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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抓他的手,那样才能喘气。”

林南音说着,身体下意识去护住自己的脖子,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不能喘息的时刻。

“喘不过气,那是手上没力气。”

赵康宽慰一句,又问道:“那你记得那个影子大概有多高大吗?我们也可以根据这点入手。”

“屋子里灯光不会变,我们可以用自己人来试试,推断一下那个人有多高。”

“你当时在哪个位置,看到的影子。”

“确定吗?就这儿。”

“确定。”林南音还记得,是拉亮灯的绳子救了自己。

其实她当时根本没想到如何自救,但运气竟然帮了她,让她掉到胡乱伸手就能拯救自己的地方。

但她又有点想不起来,那个影子到底有多高大了。

她当时被吓得太厉害,根本没能一下反应过来。反倒是那个翻进屋子里的人,反应真的太快太灵敏了。

灯光一亮,对方一下就跑了,回过神的林南音连人影都没看到。

对方到底多高大呢?

恐惧还未曾走远,林南音选择了一个好像差不多的影子高度。

努力踮着脚模仿大高个子的赵康放下脚,立马在本子上记下来:“居然比我还高大半个头,这个高度的附近几个村都不多,好找。”

有了他这话,徐有光立马道:“这种想耍流氓的,坏心眼,可不能放过,留着败坏我们的风气。”

“必须严惩!”妇联的同志看着脖子上还满是红痕的林南音,更是心疼又气愤。

“我一定尽力。”

赵康稳重地点点头:“我今夜也不休息,这里有几个嫌疑人,我连夜去问。争取在最佳的时机,攻破敌人的心防!”

“辛苦赵同志了。”

“感谢赵同志!”

赵康往衣服兜里装好小本子和笔,转身腰背挺直地走出屋子。

最后就是林南音今晚如何睡的问题,妇联同志道:“要不去我哪儿?赶了我家那口子跟孩子睡就行。”

“跟我家果子睡吧,两个姑娘家方便。”徐有光包揽下来,“正好我家也近。”

“那也成。”妇联的同志点点头,“果子这姑娘我放心,咱村儿出的拖拉机手,让人骄傲的好同志。”

主要是人也开朗。

于是林南音就被徐有光和徐果子父女两领回家。

进了自己的屋,徐果子给林南音重新拿了床毯子:“林南音,这个新的给你盖。”

林南音一看那个毯子是红的,又是崭新的,摇摇头:“不用,我跟你一道就行。”

两人个头都不大,一条毯子也够了。

徐果子低头看着,确定这个兔子一样姑娘说的是认真的,就又随手把毯子塞回去。

她笑着道:“那就算了,我也不跟你客气,倒害得你不自在。”

林南音看着这个笑起来,更像个红苹果一样的圆脸姑娘,心里头也松口气。

对方好像没想那么多,对她的到来也算欢迎。这样什么都不提,不问,她反而觉得放松了些。

两人躺到床上,徐果子问了林南音,才把灯关上。

林南音不想浪费电,但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尤其当她望着窗户,就总觉得窗户口也很危险,好像有人要爬进来一样。

不一会,她背后又冒出冷汗来,呼吸也乱了。

徐果子等了会,发现她还没睡着,出声道:“你是还害怕吗?别怕,我家里人可多了。”

林南音道:“我出汗了。”

“那擦擦,我给你倒水去。”徐果子立马爬起来,去厨房里折腾。

倒来水,林南音擦了擦身上,又跟着徐果子躺下来。

徐果子发现林南音还是睡不着,也不知道怎么开解好,干脆伸手抱住对方:“你别怕,我在呢。我会开拖拉机,能把对方碾死。”

两个姑娘抱在一块,身边有了安全的温暖,林南音偷偷哭了一会,而后也在身体的疲倦中睡去。

白天的农活,实在太累人了。

林南音觉得自己也的确在胜利村得到了不少锻炼,不然只怕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

倒是徐果子担心她,强撑着,睡得更晚一点。

睡着前,徐果子心想:早知道林南音这么说好说话,她就凑上去了。

平常林南音不爱说话,也不爱搭理人,天天就看看书,她一直觉得林南音是个高冷城里人来着。

***

另一头,更早一点的时候。

小黄牛带着两个老弱病残回到家,闷头又钻进牛棚里,去吃草了。

陈牛:?

“奶,你看!”陈牛道,“我就说,牵牛花今天绝对不正常。”

刚刚才造了一片红薯地,多大的肚子也不能这么吃啊,何况还是一头小牛。

吓得陈牛立马又跟进牛棚,拉住低头干草的小黄牛。

时千:“哞哞。”

我也不想吃啊,可我还饿。

时千觉得自己的四个胃,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很快把那些红薯叶消化,又开始叫嚣着饿了。

张佩月也很忧心:“你摸摸牵牛花的肚子。”

陈牛伸手去摸,然后错愕地抬头:“又……又空了。”

陈牛奇怪道:“难道那些红薯叶不是牵牛花吃的?”

张佩月反问:“不是牛吃的,那是你吃的?”

生的红薯叶,就那么长在地里。会吃的只有动物,不可能是人。

哪有那么碰巧,一块地里还出现两个偷吃贼。

“可是——”陈牛看着又低头想吃草的小黄牛,陷入迷茫,“这解释不通啊。”

“先给它吃。”张佩月发话,“它饿了才要吃的。”

要是吃得饱了,不睡觉也会自己玩。这就是动物的习性。

当然,不知节制的也有,只是家里这头小黄牛还没见得那么蠢。

于是时千又可以低头干饭了。

陈牛又抱来草,随口抱怨道:“怎么牵牛花偏偏就是今儿闹着要出门?真是邪门。”

张佩月沉默了一阵,才问道:“你今儿半夜,是不是也想出门?”

陈牛:?

“我半夜出什么门。”

“去河里。”

这几天干农活,正是苦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给劳力吃上干饭。比往常的红薯粥、野菜粥,可扎实了不少。

吃饱吃好了,才能禁得起辛苦劳作。

家里老太太张佩月也是下田的,她虽然是奶奶辈的,可五十来岁,也没到不干活的时候。

但她身体不好,干活自是比一般人更吃力、更辛苦。

这几天,家里头饭桌上就总是多出鱼来。有煮汤的,也有炒的,几乎顿顿都有,个头还不算小。

陈牛说是下田时,路过河边摸的。可白日里河边都是人,哪来的鱼给他天天摸。

听到老太太说起“去河里”,时千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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