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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算错么?”

沈知晗闭目不忍,“你何时……成了这样的人。”

祁越头疼欲裂,掌心扣紧椅侧金狮,似乎十分难耐,哑声问道:“师尊究竟来做什么。”

沈知晗缓过许久才压下恶心,他修为低,本欲唤祁越与自己一道再去晦冥海,可如今情况看来,怕是自身都难以顾及。

便回道:“只是想来看你。”

祁越眉如乌云压坠,沉得可怕,只哑声回道:“我不用你看。”

沈知晗虽因前种种对他生了失望,可见祁越难受,仍旧忍不住想上前查看,又被砸在脚下溅了半身的青梅酒所阻。

“滚开。”

地上零碎散着数不清瓷器方杯,纸张砚台,有些摔砸在肉块之上,有些已经碎裂得分不清模样了。

沈知晗看不清祁越表情,他未再发一语,拾起酒盏,转身离去。

寻不到其他能帮他的人,只得自己来到晦冥海。参天巨木般密麻藤草遮挡,他便学着祁越上次驱赶这些变异草木术法,却实在修为不足,只推出一道不足数步小径。才踏入,便如扇帘般迅速回缩,若不是反应及时,应当已被草木覆在其间了。

他奇怪为何动物能毫无阻碍,人跟在身后便能被敏锐觉察,又尝试数种方式,一日下来灵力将将耗尽,也未找到进入之法。

……难不成还是得求助祁越么?

正当他懊恼,又全心钻研之时,身后骤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在做什么?”

沈知晗忽地回过神来,随后便是如电流窜上脊椎的毛骨悚然。

那声音离他极近,仅仅数步距离,他却从始至终毫无察觉,直至对方手掌搭上肩头,才睁大双眼,呼吸停滞,被一阵无形威压逼得不能再动弹半分。

张杨声音阴森骇然,如蛆附骨一般再次在他耳侧响起:

“你是如何知道,我在书页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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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祁越之间没有感情线,纯直男

第128章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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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心下慌乱,却只得强装镇定,问道:“你说什么?”

“不要装,”张扬恶狠狠道:“你从哪里得知我书页上内容的?”

此刻四下无人,沈知晗牙齿打颤,知道若承认,则今日必死无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冰凉手指移上沈知晗温热颈侧,似乎轻轻一按,便能将他这段雪白纤长脖颈掐断,“不要装,老实告诉我。”

沈知晗仍是摇头,“我只是想来看看……”

颈上手掌收紧,沈知晗呼吸逐渐变得困难,眼前景物变得模糊不清,惘乱间听见张扬在他耳边狠戾道:“我若是此时杀了你,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他想摇头,想挣扎,却丝毫没有办法,只得被迫漫长而折磨地感受着稀少的空气与胸腔紧致闷疼。意识远去时,迷迷糊糊想到,自己就要这么离开,会不会有人在意,有人记得,尸体会被抛到何处,若是别人想起,是否连坟前再见一面也做不到。

濒临窒息之际,一只石子击上钳制脖颈的手,沈知晗身体一哆嗦,随着松开的手掌而跌落在地,随即重重咳喘,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身体如遭压碾般钝痛,沈知晗后知后觉地发着抖,为自己宛若死里逃生而庆幸。

祁越压抑着不快,声音自后方传来,“你在做什么?”

这句自然不是问沈知晗的,他说不出话,而始作俑者毫无俱意,揉按着手背被石子击上的红,面上笑意不减。

“尊上何必如此生气?”他问。

祁越眼瞳已如燃火般通红,又重复了一遍,“你在做什么——你在对我师尊,做什么?”

见他似乎真生了气,张扬哼笑一声,勾唇回道:“我今日散心,见沈公子鬼鬼祟祟向此处而来,本欲问他要做何事,不想沈公子一见我,便迫不及待扑上来,说爱慕我已久,不敢奢求更多,只希望我与他欢好一场,也算了了心愿。”

这番话张口就来,沈知晗只觉荒唐,正想发笑,却见祁越当真转了眼盯向他,语气森然,“师尊,他说的,可是真的?”

他喘过气,哑声唾道,“你说谎!”

张扬:“你方才待我可不是这个语气,怎么见你徒弟来了,便对我翻脸?”

沈知晗因他的无耻气急,要起身争辩时虚弱无力,又重重摔回地面。

祁越顺手扶住身体,沈知晗抓住救命稻草般攀着他手臂,慌乱唤道:“小越,小越……我没有,不要信他。”

祁越指腹擦过他汗水浸湿的额头,拨开粘黏在颊边的发丝,“师尊只与我分开数个时辰,便能去寻周清弦苟合,如今我们多日未行床事,这般饥渴的身子……要我怎么信你呢?”

声音在耳侧轰然响起,他转过头,双目怔然。

沸热的心好似被浇上一股冰水,彻彻底底凉了个透彻。

如此荒谬之语,胡乱之言,便敌过沈知晗倾心相待的数十年师徒之情。

他无法抑制地难过心痛起来,“你、你竟因他随口一句,而怀疑我么?”

祁越平静地与他对望。

沈知晗猛然松开他手臂,撑着手掌向后退去。

祁越冷声问道:“自己做的事,想不到会有什么后果么?”

沈知晗嗓子眼发出细细扼鸣,他大声喊道:“我没有,我没有!”

祁越向前一步,他便害怕得后挪一步,直到脊背靠上一处半人高的岩石,淌着眼泪,哽咽道:“你不信我,你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不过几日的人。”

祁越手中炽火燎燃,低声道:“可师尊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半分信誉可言。”

沈知晗绝望地看着那团火焰,无意识发着抖,眼泪急急地掉,“我与你这么多年,我,何曾……何曾真的,骗过你……”

他断断续续地抽噎,一句话也讲得艰难,“明明是他跟着我来此,要致我死地,空口无凭的一句话,就因为你厌了我,恨了我,便毫无因由地去信他……我没死在他手里,却要死在你手里,当真可笑。”

祁越面无表情,只道:“你方才,是怎么勾引他的?”

沈知晗慌乱地摇头,见远处看戏般的张扬一副得意模样,挑衅似的向他笑着,一股凄凉之感漫上心头,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好像已经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祁越也不会信的。

他不想死,几次撑起身又脱力摔坐,狼狈地抓着地上泥土,细细碎碎的砂石嵌进指甲盖中。

最后绝望地,在那簇火焰靠近之前,闭上了双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团聚的焰火朝他相反反向撞击而去,重重砰响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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