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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赫尔伯格。如果对方没有沟通意愿,那一而再地发消息,等同于打扰。瑟斯曼绝不希望对方这样想他。

在瑟斯曼投入在实验中时,从新闻里看到了曼森集团的促销策略,了解到自己的建议被部分采用了。而且看起来促销还挺受欢迎。第一次独立咨询的战绩不错。

数月后。

瑟斯曼紧张地坐在帕特洛博士身边,两手抱着抵着鼻尖,眼睛瞄着一点点被拖到底的进度条。

读完他的论文,帕特洛博士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严肃地把椅子转向他。

瑟斯曼:“怎么了,博士,还需要改吗……”

帕特洛博士:“进下一步吧。”

瑟斯曼一愣:“啊……啊!!!啊!!!”他跳起来,嘶声力竭地喊,“再见永远都调不好的格式!再见逻辑!再见查重!再见臭导师!!!”

“好啊,再见臭导师,自己去应付答辩吧!”

得意过头的瑟斯曼灰溜溜地坐了下来,开始研究答辩策略。帕特洛博士列出了一串专家的名字,他们需要从里面邀请五位以上(不包括帕特洛博士自己)参与答辩。简而言之,需要在“权威”和“好说话”中找一个平衡点,尽量挑权威的里最不为难人的,好说话的里最有权威性的。

好在答辩也顺利结束,从现场的氛围来看,瑟斯曼拿到学位的问题不大。于是,他大学里的朋友们在棒球队的阔少家里为他开了一场庆祝派对。

第二天。

瑟斯曼头昏脑胀地醒过来,发现自己鼻青脸肿地躺在阔少家的地板上。其他朋友也都横横竖竖地躺着,昨晚喝的酒都还在,简直一片狼藉。

“哟,还活着啊?”一位女性朋友梳着头睡眼惺忪走过来,见瑟斯曼一脸困惑地照镜子看肿起来的脸,便给他复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你还记得多少?从真心话就开始没印象了??我们问你有没有暗恋的人,你说有。然后这话题好像让你很兴奋,你就跳到桌子上开始跳舞。”

瑟斯曼露出了便秘的表情。

“别急,精彩的在后面。然后所有人就怂恿你给那个人打电话。”

瑟斯曼倒吸一口气,惊慌地掏出手机,检查通话记录。看到那里面并没有出现那个名字,才大松口气。

“放心吧,你没打。”朋友摇摇手指,“你当经济学家真的可惜了。中情局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瑟斯曼:“……”

于是朋友接着陈述。

在欢呼中,醉眼朦胧的瑟斯曼点开那个人的名字看了很久,看着看着,那兴高采烈的模样就渐渐消失了。就连周围起哄的人,看到他的脸,也安静了下来。然后他把手机收起来,说不打。为什么不打?因为喝醉了,要清醒着打。

有人继续怂恿,但醉了的瑟斯曼简直犟得要死,说了不打就是不打。然后有人借着酒劲骂瑟斯曼懦夫,他借着酒劲推推搡搡的,摔倒在地,脸在沙发上磕青了,顺势抱着手机号啕大哭起来。那群没心没肺的朋友趁他大哭想套问出这位被暗恋的对象的名字,甚至挠他脚心严刑逼供,但瑟斯曼哪怕一个字都没吐露。哭着哭着就把自己哄睡着了。后来朋友们接着喝到了不省人事。

“就是这样。”朋友耸耸肩。

听到自己号啕大哭,瑟斯曼颇为怀疑其真实性。无论如何,他都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受伤。毕竟事情都过去快半年了。他的确一想到他就感到憋屈,难受,但号啕大哭?

酒精真是奇怪的东西……

答辩的结果很好。瑟斯曼顺利获得了博士头衔。从此,他的称呼从瑟斯曼·苏林先生,变成了闪亮亮的瑟斯曼·苏林博士。他也拿到了自己装订成册的论文。他订了好几本,一本自留,两本送给父母和导师——

“哟,还有一本送给谁?”帕特洛博士笑嘻嘻问他。

“我自己留着不行啊。”瑟斯曼回嘴。

“留着送给以后的女朋友,就不浪漫啦。”博士说,“我们学术人送自己的论文,都是送给那些在写的过程中陪伴我们的人,只有他们才会珍惜你送出去的论文。这东西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堆破纸头呀。”

“我知道……”瑟斯曼嘀咕。

前往曼森集团前,瑟斯曼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顿。西装革履的,还喷了体香。看准了接近下班的时间过去的,盼望着如果,万一,他能和对方一起吃个饭……

但上帝显然没在这件事上保佑他。当天下午突然开始狂风暴雨,下地铁后,糟糕的天气把瑟斯曼唯一的西装淋得湿透,头发吹得乱七八糟,锃亮的皮鞋也沾满了泥水。他提着被吹散架的伞,狼狈地对前台小姐说:“你好,我找曼森先生。”

前台小姐颇为惊讶地看着他:“有和老板预约吗?”

这是瑟斯曼最怕听到的问题,他忙解释起来:“我只是来给他送个礼物。请告诉他瑟斯曼来找他。就,转达这一句就可以了……绝对不会耽误时间。我,我做过这里的经济学顾问……”

前台小姐为难地说:“抱歉,没有预约的话……”

瑟斯曼注意到小姐的眼睛瞥了一眼前台的大电视,仔细一看,是新的商业楼落成典礼的直播。他来找的人,赫尔伯格,正在里面呢。顶着预料之外的大风大雨在给大楼剪彩。

前台小姐一脸“看,没骗你吧”。

瑟斯曼的眉毛垮了下来,捋了一把还在滴水的头发。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勇气才到这里来的。

“这糟糕的天气,可得小心感冒发烧。”前台小姐看到瑟斯曼破掉的伞,善意地拿出了员工的备用伞,目送那个年轻人顶着风雨失落地离开。

第二天,瑟斯曼还是在老时间到达了曼森集团的接待大厅。

“谢谢你的伞……”瑟斯曼顿了顿,“我还是没有预约,但是……!请告诉弗林特先生我来了。请一定要告诉他!我……昨天淋了雨把鞋都泡坏了,唯一的西服也变得皱巴巴的,我真的,很需要……”

前台小姐吸了口气:“这些也要告诉弗林特先生吗。”

“不……!就说,说我来了……可以吗,求求了……”

在对方可怜巴巴的眼神下,秘书小姐拿起了电话——好吧,就让那蜘蛛侠一般处理一切的老秘书来处理这个缠人的男孩吧。

瑟斯曼屏息等在旁边,时不时搓搓手汗。过了一会儿,前台小姐抬起眼来,忍笑朝他点了点头。

“弗林特先生说请你上去,苏林先生。”

瑟斯曼登上了前往顶层的电梯,打量着金属门上映出的自己,忽然有了种画面重现的奇妙感觉。半年前他第一次见赫尔伯格,也像现在一样不安,胆怯。做好了被冷眼相待,被赶走,被嗤之以鼻的打算。

电梯门打开,老秘书正等在门口。

“苏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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