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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失踪几日,可有线索了?”

燕舜摇头,“儿臣昨日去了定国公府,舅父他们也一样没有找到人。”

说完,他想起什么,面色微白地道:“母后,你说有没有可能,棠棠……”

“可能什么?”

燕舜眼底露出凶狠的光,“我明白了,为何皇兄会忽然解除我与棠棠的婚事,定是他看上了棠棠,想跟儿臣抢女人,那日棠棠无故在皇宫失踪,几日后皇兄又解除了婚事,这其中若没一点关联,儿臣决然不信!”

他猛地站起来,拔腿就要出去,顾太后冷着脸及时拉住他。

“你要去哪?”

“我去紫宸宫找皇兄问清楚,将棠棠带出来!”他怎能如此愚蠢,才想明白其中的不对劲,方才在紫宸宫竟完全没想到这处。

顾太后阻止他,“你又有什么证据棠棠在紫宸宫?这样贸然闯进去闹事,你皇兄完全可以再将你关禁闭!”

燕舜理智回来了几分,“是儿臣冲动了……”

“况且陛下为何要将棠棠扣留在紫宸宫?你也不好好想想。”

“儿臣只觉得这一切都太突然了。”燕舜有些懊恼,“早知道那日我就应该亲自送棠棠回国公府。”

顾太后坐着陷入了沉思,莫名其妙的,一切都按照她想要的方向进展了,自顾林寒的女儿回了长安后,她便打定主意不会让那负心汉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可舜儿是何等的固执,认定的人是怎么说都不愿放手。

她便只能将压力丢到顾林寒那处,她与顾林寒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的就是为了拆散这二人,倒是没想到他们这番的努力,还不如皇帝的一道圣旨来的有效。

解除婚事正是她想要的结果,顾太后眉目逐渐松缓,又不好将自己心情极好一事表现出来,只能暂时按下自己儿子急躁的心。

**

夜幕降临,顾显回了定国公府换下了飞鱼服,穿了一件极其轻简的长袍去了一趟枫云院。

霍汐棠失踪了整整四日,他与父亲对所有人都瞒得死死,担心走漏了一丁点儿风声都会对妹妹的名声不利。

枫云院内伺候霍汐棠的两个贴身婢女已经担心了几日。

顾显进了院子,饴狼听见脚步声跑了出来,远远瞧见是个男人狂吠了几声,待走近了闻到顾显的味道这才乖顺了些。

依丹和元荷迎了上来,“大公子。”

顾显说道:“不必管我,我进去看看。”

说完他直接进了霍汐棠的闺房,在里面扫了一圈,见她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便知这次的失踪是她毫无准备的。

按照陛下对她的态度,若真想要棠棠,不至于会忽然将她抢进后宫还不准她见任何人。

难不成是在失踪那日,棠棠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不方便回来?

究竟是出了何事。

顾显想的出神,此时依丹进来传话,“大公子,夫人来了。”

他抬眸望过去,便见一身淡蓝色长裙的殷华婉站在门框处,美目含着担忧。

顾显轻叹,他就知道瞒不了他这小继母几天。

殷华婉直接入了屋内,侍女皆退了下去。

她手中紧紧攥着手帕,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汐元,棠棠是不是出事了?”

顾显紧抿着唇。

殷华婉焦心道:“这几日她一直未曾露面,虽说老爷说是让棠棠禁足了待在院子里不准出来,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啊,怎么会有个大活人在府里四天没有任何消息呢。”

昨日她就察觉出怪异了,今日三房的顾月意也觉得霍汐棠人不在国公府,白日里本打算闯入枫云院来寻人,被她想办法支了出去,后来她自己进来一看,果真没在院子里看见霍汐棠的人影。

顾显也没想着瞒她多久,见她如此着急便安抚道:“你别担心,棠棠现在应当不会有事。”

“这么说你知道棠棠在哪儿?”

顾显方才急着安慰她,忘了这件事应该隐瞒下来,他竟告诉了殷华婉,若是让父亲知道了,保准会猜出来他知道妹妹的下落。

他站起身将殷华婉拉过来,压低了嗓音:“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答应我。”

听他语气郑重,殷华婉抬眸看他,对上他沉静的眼,心头不由一怔,极快地掩下心中的波动,道了声好。

顾显心里微松,这几年的相处让他多少也明白,这个小继母并非是个爱惹是生非的嘴碎之人,她是个心地善良且信得过的人。

过了片刻,殷华婉轻软的声音响起。

“汐元,你抓得我手有些疼了……”

顾显垂眸看去,这才发现他方才竟是直接抓的她的手心,并非是衣袖。

此时他的掌心正牵着那软若无骨的小手,他掌下的触感如酥般丝滑,他竟有片刻的失神,在看到面前女子蹙起了秀气的眉头后,他这才反应过来松开。

顾显略微慌乱地退后几步,耳尖微红。

“抱,抱歉。”

殷华婉一直低着头,左手轻轻抚上被他抓红的右手,轻轻揉了几下,柔声道:“无事。”

顾显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落在那双手上。

上回坐马车时,他便好奇这双手那样洁白如玉,究竟是如何的触感,今日触碰上才知,的确比看上去的更加丝滑柔软。

殷华婉垂下的眼眸还未抬起,轻巧地遮住眼底喜悦的情绪。

**

与此同时,皇城紫宸宫。

宫女捧着药碗入殿,毕恭毕敬地道:“姑娘,该喝药了。”

霍汐棠现在听到喝药这两个字小脸都下意识皱成了一团,从昨日苏醒后,她便一日三顿药进补,她都觉得自己全身被药的苦味覆盖了。

她提起被子将自己盖住,逃避地说:“先搁在哪儿罢,我一会儿就喝。”

宫女为难道:“不可啊姑娘,陛下吩咐奴婢了,必须要亲眼看着姑娘趁热将碗里的药一滴不剩喝下去。”

霍汐棠轻轻呼出一口气,气恼陛下人不在寝殿,可这殿内所有人都是他的眼线,这种感觉分明与前世一模一样,他总是将她看的严严实实。

前世记忆回来后,想起那些经历,加之重来一次陛下还装作不知情一步步接近她的事,所有情绪汇集成不悦,她的小性子也跟着上来了,气哄哄地自己慢慢往榻上最里边挪。

“我不喝。”

宫女面做难色,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年轻帝王的玄色龙袍随着步伐轻微摇曳,他单手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眼神示意宫女退下,很快昏暗的房内便只剩他二人。

霍汐棠整个人藏在被子下快喘不过气来了,许久没听见宫女的声音,猜测应当是退了出去,这才转过身来,悄悄拉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打量。

黑暗的视线内蓦然对上了一双沉浸无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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