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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幼稚。”陈柘野缓缓地露出笑意,居高临下?,俯下?身,凑到朝殊的耳边说。
“阿殊,你?说我幼稚,可?是你?呢?你?在生气,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带给你?的影响吗?”
“你?不要给我偷换概念。”朝殊抬起眼眸,声音愈发冷起来,“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尊重我,还有你?真的很幼稚。”
“我从来都?不喜欢幼稚的人。”
朝殊面无?表情地说,哪怕陈柘野的笑意收起来,哪怕空气里隐隐约约有骨骼声作响,朝殊依旧继续说。
“而且,陈柘野你?不也在生气,不,也不算生气,是嫉妒,嫉妒让你?蒙蔽双眼,让你?不安,所以呢?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是不是接下?来要囚禁我,打断我的四肢,让我永远只能困在你?身边。”
朝殊这?番话,激烈地让陈柘野眼神闪过危险的气息。
“怎么?,你?不说话,是因为我揭穿了你?的内心想法吗?可?这?才一点点,我忘记告诉你?,那个人跟你?的想法很相似,可?惜,他永远都?得不到,包括陈先生你?。”
“永远不会。”重重的四个字。
陈柘野温和?的气质已经因为这?句话,荡然无?存。
朝殊还在刺激他,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陈柘野你?太高高在上,可?是你?忘记一些东西,是永远无?法被拥有,被记住。”
一句“记住”让陈柘野戾气横生,空气里也响起一声破裂声。
等朝殊回过神,发现阳台上的铝合金护栏被他硬生生拽地扭曲,这?惊人的臂力和?力气,让朝殊心生惧怕,下?意识后退,可?是陈柘野握住他的手腕,眼神凌厉,泛着恶意的光。
“我知道你?生气,知道你?害怕,所以我对你?很温和?,包括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并不存在的人,我都?忍下?去?,可?是朝殊,这?次,你?真的让我生气了。”
“你?——”朝殊的脚刚从他的鞋子移开,下?一秒,陈柘野却攥着他的手,来到走廊上的电梯,不由分说地拽着他进去?,然后按下?电梯,很快,陈柘野不顾朝殊的意愿,将他拖拽进去?。
“陈柘野,你?想带我去?哪里?”朝殊挣扎得想逃出去?,可?是陈柘野扼住他的手腕,还有他的后颈,从容不迫地在他耳边说。
“我想带阿殊,看一些你?不喜欢的场面。”
“什么??”朝殊本能感觉到危险的逼近,不断地挣扎,可?是在这?个狭小的电梯里,越挣扎,他的汗水流得愈发多?,多?到朝殊的手腕也有了汗水。
黏糊的汗渍,额头,手腕,脖颈……
让陈柘野心情少了点阴霾,“阿殊,你?真喜欢流汗。”
“你?——”朝殊瞪着他,可?陈柘野毫不在意,眼里的恶意像是要滋生出一团黑雾,将朝殊彻底包围住。
“阿殊,别怕,反正你?说我是小孩,说我幼稚,那我就幼稚给你?看。”陈柘野轻笑地说,手指摩挲着他滑腻的脖颈,让朝殊瑟缩得想要逃避。
倏然,陈柘野凑到他的脖子处,再?也忍不住地张开獠牙,却又窥见他惨白的脸时,收住了尖锐的欲望,开始一寸寸地吻下?去?。
细碎的吻,让朝殊全身呈现一种粉色的状态,更别提,被陈柘野逼在电梯里,脊背靠在冰冷的电梯里,整个人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上辈子的经历。
他无?法控制,只能死死咬住下?唇,试图淡忘这?种酥麻的触感。
不过这?还是陈柘野第一次亲人,还是亲他的脖颈,意外之外,没有任何?汗渍的腥臭味,而是带着几分甜腻的香味,让他陷入了某种幻境。
脑海里,想起某个画面。
炎热燥热的房间,汗水浸透了他们两个人的身躯,朝殊死死揪住床单,水渍洇湿两人之间,美丽的脊背也紧绷得厉害。
“浑蛋,为什么?不开空调。”
“因为,朝朝太喜欢流汗,我很喜欢。”
幻境交织,让陈柘野陷入了某种臆想,分不清现实?还是梦,直到怀里的人,不断推搡他,大声呵斥他,“你?快松开,电梯停了。”
他这?才从梦境里清醒过来,收回自己的獠牙,眼神的欲·气被收拢在眼底。
“好。”
朝殊被松开,刚松口气,却被他强制性?带出去?,他们穿过狭小的走廊,一路上,朝殊觉得这?个地下?室太过阴凉,有种阴森森的恐怖感觉。
他并不知道陈柘野带他来这?里什么?意思?,还有这?里藏着什么??
直到,朝殊跟着陈柘野来到尽头,推开门,密密麻麻的蛇,映入眼前,朝殊再?也无?法控制,转身就逃走,可?陈柘野修长的手,已经挡住他逃离的路线,揪住他的后领,拉进来,然后将门一关。
“嘎吱——”大门被关上,朝殊眼神害怕地到处躲避,不敢看那些蛇正用竖瞳的眼珠子盯着自己,也不敢听那些蛇发出来的,“嘶嘶”声音。
“阿殊别怕,他们都?在玻璃箱中,不会跑出来。”陈柘野说着,搂住他的腰,一边耐心安抚他。
可?朝殊本身怕蛇,哪里在乎蛇在不在箱子里,眼见那些蛇透着玻璃,冷冰冰像看猎物?一样看他。
他想起脑海里的过往,外加现在的场面,令朝殊攥紧手掌,死死撑住最后的理智,对着陈柘野,非常冷漠地说,“我不喜欢看到这?些,你?放我出去?。”
“我才刚带你?进来,怎么?会放你?出去?。”陈柘野含笑地说,可?下?一秒,朝殊暴怒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脚一抬,就要踢断他某个部位。
可?惜被陈柘野察觉,被他轻轻松松地躲开,朝殊抿着唇,眼神凶狠起来,胳膊肘顶住他的下?颌,脚踹向他的小腿。
陈柘野早有察觉,一个转身,一只手也顺势握住朝殊的手腕,一个拐弯,很快,朝殊的背部抵在玻璃箱。
那些蛇像是嗅到什么?,争先恐后地往朝殊的方向游过来,朝殊余光瞥见,眼神不安起来。
“陈柘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朝殊感受到隔着玻璃,那些阴森森的蛇类,在自己身上蠢蠢欲动,估计如果没有玻璃阻挡,它?们肯定要钻出来,咬伤他一口。
“我想要做什么??我只是不太开心,阿殊用那些话激我。”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事情闹到这?个程度,朝殊都?没有跟他求饶,也没有向他说一声软话。
这?样的态度,让陈柘野心里不可?避免地不开心。
为什么?你?就不能跟我示弱。
为什么?要一二再?说地挑衅他。
陈柘野的眼底黑雾浓重起来,朝殊瞧见了,却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