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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等级的压制。

无论是那种,或者是以上两种皆有之,他在几次试图近身却被“刚好”“巧合”“就差一点”地拉开距离,还生生吃了几个威力的破道,怎么还看不出来自己落入了她的战斗节奏中。

不仅心理素质绝佳,战斗思维也不弱。

与这些比起来,鬼道天赋都算不上什么了。

至少这一刻,他总算明白,她第一志愿是十一番队,并也不是乱来。

——就现在这个愈战愈勇,明显乐在其中,甚至还试图逼出他更多限制的状态,和十一番队那些战斗狂根本没有区别啊!

如果和她对打的是十一番队队长,这会已经把这一片都拆了吧?

理智在告诉日番谷冬狮郎,能在一个队长级——哪怕是刻意控制实力的队长级手中掌控利于自己的战斗节奏,这场测试已经成功了。

这个时候,如果以队长的身份,日番谷冬狮郎应该可以结束这场测试了,但问题就在于……一开始就说了,节奏在对面人的手里。

理智是这样,但情感上……总感觉被看轻了。

而且这种程度,说热身么已经过了,说切磋又还差点,不上不下,吊着真的挺难受。

矮个子的白发少年这么想着,手搭上了身后背着的斩魄刀。

——就是说,集锐气与傲气为一身的少年天才,在被激将,被挑衅后,多少还是被挑起了胜负心。

一股盛大而凌冽的,寒霜如冬日的灵压自他身上爆发。

原本逐渐向中心挪动,企图多看点的人群悚然一惊,忙不迭往外撤去,饶是如此,位于前排不少人的依旧被彻底放开的队长级灵压压迫得面色苍白,好一点的站立不稳,踉踉跄跄还能往外,差一点的直接往后一倒坐在地上。

等级的压迫就是如此,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场测试因为队长级的灵压爆发而到此为止了。

雏森桃将靠近的几个无法动弹的队员往后送,与此同时,顶着对她而言也有些吃力的灵压,迈前一步,准备一有不对就冲进场拯救可怜的实习生。

一直安分蹲着的黑猫人性化地又叹了口气,伸出长长的两条尾巴,将几个来不及后退的队员扒拉到后面,开了第一次口:“看清楚了,还没结束。”

“……什么?”

……

将出鞘的冰轮丸握住,在始解的最后关头刹车的日番谷冬狮郎碧绿色的眼中,倒映出了位于被各色鬼道弧光逐渐散去的中心,有着与五番队副队相同名字的少女。

她正缓缓地放下遮挡在前方的手臂。

灵压的冲击使得她原本用于束发的皮筋断裂,散开的黑发猎猎飞舞。

鲜红的围巾一圈一圈地散开,长长的一端被扯的飞上空。

她歪头,在风霜凌冽的灵压笼罩下,犹如呼吸般自然地迈前一步:“就是说,现在是可以放开打的意思了,对吧?”

日番谷冬狮郎看到,一个与初次印象截然不同的狂狷笑容,出现在了少女的脸上。

继冲天而起的寒冰系灵压后,又一道与之分庭抗礼的灵压毫不客气地撞了上去。

第137章 冰轮丸好像很喜欢你

五番队。

半部塌陷的木屋相当惨烈, 激起的尘土下呛咳不断,上空还弥漫着像是被蒸腾水汽组成的浓厚白雾,造成了这一切的两个罪过祸首双双抱头, 正被他们的副队劈头盖脸地数落。

熟悉的那个, 十番队队长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以往如冰晶支棱的白色头发一丝一丝都垂了下去;另一个,刚认识的那个,人不可貌相, 给所有人反差感的那位——就是和没开大的队长级打的五五开, 只靠灵压就能拆了一个五番队的那个——正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木板,上书:我是笨蛋。

激情开麦的雏森桃冷笑一声,放过了被训到进气多出气少的幼驯染,将不善的目光钉向另一边。

区区眼神攻击,我无所畏ju……我的视线滑落到她的腰间,斩魄刀飞梅的位置。

岁月静好,无人注意的铁块在死霸装中若隐若现。

我猛地惊恐地打了个抖,一股来自血脉的压制让我滑跪的动作浑然天成,我一手扶着木板,一手利落地捏住随身携带的迷你包,打开,翻转,倒。

金灿灿的小判从小小的挎包里倾泻,从叮叮当当到哗啦啦地往下落,直到堆成了与那个手掌包体积完全不符的金字塔小山。

金钱的光芒一下子闪瞎了围观群众的眼睛,完成了撒币这一动作的我抖了抖包, 将最后的一块小判抖下。

叮铃, 叮铃, 铛。

小判从最高点一路滚落,最后成为了这座半人高金山的一部分。

“赔偿费。”我真诚地捧住了雏森桃的手,美中不足的是微微发抖的手指和冒冷汗的手心:“修缮金和安抚金,不够还有。”

保持着嘴巴微张的雏森桃:“……不、不用那么多。”

“要的,请不要客气,”我愧疚道:“修理比重建更加费钱,更别说要兼顾复原和功能,在场的队员被我波及,误工费和心理损失费也得安排上,算一算其实差不多。”

迅速在心里做了计算,得出假如按照最优方案,消耗的确是这个数的雏森桃欲言又止:“你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

我表情一僵硬:“……嗯。”

并不是很想要这份熟练。

怎么说呢,摆在千手柱间的案头的文件,有专门的一摞就是关于那群拆家狂魔打出来的修理费,要不是千手们人均土遁好手,可以兼任建筑大师,光是这笔费用就能让木叶破产。

一不小心打上头,差点忘记这里不是山头随便削的木叶,幸好只是塌了半个五番队。

我飞快地瞥了一眼同样打上头的日番谷冬狮郎。

日番谷冬狮郎若有所思,做了一个伸手探荷包的动作。

日番谷冬狮郎表情也僵硬了。

我飞快地收回视线,了然点头。

懂了,公职人员,收入都不高。

于是我又说:“那么久这样决定了,作为挑事者,日番谷队长的那份也由我出。”

被一口一个“日番谷队长”,说不出哪里不自在的某小白毛:“……喂!”

我扭头:“?”

他的额上蹦出青筋:“别自顾自下决定啊?”

“这不是常识吗?”我理所当然道,“挑事者负全责,或者就咱俩把这场架打完,败者买单。总之能说服我的就这两个逻辑,别的免谈。”

才刚刚认真就拆了人家半个五番队,他就是再想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要求继续——结果能选择的不就只一个嘛?

总觉得不该由一方负全责的日番谷冬狮郎还想说什么。

我伸手捂住了耳朵:“略略略,不听不听……啊!”

失去手扶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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