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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一抽一抽地哽咽,“你真的不是为了周清弦?”

沈知晗亲了亲他鼻尖,“……不再会了,我保证。”

祁越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轻哼一声,道:“那师尊有想到好法子么?要怎么做?”

“只有个大概想法……相柳此等妖物本心为恶,生性多疑,又在人间辗转千万年,想必早已对普通伎俩轻门熟路,若要对他行骗,怕是不可能瞒住。”

“意思是,不去骗他?那我们怎么拿到宝焰图?”

沈知晗托颌想道:“若是不去欺瞒,而是引导呢?”

“引导什么?”

“张扬方才与我说过,他还令相柳寻了一物——也正是因为此物,他二人才如何相互信任,结为盟友。”

“什么?”

“——尘寰,据他所言,是能预知是非的因果神器。”

沈知晗低头与祁越耳语,他从来是聪明人,只讲到一半,祁越便明了他意思。

祁越虽被尽力安抚,回了屋中仍旧闷闷不乐,连张扬也看出不对,关心道:“初姑娘这是怎么了?”

祁越不耐向他瞪去,仍是沈知晗来圆场,“他从小便是这样性格,有时待我也没几句好声好气,张公子别嫌弃才是。”

“没有的事,”张扬道:“初姑娘有个性很好,我……我很喜欢。”

祁越忍住胸口泛上的呕意,恶狠狠剜了一眼张扬。

张扬身体在灵药滋补下恢复了七八成,虽还是虚弱,好歹蛆虫已除,待他几人取得灵草归来,这双腿便能彻底痊愈。

阵法之事张扬已仔细叮嘱过,法器也被他随身携带。沈知晗与祁越本该留在此处照顾张扬,却还是寻了借口要同相柳一道前去南华宗,一为找机会取到能救下南华宗宗主妻儿的宝焰图,二为将相柳彻底斩杀,阻止他再行作恶世间。

相柳并未表现什么其他情绪,倒是张扬叮嘱他二人万事小心,他写的文字沈知晗只能凭借相似形态读懂零星几字,只好口述告知这一路上哪处会遇上机缘,哪处有天才地宝,若是方便的,就一并带回来,也省去许多事。

祁越嘴上应好,思绪沉沉。

这些地方,他确是去过的。在南华宗的五年,除了修行便是主动下山历练,张扬此时提到的每一处,都是他为锻炼自己而主动探寻。这期间他救过人,斩过妖兽,除过恶祟,可除了增加自身修为与一点银钱报酬之外,再无其他收获。

原来早被他人先一步掠夺殆尽,攫为己有。

自出行始,他二人始终与相柳保持一段距离,行至半道,途径一座酒肆歇脚时,相柳才问出话语,“你们装作毫无修为,又刻意随我前去南华宗,路上对我百般观察,有何目的?”

原本打算寻个机会主动引出话题,不想相柳竟如此直白,沈知晗不擅撒谎,惊诧之余只得移开视线,不与那道钉在身上的敏锐目光相撞。

祁越倒没这些顾虑,虽心中恨极,仍作大方答道:“只是看你可怜,想告诉你,别做无用功。”

相柳:“我从不相信有人毫无缘由去做对自己无利之事,若不是他非要去接来你们,我不会与你们有任何关系,你更没必要多此一举来提醒我。”

祁越:“我确是好心,却要被你这般误解,不知待你知道了缘由,是否还是这般态度。”

相柳果真多疑,放下手中酒壶,眉头微敛,沉声道:“此话怎讲?”

“张扬是如何与你说我们的?”祁越问道。

相柳淡淡抬眼觑过二人,答:“是他来此交到的第一与第二个朋友,所以想要带你们一起离去。”他沉默了一会,似在回想,又道:“原话是‘那时我陷入众矢之的,他们救我,信任我尊重我,支持我去做想做的事,我活过二十多年,却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真的在被重视——只这一点,我便不愿舍弃这样的朋友。’”

沈知晗安静听着,他不知道,原来张扬真的对他两个半路冒出之人付了真心,将他们当作至交好友,也是真的处处为着他二人,所以才不留余地,将自己所有底牌悉数告知。

他从未想过隐瞒,即使受了这么长时间的非人对待,也还是抱着最初的信任,连离去,也记挂着带上这几日之交的好友。

可他不会想到的是,连相遇,都是一方别有目的的谋划。

祁越顺着当初二人商谈之话继续与相柳说着:

“可张扬对我们,却不是这么说的。”

相柳问:“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与张扬相遇的吗?”祁越仗着张扬不在,胡诌之话信口拈来:“我们确实是顺手帮了他,可不想他见了我二人便缠着不放,一直追问我们名字。”

“他听到之后,便告知我们只是他书中所写人物,我们当时并不在意,只当他想要讹钱。恼怒离去之时,他便拦在前方,一股脑的说了许多,妄图令我们相信。”

“他说,我们将来是他书中不亚于主角存在的重要配角,想与我们成为朋友,以后好相互照应。”

他说此话时双目毫不胆怯地与相柳对望,许是确实底气足够,相柳端详许久,随即认真琢磨起他这番话语。

祁越敢这般破釜沉舟,正是仗着相柳多疑性子,又与张扬相熟时间不长,他本就不会单纯到傻傻相信一个人,如今两人答案相逆,反倒令他陷入思索。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道:“张扬没有必要骗我。”

祁越也道:“我与你因他才相识,难道我就有必要吗?我只是看不得你被蒙在鼓里不自知罢了,何况……他说的话,我后来却是验证过的。”

“怎样验证?”

“这简单——宝焰图可在你手中?”

“自是在的。”

“宝焰图除了能令人昏迷不醒,应当杀人之力,”祁越道:“他的小说主角祁越八百年后才生,而我却是活到那时,证明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死亡,你若不信,将宝焰图取出来,无论怎样伤害我,我也不会出事。”

相柳并无怜悯之心,祁越话语方落,他便抽出一把长剑,骤雷之势猛地向祁越刺去——

这一剑直指心口,祁越毫不闪躲,可就在临近的瞬间,剑尖却凭空受力般歪向一侧,从祁越臂膀擦身而过。

相柳清晰觉察到——那并不是任何术法带来的外力,而是他自己在刺入的前一霎被脑海意识阻拦,未反应过来便将剑移了方向。

这不可能。

他又拿起剑试了第二次,第三次,或是放下剑,以掌相击,可无论多少次,也真的无法伤害祁越性命。若打在其他处还好,可每每当他要下狠手取其性命,总会因各式原因失败。来回数次,才勉强作罢。

沈知晗紧紧盯着相柳,他们本打算若他取出宝焰图,便抢了再与他撕破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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