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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来娇气,单单瞧着那张脸,就叫人忍不住想要将他压在身下,逼得他红了一双眼,最好哭出声来。

说来也是他失了防备之心,才糊里糊涂叫这只小狐狸得了逞,想想还真是牙痒。

程既见他不答话,便很轻地在他怀中蹭了蹭,领口原本就是半掩着,此时从肩头滑落下来,腻白的皮肤上红痕遍布,倒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相公,”程既的声音轻软极了,像是三月扬起的风絮,一下下地搔着谢声惟的耳廓,“你昨夜夹得我好疼。”

“我当真没用,连这点痛都受不住,更不敢去想旁的了。”

他伸出手指,在谢声惟胸膛上一圈圈划着,“想到要在下头,我就怕极了。”

“那水磨工夫实在是难熬,我又怕疼,又不想委屈了相公那处,叫它精神那样久。”

他像是万分惆怅,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仰头看人,委屈巴巴地问道,“相公,往后可怎么办呢?”

谢声惟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好不叫自己某处的的反应被怀中人察觉。

这人惯会拿捏住他的心思,使些轻易便被戳穿的小聪明,偏生叫他奈何不了,心软的没有办法。

这回也是一样。

他有些愤愤地捏住了怀中人的脸,朝那张总是有许许多多花言巧语的唇上咬了一口,“随你的意,这样可行了?”

“相公待我真好!”程既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在他唇上补了一记,“往后我定然勤勉起来,不负了相公今日的疼惜之情才好。”

谢声惟听着他这些荤话,从前不觉得,这时换了角度,只觉哪句都禁不起细想,一时晕红了脸,手上用了些力,将人箍在怀中不许他再乱动,急着便要将话题岔去一旁。

“你在家中待了这么久,可会觉得无趣?”

程既微微抬起下巴看他,用手指点在他的鼻尖处,“阿辞怎么这样想?”

“我昨日才刚刚出去逛过,哪里就觉得闷了。”

他拿两根手指并起,交替地落在谢声惟挺直的鼻梁处,爬山一般地朝上去,声音懒懒道,“难不成阿辞觉得我日日在眼前晃荡,嫌我烦了?”

“又说胡话。”谢声惟伸出手,猝不及防地在他臀上轻拍了一记。

这一声在床帐中响得突然,程既被打懵了,一时也忘了作出反应来,睁圆了一双眼,万分震惊地看向谢声惟。

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开口道,“你打我!”

“还打在那儿!”

程既从记事起,便鲜少再挨过打,更遑论是那样隐秘的地方,连他爹都没动过手。

这下人是又羞又气,一张脸红透了,也不肯在谢声惟怀中再多呆,挣扎着便要负气下床去。

谢声惟搂在他腰间的手使力,将人拖回来,强势地扣着,唇凑去他耳边笑道,“现下才算扯平了。”

“从前竟未发觉,你这样记仇。”程既被抓回来,兀自气哼哼的,将脸埋进枕中,不肯再看他。

谢声惟将人逗过一遍,心下觉得扳回一局,这才笑着哄道,“好了,别生气。”

“不是嫌你烦,是有东西要给你。”

见着程既不理人,便自顾自继续道,“再不肯抬头,这药堂可就给了别人了。”

“什么药堂?”程既猛地将脸从枕间抬起,一时也顾不得同他治气,一双眼很轻地眨了眨,盯着他瞧。

“你师父不是盼着你将那些典籍书卷传于后世吗?”谢声惟伸手理了理程既被揉乱的鬓发,温声道,“我想着既然为医者,比起开馆授徒,倒不如行医济世,来得更快些。”

“所以前些日子,便叫星儿去布置,买下了东街的一间铺子,预备着排出间药堂来送你。”

“匾额药柜一应都已安排妥当,伙计也从铺子里挑了些,至于店内的药材,摆置,还有这几箱子书,我不好擅自作主,便统统交由你安排了。”

“你嫁进谢家时匆匆忙忙,我还未醒,连聘礼都未能替你备好。如今,这便算是补上一份,小程大夫可喜欢?”

程既像是怔住了,在他怀中好一会子都没说出话来。过了片刻,突然将脸埋到他肩头去,声音闷闷地道,“你怎么出手这般大方?”

“就不怕我得了铺子,立刻便跑了吗?”

“就是怕你跑,才用这药堂将你拴牢在这儿,”谢声惟垂下头,在他头顶很轻地亲了一下,话里带了笑意道,“哪日小程大夫真的离了谢府,不肯再回来,我便天天往那药堂子里去问诊,总有一日能再遇上你。”

“可是……我若是往药堂中去了,你怎么办呢?”程既抬起脸来看他,眼中带一点忧虑。

“那我便每日里去给小程大夫送饭去,”谢声惟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我听闻原先小程大夫在城西坐诊时,附近待字闺中的姑娘们可都是抢着去看诊的。”

“如今可不行了,到时我定要多跑上几趟,好叫人都知道小程大夫有家室在身,断不许再肖想了。”

第82章 远行商队

成挂的鞭炮用竹竿高高挑起,红彤彤的色彩,十分喜气地立在匾额前。

几个小厮一道拿了线香去点,喧天的声响里,程氏药堂正式开了张。

堂中原也从别处拨来了积年的老大夫坐诊,只是程既到底耐不住心痒,隔上几日便要去药堂中溜达上一圈。

往来病患原本打量着他年轻,又生的格外好看些,实在不像个大夫模样,大都半信半疑的,并不十分肯叫他诊治。

谢声惟看在眼里,不免有些着急。他置办这家医馆,原是为了叫程既开心的。若因为这些缘故再生出些心病来,实在得不偿失。

程既对此看得倒很开,依旧往堂中坐着,冷板凳也不在意。

“我从前在药铺里做活计,最羡慕的便是堂中坐诊的大夫们。清闲时候端着茶壶在一旁唠嗑,天热了还要将活计叫过去打扇子,自在极了。”

“我瞧着他们,心里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一天呢?”

他笑着,假作弯下腰去朝谢声惟行过一礼,“还要多谢阿辞,全了我这份心愿。”

“原先在铺子中忙得脚不沾地,如今好容易有了清闲的时候,若是再不满意,老天爷都该瞧不下去了。”

谢声惟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来,见他是果真不放在心上,才揭过了此页去。先前在脑中转过的请人来演场戏做个幌子的念头也搁去了一旁。

这样不紧不慢地等着,倒真叫他们等来个送上门的时机。

半月里,程既接了几宗诊,里头可巧有桩积年的旧疾,专折腾人的那种。连病人自己个儿都没抱着什么指望,只是听了谢家新开的药堂,来碰碰运气。

程既问诊请脉,几幅汤药灌下去,人竟是渐渐地好了起来,手脚也较先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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