提着两杯星巴克走了进来:“陆医生,你的咖啡送到了,我帮你拿过来了。”

陆珵礼貌地对护士说了谢谢。

他自己喝美式,给我点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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