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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千转过身,把自己摔倒擦伤的地方特地露出来。
“哞哞。”
看伤口,血是我的。
因为本身皮毛的颜色,使得时千身上的擦伤不仔细看,极不明显。
加上大家照亮都是用的防风的煤油灯,光的颜色也是偏红的。
也就是赵康手里有手电筒,电光一照,才显出那些不浅的擦伤来。
“天!这可摔得不轻。”
“能摔成这样,不是很高,就是跑得很快!”
“是不是就是被这件衣服绊的?”
一时众人议论纷纷,看着小牛身上的擦伤都觉得身上疼。那可是一片,细看都红肿了。
时千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暴露智商,只是又朝着外套踩了两下,也不敢踩实,看起来就是一副小怂样。
到底是一手养大的牛崽子,陈牛又气又心疼:“你说你半夜里跑出来干嘛?”
“陈牛啊,你不是说牵牛花今天晚上邪门嘛,它是不是提前看到了什么?”
“听说牛也可通灵了。”
“说那些干什么?现在可是社会主义,不信一切牛鬼蛇神!”赵康呵斥一声,脸一板,大声询问道:“陈牛,大半夜的,你怎么还带了牛出来?”
陈牛也没想到被问,愣了下,回答道:“牛跑出来了,我出来找牛的。”
张佩月开口补充:“还有好些邻居呢,这才这么快找到,多谢乡邻们热心。”
听了谢,谁都是高兴的。
陈家的邻居客气道:“不当什么,谁家都这样。”
“对啊,一家出把手,什么事都好办成。”
“都是村里人,自己人。”
赵康听了一耳朵:“那真是巧,偏偏赶上这个时候。”
这话听得大家都沉默了,还有的想起来小黄牛吃太多的事,感觉事情对不上,于是尴尬地开口,把这事儿捅了出来。
话了,对方觉得好像在点名说陈牛不对劲一样,说了一句解释:“我可不是有意说什么,我们亲眼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
陈牛被踢了是事实,可牛跑出来的时间点,可没其他人看到。
陈牛也听出来,这是怀疑上自己了。
他有些急眼:“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会——”
他想说,他怎么会那样对待林南音。
可这话说了好像也跟没说一样,无力得很。
“不可能是我!”陈牛斩钉截铁道。
听着陈牛没用的废话,时千倒不担心他。
他回忆了下,改造了身体后,吃草也就垫巴了几口,来回最多也就一两分钟。
再从陈家跑到这边,两处距离稍微有点远,他全力奔跑也要三五分钟。
但等它跑过来,附近的地上只剩下一件外套了。
又因为他听到了应该是最早的呼救声,说明那个“凶手”,离开的时间就在他赶到之前的几分钟之内。
而陈牛和老太太找人喊出声,估计也在一个差不多的时间段。陈牛根本没有时间在那之前赶一个来回,这点只需要了解清楚就能分析出来。
想到自己差点就能逮到人,时千懊恼自己因为陈牛的存在,而一时疏忽了林南音身边可能存在的危险。
他当时因为陈牛在身边,又没有出门的倾向,才判断林南音暂时安全。
哪知道,这个犯罪流氓根本就是个假的。
要是不改造身体,也就不用浪费那几分钟了。可不改造,他又是一头小弱牛……
也没办法在这么紧的时间内,跟陈牛解释清楚。
很多事,时千是不能告诉土著们的。就像有规则限制着1958等系统,也有一些规矩限制着他。
陈牛的邻居帮着说话:“我们一路从村那头找过来,可不近。这边那个人不是刚跑吗?陈牛得长个飞毛腿才赶得上。”
“我只是合理怀疑,大半夜的,这很不正常,不是吗?”
赵康追问:“牛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张佩月看着年轻男人:“赵队长没养过牛吧,它们聪明着呢。不过你的怀疑也在理,仔细对对时间吧。”
赵康点点头,又问其他人:“谁撞见那种神色不对的了?”
村里人大多住在一块,离得不远,别人家有点什么动静都听得见。
又有这么多人夜里被吵醒了,跑出来,说不定就有谁撞上了。
当下众人开始怀疑,还真说出几个人来。
一人“呸”一口:“我那是迷迷瞪瞪,被我婆娘赶出来看出了什么事,眼下刚醒神呢。”
另外几家是回屋的,赵康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子,记下其他人反馈的情况。
过了会,村里的会计也随便披了件衣服赶到了。
这位新婚,半夜里还没睡,同时看到了远处“找牛的火光”、也听到了林南音最开始“求救”的动静。只是收拾了下,就来得晚了。
如此一来,陈牛身上的嫌疑,算是暂且洗干净了。
可人越聚越多,想到明天白天的劳作任务,徐有光喊了赵康进去,又开始轰人:“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睡觉去!”
“明儿可还有一天秋收呢,到时候可别一个个怪我记分严!又要说我给分给少了。”
“都回去睡觉,别在这儿闹腾。”
人群散开,也都打着呵欠回转。
劲头一下来,才发觉身体的疲倦。
就像往回走的时千,这才意识到身上的擦伤——好痛啊。
勉强算一家三口,这下走路是没一个利落的了,都慢吞吞的。
还好有了点月光,夜路也看得清。
时千走在中间,看着两边的影子都拉得比自己长。
他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奶孙两都不说话。
老太太不会问问陈牛的腿吗?陈牛不会想着扶一下他奶奶么?
月光下,中间的小黄牛影子左看右看。
好忙。
***
女知青点的屋子里。
赵康正在询问林南音各种细节,好比她是什么时候发现屋子里多了人,中间的过程又是如何……
为了找到证据,必须询问仔细。
但对于刚刚受到刺激的林南音来说,让她阐述有些事实在难以启齿。
赵康面上露出为难,朝妇联的同志投去求救的眼神。
于是女同志连忙出声再劝劝,鼓励林南音,让她坚定找到“那个人”的坚强念头。
问问答答,赵康为难地问道:“没有看到脸,也没看到对方的人,就是他大概的体型,只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吗?”
“那对方脸上、身上,你还记得有没有用力抓出伤痕?”
可近来干农活,林南音早就把指甲修剪得方便下田,没给指甲留下藏泥巴的地方。
她不太确信地回忆着:“他的……手,手上、手臂上,可能会被抓出了痕迹。”
“他勒我脖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