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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往医务室赶,大夫能感觉到在靳蒙背上的小易状态越来越差,脸烧得通红,都开始说胡话了。

医务室守夜的医生姓徐,监狱的医生自然见多识广,他一看靳蒙背上的小易,看这长相心里就能猜出个十之八九,准是玩大了,把人玩高烧了。

靳蒙小心地把易子丞放到铁架床上,徐医生道:“是不是内射了?”

郝玠不在,靳蒙只能胡乱地点点头,道:“是是是。”

徐医生刚要拿出橡胶手套,大夫就说道:“我也是医生,让我来吧。”

“行。”

徐医生当然认识大夫,大夫手上的绑带、红药水、跌打损伤的药膏,都是托他从外面带过来的。

大夫戴上橡胶手套,又给自己消了毒,他脱下易子丞的裤子,分开他的腿,就看到了小易红肿可怜的后穴,周围一圈的褶皱都肿得高高的。

大夫啧了一声,心想这小崽子,自己才出去了小半天,就被人搞成这模样了。他的手伸进去,小易迷迷糊糊中也感到疼,腿根连着大腿抖动不已,大夫叹了口气,道:“靳蒙,把小易抱起来,他疼。”

“好嘞。”

靳蒙本来在旁边干站着,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看呢还是不该看,虽说摸都摸过了,但当着大夫的面总有种奸夫看到原配的尴尬。这会儿大夫发了话,他当然照做,把小易圈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真跟哄小宝宝似的。

小易在靳蒙怀里疼得哆嗦,大夫在给小易清理的时候,棉花上都带了血,里面绝对伤了,否则也不会烧得这么厉害。郝玠那东西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吗?

徐医生已经给小易打起了吊瓶,靳蒙把退烧药灌进小易嘴里,易子丞虽然已经不太清醒了,但还是有点反应,乖乖地喝了下去。

大夫先接着用温水把里头冲干净,最后又上了药膏,忙活了一通之后,他心里的气差不多也消了。

这小孩太招人疼了,对着他,自己根本没法计较。

比划比划

这天晚上对小易来说是一个昏迷的回忆,然而对郝玠来说这就是一个毕生难忘的惨痛回忆了。

大夫让靳蒙留在医务室陪床,自己则回牢房料理色胆包天的郝玠。

等大夫回到牢房,郝玠还跪着思过,不单是思过,而是沉痛思过,痛定思痛地思过,这辈子再也不想操了的思过。

大夫淡淡道:“我不是你爹,也没你这样的儿子。别跪了,起来吧。”

听到这话,郝玠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对大夫道:“小易怎么样了?”

“我走的时候高烧转低烧了,靳蒙陪着。”大夫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坐,我和你谈谈。”

郝玠诚惶诚恐地坐在全牢房唯一的小板凳上,等待着大夫的秋后问斩。

他道:“大夫,您想聊啥?”

“今天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上的小易,说吧。”

“那啥...我看小易睡着了,我就想占点小便宜,我一开始也没想真把他怎么样,可是小易突然醒了。我邪火窜上来,精虫上脑,一下子就......”

郝玠说着说着就给自己抽了一巴掌,“大夫,我再也不敢了大夫,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了啊大夫!”

大夫道:“我就跟你说一件事,不许再碰小易,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郝玠点头如捣蒜,他刚以为这件事情就要被大夫高高拎起低低放下,要翻开崭新的一页的时候,大夫突然说道:“我还是觉得生气,怎么办呢?”

郝玠试探道:“我再给自己一巴掌?”

“靳蒙叫你‘南蛮子’,说你是少民加混血,又说你在边境干过不少为非作歹的事情。”

“是是是,我不是个东西,我蹲大牢是罪有应得,国家惩罚我是应该的,靳哥说得没错。”

大夫话锋一转,道:“你装孙子装得太熟练,今天晚上就别装了。别藏着掖着,跟我打一场。”

郝玠愁眉苦脸道:“大夫,真要打啊?我们大老粗打架手法很下作的。”

“没事。”

大夫活动了一番筋骨,对着郝玠道:“我好久没认真打了,估计你也一样。”

郝玠一直驼着的背忽然就不驼了,脸上的表情也从猥琐怂包改为了杀手一般的镇定,他的眼里泛着精光和血气,仿佛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他的骨头咔咔作响,整个人忽然就高大了不少,似乎平白高了十多厘米。

他咧着嘴笑了笑,道:“大夫,那咱比划比划?”

大夫目光微凝,点了点头。

郝玠出拳了,他的身影动得是如此之快,一般人根本看不清他出拳时的动作,等到回过神来,他的拳头已经在你的眼前了,能够一拳就把你的鼻梁打断,你整个人也会像只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

大夫用最坚硬的肘部抵挡住这一拳,痛感传递至大脑,他一下子就感到这起码是百公斤级别的冲击,这郝玠实在是不简单,这种水平,早就够去地下打黑拳了。

一击不成,郝玠的第二拳立刻破空而至,没有留给大夫一点反应的时间,而大夫早已下意识回击,他的臂力较弱,但腿部力量格外恐怖,之前用腿绞索陈彪就是这个道理。

大夫的一记狠踹令郝玠倒退半步才站定,这是很结实地一个拧腰半腾空侧踢,换成抗打击弱点的,早就被踹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从腰腹传来一阵想要人龇牙咧嘴的钝痛,郝玠这才认真起来,摸了摸鼻尖,道:“大夫,咱们的热身时间结束了。”

这一天晚上,整层楼都忘不了一场令人头皮发麻的恶斗,皮肉撞击的闷响夹着铁门栏杆仿佛要断了的震动,一直持续到了大半夜还没消停。

总感觉似乎是有人被摔在了地上,又似乎是用板凳砸断了好几根肋骨,时不时又听见咔擦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折了,还有脑壳撞在铁栏杆上哐哐的响动。

总让人怀疑,不会是打出人命了吧。

冬日送温暖

易子丞混吃等死的监狱人生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具体表现在每天的跑操大夫再也不慢慢等着小易,而是催着他快点跑,就连八段锦大夫都开始纠正小易软绵绵的动作。

放风时间小易再也不能蹲在长椅上打瞌睡了,大夫说,小易,过来和我们打网球。

小易说自己不会打。

大夫说,我教你。

那好哦。

网球场上,靳蒙说,小易。

小易过去捡球。

大夫说,小易。

小易过去捡球。

小易的存在从背景板变成了球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靳蒙和大夫一场比赛下来,他俩没怎么出汗,小易却出汗了。

易子丞回到牢房,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靳蒙说道:“小易今天的运动量比较大,别瘫了,起来放松一下。不然腿会疼。”

易子丞的灵魂从人身上飘出来,他用气声道:“我累了......不想动。”

大夫坐在床边,给小易揉揉腿,大夫的手法有多妙自是不必多说,毕竟是专业的,去足浴城能当专家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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