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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啪啪地鼓起掌来,道:“唱得好!”

靳蒙吼了一句就结束了,对着小易笑眯眯道:“小易乖,给哥面子。”

还微微给他欠了欠身,跟大歌唱家谢幕鞠躬似的。

李立夫奇了怪了,靳蒙的调子走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知道离谱,小易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大夫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小易之前唱的《火葬场之歌》,他没听过原曲,自然不知道小易到底走调了没有,虽说听着是有点奇怪。

于是他问道:“小易,这首《走进新时代》你会不会,唱一句?”

“继往开来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那新时代!”

小易紧跟着靳蒙的脚步,唱了一句,大夫抚摸着他脑袋的手一时间有些呆滞,撸毛撸着撸着,手停了。

小易不解地抬起头望着大夫,道:“怎么了?”

大夫强颜欢笑道:“没事儿,唱挺好。”

“我也觉得不错。”靳蒙走过来拍了拍小易的肩膀道,“今年我们牢房一定拿个晚会第一!”

靳蒙从自己脑海里存着的曲库搜索了一番,道:“我们唱《春天的故事》吧,或者《草原之夜》。”

小易缓缓冒出一个问号:“靳哥,你不是说你是黑社会吗?”

为什么你对这些红歌都那么熟?

你们社会人天天都在夜总会歌唱祖国是吗?

除夕更阑人不睡

“大夫。”

“怎么了?”

大夫手上还有面粉,刚想抬手摸了摸小易的脑袋,一看自己的手,又放下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叫你一下。”小易手上是一个奇形怪状的饺子,他捏的饺子,褶子多得离奇。

大夫笑着说道:“小易以后出去了,每天都会这么开心。”

易子丞把手上的饺子放到桌上,说道:“大夫,可是我出去了,你还在牢里啊。”

大夫一愣,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了,可他很快调整了状态,继续温柔道:“小易,那你只要等我两年就好了。到时候,你来接我出狱,多好。”

小易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等大夫的。”

大夫似是随口问道:“小易,你出去了干什么,想好了吗?”

“还没想好。”

“小易可以继续去上大学呀,你聪明,没准跳级之后就和同龄人一样毕业了。”

易子丞对大学生活并没有什么兴趣,不置可否,转而问大夫:“大夫,那你出去了干什么呢?”

大夫想也不想,说道:“我出去了,就找一个生活水平不高的小县城,开一个诊所,专门给人正骨。平时清闲得很,没病人了就搬把椅子在外面晒晒太阳。”

“大夫,那我就到你的诊所混吃混喝,当个小助手吧,给你打打下手。”

小易说道。

“那好啊。”大夫也不管手上有没有面粉了,伸手就摸了摸小易的脸,“我们说好了。”

靳蒙仍然沉浸在晚会上自己的完美表演中无法自拔,一边熟练地包饺子一边哼歌,哼的歌就是三零九四个人上台表演的歌曲《歌唱祖国》,就是那首脍炙人口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这首歌是大夫特意选的,理由很简单,这首歌的调子实在太简单了,可供靳蒙和小易发挥的空间有限。

只不过,他们在三零九排练的时候,仍然是一阵又一阵的鬼哭狼嚎。

李立夫也想不明白了,小易和靳蒙的声音都不难听,甚至还是常人中的佼佼者,为什么一唱起歌来就是这么个德性。

连郝玠唱得都比他俩好,还有没有天理了。

只不过看着小易的面子上,郝玠和大夫一个比一个夸得花里胡哨,连带着靳蒙都以为自己是殿堂级别,是可以给领导人和外宾表演的大歌唱家了。

在舞台上,灯光刷一下打下来,尽管穿着囚服,靳蒙却好像觉得西装穿在身,头上仿佛还抹了发胶,一张嘴,就是浑厚低沉的男低音,性感、帅气,而富有魅力。

只不过事实上却是个穿着棉服的大傻子在那自信满满地跑调罢了。

他和小易拿着话筒,大夫在一边即使想努力把调子带回来,声音也不够大。

更别提他俩唱得太投入根本没管同伴在唱什么了。

他俩唱完之后,场下掌声雷动,那一个个鼓掌鼓的,手都快断了,掌声持续了快一分钟。

靳蒙的面子,谁敢不给啊。

靳蒙包的饺子,皮薄馅大,样子和超市冷冻柜里的速冻饺子没差,非常标准。

而郝玠的饺子还停留在勉强包裹的层次上。

靳蒙看了就不免要自吹自擂起来,对郝玠道:“我小时候在我姥姥家,每年过节的时候,我都包饺子,我饺子包得最好,速度最快,没一个小辈儿比我快的。我姥姥每回都给我最大的红包,可把他们都气死了。”

靳蒙说着说着就笑起来,道:“嗐,气死他们算了,谁叫我牛逼呢,包不过我吧!”

郝玠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好不容易包好的饺子,总感到自己受到了冒犯。

靳蒙对身边咬耳朵的大夫和小易说道:“一会儿饺子下好挑我的吃,我肉馅放得可多了,一个顶俩。”

欢乐斗地主

没有央视春晚的大年三十就没有那味儿,就算是放在旁边当当背景音乐那也是一种过年氛围。

只可惜监狱里不能给你放到十二点再让犯人们都回去,时间越晚越难管。

所以,晚会结束、吃完饺子,大概就是九点钟了,犯人们可以回到牢房继续过春节,至于央视春晚,赶不上直播也无妨,各路卫视和央视会一直重播个三四五六天的。

当小易还没来三零九的时候,大夫他们的跨年活动一般是打扑克,三个人正好斗地主。

如今小易来了,靳蒙心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把麻将安排进来了,虽然自动麻将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运进来的,毕竟这东西过于张狂,足以把老张的队长一职撸下来。

但是运进来一副麻将牌还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南北的麻将打法不太一样,小易一看就不会打麻将,到时候是靳蒙教小易打呢还是大夫教小易,至于耗子,他的不知道什么野鸡牌路,靳蒙见都没见过。

不过,今天是不可能打麻将了。

没有条件,那就还有一项传统娱乐活动可以进行。

这项传统娱乐活动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条件都可以进行,露天有露天的乐趣,大床房里有大床房的快乐。

那就是做爱。

情侣跨年的时候不做爱就太可惜了,这时候做爱还有纪念意义。以后和人说起,我男朋友大年三十和我做,咱俩一做就做两年,多牛逼啊。

三零九的这几个人把夏天用的凉席拼起来铺在地上,再在上面铺一层垫被,厚实又暖和,大夫当地主,小易趴在他怀里和他一起看牌。

牌局总有输赢,于是靳蒙提议,谁赢了谁就亲小易一口。

小易呆滞了一会儿,说道:“那不是我最亏吗?”

靳蒙说道:“谁叫你不会打牌呢?你会斗地主吗?”

“我会啊。”小易说道。

“那你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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