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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
她吓了一跳,“陛,陛下。”
燕湛淡淡扫她一眼,“朕一刻不盯着你,你就开始不听话了?”
他身量颀长高大,此时屋内本就只点了微弱的灯火,烛光拉长他的身影倒映在墙壁上,帝王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因前世的心理阴影,霍汐棠心知他这会已经不悦了。
而他若是不开心了,遭殃的就是他人,可此时这间寝殿内除了她还有谁?
霍汐棠眼眶骤红,心里委屈极了。
她索性直接逃避起来,又将自己整个人藏进了软被内,不再看榻前男人一眼。
霍汐棠无声的反抗使燕湛眉心紧紧拧了起来。
他上前几步,将还热乎的药碗搁置在一侧的案几上,侧身坐了下去。
小姑娘在软被内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此时软被高高拱起,像团圆鼓鼓的年糕,她的双手紧紧将四周按地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也不怕憋死,燕湛被她的态度气笑了。
他直接上手从下方伸进去,在暗中抓住了一只温软的玉足。
软被内响起霍汐棠了惊呼的娇声,她奋力将自己的腿往回拉,可她那点力道又如何与天子相比?
燕湛手中把玩着那只玉足,烛光照亮他逐渐幽深的眼底。
“棠棠当真不愿喝药?”
霍汐棠背脊缩了下,倔强道:“不喝。”
“是吗?”燕湛轻笑一声,笑声透着显然的寒意,霍汐棠顿感头皮发麻,这个情景忽然让她想到了前世。
那时候她有段时间身子不好,虚弱至极,成太医便特地为她准备的补药,她连续喝了许多天实在喝得想吐了,后来有一回,干脆直接当着陛下的面将那碗补药打翻。
彼时她是被陛下抱在怀里的,一碗药就这样尽数洒在她和陛下的身上。
最后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霍汐棠猛然想起那些清晰的画面,脸颊一下子烧的厉害。
陛下为了惩罚她,将她衣服尽数褪下,又把她身上的药用嘴处理了干净,而同时也不放过她,命令她也将他身上的药都喝了。
一碗补药,好端端的通过这种方式,最后喂进了她和陛下的肚子里。
最后夜里,陛下又通过别的方式惩罚了她许久。
想起这些,霍汐棠忽然就害怕得紧。
这人本性有多么的恶劣,她前世分明已经见识过了,今生那些温柔先生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燕湛慢条斯理地把玩那只玉足,本想以其他手段喂她喝药,可最后还是念在她有伤在身,暂时按下心里浮起的那些想法。
他轻轻将霍汐棠的腿放下,打算再好好地哄一哄她。
谁知,方才还缩在被子里死活不愿出来的人,此时已经乖巧地自己钻了出来。
霍汐棠鼓着一张被闷红的脸,满头的乌发凌乱却更添美感,她眨了眨水雾迷蒙的眼,乖乖软软地说:“我喝。”
若是她再不喝,担心又会与前世一样被他揪起来用别的方法惩罚,还不如听话喝了,省得又被折腾。
燕湛顿了片刻,将药碗递给了霍汐棠。
趁她听话喝药之际,他意味深长地打量面前的姑娘。
自苏醒后,她一会儿极其听话,一会儿又极其地不听话。
不听话这面,倒与前世有八分相像。
霍汐棠正在艰难地喝药,殊不知燕湛心中所想。
一碗药毕,霍汐棠被苦得五官皱成了一团,此时唇边被递上了一粒沾满了糖霜的话梅,她下意识伸舌将话梅卷入口中,舌.尖不经意地顺过唇边的手指。
燕湛眼眸猛沉,眼里暗.欲翻涌。
甜滋滋的话梅使霍汐棠眉目都舒展了起来,她闭着眼睛正在享受口腔的甜味。
燕湛抬起指腹轻轻擦拭她唇边的药渍,淡声道:“棠棠,明日朕会将你送去行宫养伤。”
闻言,霍汐棠猛然睁开双眼。
第45章 检查伤口
霍汐棠瞪圆了眼, 没想到陛下怎会突然提出要将她送去行宫。
凤山行宫,上辈子她也曾过去的,但那会儿是陛下带她去散心, 又在发生了些许不愉快,住了月余就返回了长安。
此时一只小狸奴从床边蹦了上来, 直接窝到了霍汐棠的怀里,糖糖乖顺地喵呜撒娇。
霍汐棠僵硬地抚摸糖糖的小脑袋, 问:“陛下为何突然要送我去行宫呢?”
燕湛淡声说道:“你身上的伤, 成太医说需要一个较为安静的环境, 皇宫太吵了。”
碍眼的人也实在太多, 干脆等他都处理干净了再将小姑娘接回来的好。
只是苦了他要与她分离月余。
霍汐棠好半天才消化了他这个突然的决定。
但同时,她心里又悄悄浮升起另一个念头。
若是离开皇宫……
那么陛下就不能日日在她身旁盯着她了, 那她岂不是有机会离开?
这两日她一直在想着用什么借口能逃离皇宫, 没想到机会竟是自己送上门了。
这辈子她绝对不要如同前世那般被困在后宫了, 她想回到扬州, 回到原先那平静的生活。
燕湛意味深长地打量她此时的神情, 默了半晌, 幽幽问:“如何,棠棠不愿意吗?若是不愿意,朕也可以将你安置到别的寝殿或是宫外养伤。”
玉憬园也是他的地盘, 况且那处更是清静雅致,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倒是比行宫更为方便。
燕湛有些后悔了。
“罢了,那便去玉……”
他话未说完,霍汐棠急忙打断。
“陛下, 我去!”
燕湛蹙眉,“你方才不是不愿意?”
霍汐棠呼吸一轻, 有些委屈地说:“那是因为我从没有去过行宫啊,方才有些吓到了,可难得有机会,我很想去行宫看一看。”
小姑娘家都爱新鲜事物,况且棠棠本身就极其富有好奇心,燕湛也没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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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自从昨日被退婚后,燕舜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不过一夜时间,他的未婚妻不仅人消失了,就连婚约都没了,而他的母后竟全然不为他觉得委屈,舅父更是奇怪,自己的女儿失踪了,竟还没他这个未婚夫来的着急。
可他除了母后与舅父之外,平日里也没有个可以为他出谋划策的人,只能又喊来李福良。
李福良听完,也跟太子一样觉得当中很是怪异。“殿下,您说有没有可能顾姑娘是被谁藏起来了。”
藏起来?燕舜扭头看他,“你觉得谁有那个能力能将未来太子妃藏起来?”
也是,这可是定国公的女儿、锦衣卫指挥使之妹、兼未来的太子妃,这样尊贵的身份,又有谁有胆子将顾姑娘藏起来呢?
除非是陛下。
李福良脑子里一激灵闪过,顿时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