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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慬好像在笑。佘慬看着他手上的血迹温柔地笑了,不是他的错觉——佘慬看到他满是猩红的手笑得很温柔,甚至轻柔地吻在他的指尖,握住他颤抖的手,夸他做得很好。
可佘慬又说,但还不够好。
青青,你要杀人,怎么能把刀丢下呢。他拾起那把落在地上的剔骨尖刀,将刀柄重新送回岑青的手中,握住他的手,轻柔地说,来,我教你。你要他活着受折磨,就刺他的手、割他的肉。嗯?不要,那好呀,你挖了他的眼,或者朝他的心口……
他强硬地牵引着岑青的双手,一刀刺进了男人的手背。
在惨叫之前,紧随其后的佘凛心漠然地在李乾宇的嘴里塞上了一团布,把他的惨叫尽数闷回了肚子里。
佘凛心走了。佘慬还在教他该怎么一刀毙命,又该怎么折磨一个人。
飞溅的血沾上了他的面颊,他双眼泛红,不住地祈求佘慬。求你了,阿慬,我不能……我不想!他嗓音沙哑,已经没力气反抗,只会惊恐慌张地祈求,多可怜啊。佘慬心满意足,不再折磨他,而是牵着他的手,一寸又一寸,将尖刀刺进了那人的心口。
我不要,我不想……!他声嘶力竭地喊,阿慬……佘慬!
佘慬咬住他的耳尖,冷冷地说,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岑青如遭雷劈。
他没有……他甚至无法反抗。
他拿起刀的刺向他人的同时,也刺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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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
岑青蹲坐在角落里,蜷着身子发呆。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太熟悉,岑青甚至不必去猜想那是谁。佘慬给佘凛心下了最后通牒,话里话外都是要他和伏家的那个小子断绝来往,佘凛心不以为然,只说那是他选定的猎物,和岑青不同。
佘慬冷笑,什么猎物,管不住的猎物?佘凛心一挑眉,笑盈盈的说,管得住就没意思了呀。
掌控不住最终却还是不得不在我面前低声下气的祈求才最好玩嘛。佘凛心说,我又不是你和叔叔,不喜欢金丝雀。
金丝雀太娇弱,也太没意思了。
什么金丝雀,岑青想,我只是一颗软柿子。
被人随意捏、随意揉,活着都困难。是佘慬把他看做金丝雀,把他关进了笼子里,可他若真是鸟雀,也只是不起眼的麻雀罢了。
麻雀在笼子里是活不下去的。
佘慬推开门,一如既往地将他从角落里抱出来,替他梳理已经过腰的长发。
他记得父亲也是这样对待他的母亲的。母亲温顺地在他怀里,眼里麻木却又隐隐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他看向岑青,那双漂亮的黑眸早就麻木了,他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事,不出声,连呼吸都那样微弱。
佘慬喟叹一声,轻轻地吻在他的耳尖上。
青青啊,佘慬温声说,你要一直这样乖,一直听话。知道吗?
岑青没有回答,只是靠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
佘慬想,岑青不会像他的母亲那样,因为岑青懦弱,因为岑青没有勇气,所以他会永远在他的身边。
这样就足够了。他的指腹抚过岑青的面颊,又替他拢了拢耳畔的碎发,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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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佘慬很克制自己,如果没有克制那岑青的结局只有这个。他和父亲一模一样,只是在叔叔身边受叔叔的教养才让他改善了很多,但本性如此,改不掉,能克制就是他做到的最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