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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几道深红指痕。

沈知晗哑声回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祁越怒道:“师尊到了这份上仍这样天真,难道要他与许景之站在你面前才肯相信?你在我面前这般说他好话,又何曾考虑过我?”见沈知晗因他反应激烈而被吓到,尽量软下声音,咬牙道:“我知道我当初不该弃你而去,可我……确有我的难处,不过我就快,就快能报仇了,到时我定然不会再离开你了。师尊……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知晗脑子一片混乱,耳边嗡鸣作响,一边是亲眼所见周清弦的欺瞒,一边是祁越信誓旦旦言语,他身在南华宗,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祁越看不下他这副模样,重新捉上他手指,比方才温柔许多,“师尊,我带你离开这里。”

沈知晗茫然道:“去哪儿?”

“去哪都行,大不了带你回去,等我办完事,先杀了周清弦,再回来找师尊。”

这般激慨话语出口,沈知晗才陡然惊醒,想起他在南华宗尚未查清珠联璧合源头与周锦鲲关联,此时是定然不能离去的。摇了摇头,正要拒绝,抬眼对上祁越微眯的如墨双瞳,眉尾深压,显然气恼到了极点。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那我呢?你把我当做什么?”祁越几乎是将这句话喊出声,引得路过之人频频侧目,沈知晗正要阻止,却见一丝赤红火苗般倏地窜上那双黑眸,随即一道重重的巴掌甩上他脸庞。

这一掌下足了力气,先是微微烫热,再是发麻,最后是火辣的痛感久久不去,沈知晗抬手摸上被扇打过处,轻轻触碰便不自觉抽痛出声。

他的脑袋也被这下打得恍惚,祁越再抬手时,下意识闭上双眼,肩头蜷缩,像是在害怕下一掌到来。

等来的却是一声急切的关心,沈知晗睁开眼睛,看到祁越神色惊慌,手足无措道,“对不起,师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甚至不敢去碰沈知晗发肿的脸颊,呆呆的站在一旁,全无方才狠戾模样。

打人的是他,眼底噙满泪水的也是他,沈知晗反倒成了安慰的人,连声道:“没事的,师尊不痛。”

祁越早已恢复正常模样,沈知晗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并不去计较,只是在祁越又一次提出带他离去时摇头拒绝。推拉间,正巧下课的梁月笙却注意到了二人,挥手高声道:“祁越!”

沈知晗小声问道:“这是?”

祁越道:“同我一届的。”

梁月笙一路小跑而来,手中弟子佩剑险些拿不稳,“祁越,程师姐呢!”

祁越敷衍道:“不知道。”

“可程师姐当初便说去找你,你怎会不知道呢?我有事找她!”

“说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你问我有什么用,”

沈知晗好奇插了一嘴,“程蔓菁?”

梁月笙点头,“你是……?”

沈知晗没忘了自己如今假扮身份,道:“我是新入宗的弟子,只是恰好也与她认识。”

梁月笙:“原来是祁越和程师姐朋友,我从前没看过你,差点就想上禀公善堂呢!”

祁越皱眉,“什么意思?”

梁月笙:“你不知道吗?宗门内有贼人混入,若是遇到面生的,禀明后还能换取灵石。”

沈知晗心道不妙,祁越面上不显,推说还有事便拉着沈知晗离去,待与梁月笙拉开距离,才问道:“师尊,你到底在做什么。”

沈知晗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所查之事,转了个话题,“他不是与你同届的吗,怎么唤程蔓菁作师姐?”

祁越烦躁道:“我与他们都不熟,更不会清楚这些事情。”又转过头看沈知晗,“师尊,你到底和不和我走。”

“我若是说不走,难不成你还强掳我离开么?”

祁越哼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沈知晗拿他没有办法,只得解释道:“我确有其他事需留在此处,暂时脱不开身。”

一路绕到藏书阁,祁越道:“你在这地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就是舍不得周……”

远处一声高喊打断二人谈话,沈知晗抬眼望去,见柳柏衍难得穿好衣衫,抱怨着向二人走来。

“——你怎么才来,我找了你足足两月……你脸怎么了?被打了?”

祁越盯着沈知晗,声音带了几分委屈,“师尊,这又是你哪里来的新姘头?”

“不是,只是个朋友。”沈知晗来不及与他解释,迎上柳柏衍,“怎么这么着急?”

柳柏衍撇一眼祁越,沈知晗转头道:“小越,师尊有些话要同他说,你暂时等我一会,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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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快出来了,两只小狗也快见面了

第90章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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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祁越显然十分不愿意,恶狠狠瞪着柳柏衍,好说歹说,再三承诺绝不会贸然离去,才勉强同意沈知晗单独前去与柳柏衍交谈。

才脱离祁越,沈知晗抓紧问道:“发生了何事?”

柳柏衍此刻倒是不着急了,抱手道:“宗主在找的人是你吧?”

沈知晗顾不得这么多,柳柏衍现在与他一同探寻回雁峰之秘,倒是没有什么再能瞒的,只回道:“是我,我那日给你看的字符便是从宗主书册上摘录。”

柳柏衍“嚯”地赞叹,“好本事,好胆识。”继而脸色一沉,脚步站定,抬声道:“若我方才没看错,你身边之人应当是上届宗试第一,灵气稀缺仍短短几年突破到出窍境的祁越……你非南华宗弟子,却能知道我在藏书阁钻研百年这等纵内小事……你到底是谁?”

沈知晗道:“师兄如此聪明,想必自然也猜到我是谁了。”

柳柏衍双目闭上又睁开,吁叹一声,“沈知晗,果然是你。”

“——我虽不理外事,可惜上届宗试你们所闹之事实在有意思,连我都有所听闻。什么南华宗弃徒痴恋少宗主多年求而不得,借徒弟为由妄图混入南华宗被当中识破,祁越被蒙骗多年顿悟反目……也算是听了个遍。”

“南华宗知道……祁越与我关系?”

“闹这么大,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南华宗也不舍得这样天赋弟子。何况祁越明面上更是将你们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也无人能再说得什么,大不了闲暇时几句议论罢了。”柳柏衍眉毛上挑,冷哼一声,“……倒是你,当初对我唬弄套话,我还未与你计较。”

沈知晗歉声道:“师兄心气广阔,定不会计较我迫于无奈欺瞒。”

柳柏衍过了嘴瘾,并非真要与他讨什么说法,又好奇道:“你当初被逐出宗门,确是如传闻那般偷取秘籍?”

沈知晗道:“师兄在藏书阁多年,自然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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