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9
,形同宰相。张耆如何能胜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只是这一番拉扯,晏殊也没有能成功阻止刘太后。
等姜烟好不容易捶得胸口里的点心咽下去了,那边的晏殊也已经头发散乱,衣袍都被扯皱了,扶着头上的幞头朝着宫外走去。
走得每个步子都极为用力的踩在地上,还能听见晏殊气得呼哧呼哧的声音。
要是闭上眼睛的话,姜烟都要以为自己走在一头老黄牛身边了。
“有那么生气吗?”姜烟巴巴的望着晏殊。
虽然知道这是位暴躁老哥,但没想到这是能暴躁到跟人撕吧起来的老哥。
晏殊胡子都要气打结了,一边喘气一边说:“你可知那张耆是何人?”
“什么人?”姜烟是真不知道。
晏殊一扭头,看到姜烟认真询问的眼神,一肚子气莫名其妙又消了,眼神游移着踮踮脚,说:“算了,你还小。”
“我?我都二十多了,不小了。”姜烟好笑,这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吗?
就算晏殊现在不说,她待会儿出了幻境还不是能去网上搜?
晏殊左右看看,在望望天,嘀嘀咕咕:“那你比我小了近千岁。”
“这就没意思了!”姜烟站着不走了,双手环抱在胸前:“先生,哪里有您这样说话说一半的?还是八卦!你又不是抖音营销号!”
晏殊不知道什么是抖音营销号,但他知道,赵恒看着呢,赵祯也看着呢。
赵家的人全都看着呢。
只是看姜烟还是一脸执着的样子,只好伸出手,朝着她招了招:“那你过来点。”
姜烟眼睛一亮。
她是要听到什么北宋秘闻了吗?
踮着脚小跑着窜到晏殊旁边,探着一只耳朵过去。
晏殊又看看头顶,小声的说:“当年,太宗见先帝贪图享乐,又得知了如今大娘娘的存在,一怒之下要将大娘娘逐出王府。张耆那时与先帝关系颇为亲厚,便将大娘娘收留在他的私宅……之后就咳咳呜呜恩恩,你明白了吧?”
晏殊说完,又抬头看看天空。
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被听见。
姜烟眼睛溜圆。
赵恒还有这么一件事情呢?
金屋藏娇啊!
“真的假的?”姜烟仿佛一个挖到了第一手资料的狗仔,希望从晏殊口中得出一个保真的消息。
结果晏殊清了清嗓子只说:“我那时年幼,又不曾为官。我也是听来的。”
姜烟:……
只是,两人说八卦的乐子还没有进行多久。
第二天晏殊就已经为早起心情不高兴,偏生随从送来笏板的动作极慢,一怒之下打了对方,结果打落了随从两颗牙。
然后,就被御史弹劾……
作者有话说:
晏殊(愤怒)(呐喊)(挥舞双手):张耆不能为枢密使啊!
第二天,因左脚迈进皇宫被贬!(bushi)
——
晏殊脾气是真的刚烈,打人也是真的打了。能打断人家的牙齿,力气也不小就是了,所以被弹劾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感谢在2023-03-06 20:03:43~2023-03-06 23:03: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南宫若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2章
◎*可以说,是应天书院掀起了宋朝文学热潮的一角。“只可惜,毁在了靖康之乱。”姜烟才叹气,一回头就对上了两双如刀子一般的目光。◎
姜烟跟着晏殊从开封出来, 这一路上原以为会看到一个颓丧的晏殊。
毕竟,被贬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晏殊却一路都显得极为淡定, 甚至还有点高兴。
“先生, 您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回不来吗?”姜烟坐在马车里,趴在看外面的风景。
出了开封,繁华不再。
远处能看到托着耕牛的老农, 光着脚在田野里奔跑的孩子, 提着篮筐的妇人站在田垄上招手。
姜烟看着这一幕, 只觉得心好像都静了下来。
粗布麻衣,一日三餐,却是最质朴的人间烟火。
晏殊坐在马车上看书,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他也跟着摇摇晃晃,只手中的书拿得稳稳当当。
“为何要担心?”晏殊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
宦海浊浪这么多年,晏殊不说完全了解如今的官场, 官家和大娘娘的想法,但也足够他对自己的未来如何心中有数了。
更何况……
“我说要见众生,只在开封, 又如何见众生?”
姜烟听着晏殊平淡的语气, 靠在马车边仔细的看着。
“看什么?”被这样的视线盯着, 晏殊也有些不能专心看书。
姜烟一手托着下巴,架在膝盖上,说:“看你们。”
她见过许多朝代的官员。
权臣、忠臣、直臣……她都看过。
可姜烟就是觉得,晏殊的身上有着她从前不曾看过的气质。
又或者说,如之前见到的丁谓, 还是曹利用, 都是如此。
晏殊大概猜到姜烟这话的意思, 没有直接回答她,只神秘一笑,说:“待你见到了希文,便会知晓了。”
范仲淹?
在开封的时候,范仲淹其实被外放了。
榜上有名后,范仲淹外调泰州,主管盐运,在当地修筑海堤,后来又为兴化县令,政绩颇佳。
只是次年范仲淹的母亲去世,也是在母亲去世后,他才将朱说之名,改为范仲淹。
晏殊大概是怕晏殊误会,放下手里的书卷解释:“我们这个时代,与姑娘你自幼生活的时代不同。父系氏族依然是为人之根本。或许你会觉得希文如此是迂腐,可天地君亲师,希文在你们眼中再如何的优秀,他此刻也不过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芸芸众生之一。”
“他不为范家家产,对朱家也一直都是心中感念。如此,已是做到为人子该做的了。”
亲父,他不曾忘记。
继父,他亦有回报。
姜烟若有所思,其实是能理解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对亲缘关系的理解和依赖与现代不同。
但正如晏殊所说。
其实范仲淹两边都没有辜负,他早在得知继父不是亲父的时候,就已经搬出家门,自行念书了。
在晏殊先贬宣州,再改为应天府知府时。
历史上的晏殊和范仲淹才第一次相遇。
姜烟大概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
应天府阴雨绵绵,路边的店铺大开,烧饼的香气穿过湿冷的空气,一直钻入她的鼻腔。
拱桥上,晏殊带着人快步下来。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粗布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