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经一颤,如电流淌过,既酥了半边身子,又痛得难捱至极。
盯着她圆鼓鼓的后脑勺,他嗓音又哑又魅惑,“也罢,这谋害天子一罪,朕先替你隐瞒了下来。”
霍汐棠掌心微弹,低呼一声。
候在马车外许久的李拾勤时刻警觉着,良久,这才听到车内传来低沉的一声。
“启程回宫。”
**
东宫内气氛一片森冷,太子燕舜已被禁足将近四日,从起先的怒火中烧到现在已被磨得没了脾气。
当时李拾勤说好了,皇兄说若是他想通了便可以出东宫,可前日他分明已经示软,派人传话给了李拾勤。
等了大半日李拾勤非说皇兄忙于政务暂时没空搭理他,让他再留在寝宫自省两日,两日期限已到,今日他总算能解除禁足。
李福良一脸谄媚地过来,“殿下,那帮禁军已尽数撤走了。”
燕舜扬起下巴,冷哼一声:“你还知道自己是孤的奴才,是不是看到孤被禁足了几日翅膀就硬了?”
李福良忙不迭跪地求饶,“哎哟殿下,奴婢怎敢啊,奴婢生是殿下的奴才,即便是死也要为殿下做牛做马啊!”
“你但凡真的对孤忠心,就不会放那个女人进东宫!”燕舜怒站起身,指责道:“从明日起你就不必在孤的面前伺候了,去御厨打杂也好还是去洒扫,都不必来孤的眼前碍眼!。”
李福良脸色霎变,泪水飚了出来猛地爬上去抱住燕舜的大腿,哭喊着:“殿下别不要奴婢啊!奴婢在东宫伺候殿下多年,就连殿下失踪那两年,这东宫奴婢也一直在坚守着,奴婢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此事实在是奴婢就无法违抗娘娘的懿旨……”
燕舜俊朗的脸色愈发沉了起来。
李福良哭诉道:“太后娘娘下的懿旨让奴婢将那宫女塞进东宫,若是奴婢不从命,娘娘便要发落奴婢,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啊……”
更况且,他也没料到,殿下竟真的这样对送上门来的美人无动于衷,殿下分明处于血气方刚的年岁,又怎会对美人不动心思呢。他本该打着讨好殿下的念头,天知道当晚殿下就将那个女人赶出东宫了。
燕舜被他哭得脑仁疼,“闭嘴,再哭就拖出去杖毙。”
李福良霎时收声,不敢再发出声音。
禁军撤退后近乎傍晚了,东宫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燕舜盥洗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宫女服侍他穿衣,他忽然想起来,“可去定国公府看过了?”
李福良正想将功赎罪,自然不必太子主动提及便已经打探清楚了。
“回殿下的话,顾姑娘前几日以为太后娘娘侍疾之名便已经住进了皇宫。”
燕舜皱眉,“母后生病了?”
“那倒没有,好似是娘娘也想要顾姑娘进宫来陪她解闷,便将顾姑娘接进宫住几日。”
燕舜心思转了几圈,刚才还冷沉的脸色,骤然明亮起来,“棠棠定然是听说了我被禁足一事,这才放心不下特地进宫来看我的。”
李福良忙不迭点头,“奴婢也是这样认为的,殿下,奴婢已打探清楚了,顾姑娘如今便入住在芙香殿。”
芙香殿在永寿宫附近,离东宫有些距离。
燕舜犹豫了下,为了腾出更多时间与霍汐棠相处,还是道:“罢了,我们先去紫宸宫面见皇兄罢。”
解禁后他应当第一个去见皇兄。
紫宸宫内,值守宫人远远瞧见太子的身影,便向殿内通传:“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里间传来轻微的骚动,似有女子压低的声音。
宫人侯了许久才等陛下传唤太子入内。
“宣太子进来。”
燕舜大步迈进紫宸宫,掀袍行礼:“臣弟参见陛下——”
燕湛慵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起来罢。”
“不知太子这几日可有好好的反省?”
燕舜老实答话,“臣弟已深刻知错,晚点便会去永寿宫与母后赔罪。”
燕湛嗯了声,“母后为你操心如此,你实在不该伤她老人家的心。”
燕舜内心腹诽,皇兄何时这样关心母后了,但嘴上仍顺从道:“皇兄说的是,臣弟知晓了。”
隔着落地描金山水屏风,燕舜看不清里面的皇兄在做什么,只感觉他的声音里慵懒透着欢愉,与往常好似有些不同。
忽然一阵风从雕花窗缝隙吹了进来,拂起满殿的香气。燕舜轻嗅一瞬,眉心微跳,空气中的龙涎香中仿佛夹杂着轻微的少女清香。
回想起那日在宫道的龙辇上见到的那个看不清脸的女子,燕舜心里微动,“皇兄身旁可是有女人?可否让臣弟一见?”
燕湛倚在榻边,指尖轻轻敲打膝盖,乜了一眼坐在他身侧从燕舜进来起,便一直屏住呼吸的霍汐棠。
温声询问:“棠棠,要见太子吗?”
天子的声音不大不小,将将能让屏风外的燕舜听得清楚明白。
棠棠?燕舜脸色猛然大变,煞白一片。
第32章 用膳
燕舜上前几步, 此时眉宇拧得紧紧,隔着厚重的屏风,问:“皇兄, 里面的姑娘也叫棠棠?臣弟能见一见她吗?”
燕湛淡声道:“小姑娘有些害羞,不敢见人。”说罢, 他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霍汐棠一直在摇头的脑袋。
得有多害怕, 才能让她惊慌失措到这般地步?若是换做前世, 他定是不会给她抉择的机会, 哪儿还会有屏风的阻挡?
燕舜不死心, 还是想见见这个名唤棠棠的姑娘,遂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没想到皇兄竟是个这般会疼人的。”
燕湛眉梢微挑, 朝霍汐棠勾了勾手指, 一句话都没说, 但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 还是让霍汐棠顿悟。
他在让她过去……
陛下明知她的未婚夫就在屏风外面, 竟说出那样暧昧不清的话。
还是说陛下近些日子这样对她, 真的是因为与太子殿下过不去吗?
她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当初在霍府时她就觉得先生整个人神神秘秘的,让人看不透他时常在想什么。
虽总是温柔待她, 轻声细语与她说话,面上挂着清浅的笑容,但好似在她面前也始终戴着一层虚假的面具。
霍汐棠甚至在想,当初在霍府,他是真的失忆了么?
最好是真的, 她不希望那样的先生是骗她的。
燕湛眉目舒展,如衔着清风, 朗朗凝视她。
霍汐棠挣扎了许久,慢慢吞吞走过去,在距离几步时他右手一伸,便将她揽入了怀里拥着,掌心还慢慢抚拍她的后背,好似在抱着一个巨型的玩偶,温柔安抚。
“朕也就心悦这么一个宝贝,若是朕还不疼她,她又该闹朕了。”
霍汐棠紧咬着唇,侧脸伏在他的胸口,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