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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动静大得整一层都听见了。

“都他妈给老子回自己床上!”

易子丞飞快地收起了自己的刀片。

宋柯从床上下来,整了整有些乱糟糟的囚服,走到张队面前,两人隔着铁窗对峙。

“您过来有什么事儿啊,张队?”

宋柯懒洋洋道。

“你先给我让开,别挡视线。”

张建业道,闻言宋柯满不在乎地向一边靠了靠,张队这才看到了宋柯身后坐在床板上的男人,准确地说是个十八九的少年,光着下半身,慌慌张张地在穿裤子。

“你丫的怎么连小孩儿都搞?”

张建业啐了一口,“积点德吧你。”

“造孽太多,积不好了。”

宋柯晃悠悠地走回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他还算对自己有个比较明确的认识。

张队拧着眉,道:“那小孩儿,你过来。”

易子丞刚穿好裤子,闻言几乎是跑到了张队跟前,仿佛看见了亲人。

张队取下裤腰带上的钥匙,找出三一零的那一把,开了牢门,把易子丞揪了出来,领着他走了。

“易子丞,九九年生,观宁人,金融诈骗?”张队翻着档案,“呦呵,刚成年啊。”

易子丞点点头,看上去十分害羞内向。

这年头犯罪分子分成两种人,一种是一看就是杀人犯的,三角眼,眼白比眼黑多。还有一种是一看就不像坏人的,比方说易子丞。

当然,上述内容全是废话。

“他还没把你怎么样吧?”

“还没。”易子丞小心翼翼地问道,“张队,我换个地方住,成吗?”

“当然成了。”张队一摸后脑勺,想起这事是李立夫向自个通风报信的,于是说道,“这样,我把你调到三零九去,那里刚好有一张空床位,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张队。”

“不过话又说回来啊,你这个情况呢,自己也清楚,我们监狱里,都是带把的,除了吸血的母蚊子是母的,其他都是公的。所以,刚才那种事情很可能还会发生。我们管当然会管,但这事儿啊,也实在难管,有时候也来不及。”

张队语重心长道。

“要是有条件呢,反抗是好的,要是敌我力量悬殊,还是最好不要挣扎了,还可能少受点罪。”

看这小孩涉世未深的样子,张队忍不住多叮嘱几句,说道:“我的话不好听,但那都是为你考虑。再说了,你这才几岁啊,判了五年,等你出去才二十三岁,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你,千万别灰心丧气。”

“我知道的,张队长。”

三零九号突然多了个人,靳蒙无所谓,他揉了把易子丞柔软的头发,宣布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宝宝了。”

“哈?”

易子丞一脸茫然,他本以为这个英俊的男人要向自己立什么规矩,却没想到三零九的牢头长得虽然帅气,脑子却不怎么正常。

李立夫笑道:“孩子他妈,你欠我的一块钱还没给呢,人都来了,愿赌服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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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就是——”

易子丞认出了李立夫就是那天撞了他的人。

“嘘。”李立夫用食指抵着嘴唇,笑了笑,“秘密。”

和国外配套有犯人食堂的监狱不一样,这儿没有,只有几个狱警推着摆着菜盆子的车,一间号子一间号子地分过来。

由于是大锅菜,烧的时候很难做到整盆上下一盘棋,要是放太多油,就浪费了。

为了看上去卖相好,符合社会主义社会对犯人人权的保障。总是由掌勺师傅老黎浇一勺热油上去。

这样的菜,往往最底下焦糊寡淡,没有油水,最上层由于那一勺油,卖相最好。

因此,分菜的顺序就是从靳蒙所在的三零九开始,接着就是有宋柯的三一零......

十五分钟后,他们会从最后一间号子起收回餐具。

易子丞不知道自己享受的已经是整个监狱里最高级的待遇,所以,他觉得除了昨天受了点惊吓外,他甚至过得比在学校和家里还舒坦。

李立夫把饭碗里的梅干菜扣肉全扒拉给易子丞,见易子丞一脸莫名,解释道:“你还在长身体。我不爱吃油腻的东西。”

“大夫,你这心可偏到大西洋了,我也想长个儿啊!”

说话的人叫郝玠,诨号称南蛮子,不知云南还是广西人,似乎还有点东南亚血统,长相和汉人不太一样。

他四肢短粗有力,虽然身材矮小,但体力远超常人。

深褐色皮肤,像橄榄,毛发也偏重,这点又仿佛是个猕猴桃。

郝玠早就两大口吃掉了扣肉,正把肉汁拌到米饭里。

“得了吧,耗子。你就算吃了肉,也只长鸡巴的个儿。”

靳蒙正蹲在床边扒饭,梅干菜扣肉的梅干菜,闻着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大概率是没清洗过就进了锅,扣肉柴得卡牙缝,也没入味。

他不禁回想起当初自己胡吃海喝的光景,吃的是澳洲进口牛肉,嚼的是大鳌虾,未免感到一阵唏嘘。

思绪回笼后,他自然而然地接了郝玠的话茬,仿佛啥也没发生。

“嘿嘿嘿。”郝玠色眯眯地一笑,别的不说,他那杆钢枪他是满意得不得了,规格和驴比也不逊色,他征战八方,威风不倒,以前还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向他打听壮阳秘法,他为此还倒卖了不少三无保健品,小赚了一笔。

李立夫不知是联想到什么带颜色的画面,也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哎嘿,大夫笑起来真好看。

易子丞咬着筷子,歪着脑袋看着李立夫的脸、脖子、腰......

“这孩子傻愣着干啥呢。”靳蒙道,“看大夫下饭啊?”

“没有没有。”易子丞连连摇头,忽然又问道,“为什么叫你大夫?你原来是医生吗?”

“嗯。”李立夫温和道,“我进监狱前本来是一名骨科医生,不过是中医推拿那一类的,每天在院里混混日子。”

易子丞心想,混混日子怎么混到大牢里来了,但他又不好意思多问,怕戳中了大夫的伤心事。

李立夫看出了这小孩快要溢出来的好奇,道:“我犯了个大事,进来了。跟你说也无妨,我们院有医闹,患者家属拿着砍刀乱砍,伤了好多医生护士。”

“然后呢然后呢?”

易子丞追问道。

“然后他冲过来砍我,结果被我砍死了。”

易子丞筷子一抖,肉掉进了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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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听他瞎说,好不容易来个小孩儿,大夫逗你玩呢。”

靳蒙说道,他吃饭的速度非常快,因为这饭菜稍微仔细点吃,就能嚼出种种的不对劲来。

吃得快了,囫囵吞下,即使饭里混着米虫,你也吃不出异样来。

大夫冲易子丞友善地笑了笑,说道:“不过我确实杀了人,是过失杀人。”

三零九有靳蒙、大夫、郝玠,原来就只有三个,加上易子丞就是四个人,他们的六人间,还有两张床位空着,全摆了杂物。

这景象可和易子丞在隔壁见到的不一样,隔壁的人可都住满了。

“你刚进来,新人都被分去编草席,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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