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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第一周老宗主陨落之时已是渡劫期,寿元近三千年,可他只活了有一千八百,便急忙传位于当时不过分神期的周鹤礼,再听到消息时,便是他在练功时走火入魔不慎陨落……那时,正正是八百年前。”

“巧合的是,另一位合体末期,魔域尊主孤灯,一样寿元未尽,同样在八百年前陨落……奇怪的是,从未有人亲眼见过他们离世,两人却都失去了踪迹。若说这是偶然,是否太过没有说服力?”

“传出这二位陨落之时,恰好被三大宗派确认世间灵气衰弱,修士皆自顾不暇,哪有人还有心思在意其他?”

沈知晗心领神会,“所以,珠联璧合一处在南华宗,那么另一处……便是那位凑巧与周老宗主同一时间陨落的魔尊了。”

柳柏衍:“虽未能见到真容,可听说那前任魔尊孤灯向来是个自大骄狂之人,他怎会与正派之首南华宗扯上关系?”

沈知晗疑惑道:“除非,他们能得到的好处大到不在乎是魔或是正道了,且愿意为之付出生命。”

柳柏衍:“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有什么……能比人人向往的飞升更吸引人呢?”

修炼之人,不论艰难险阻,到最后不也只为求一个飞升,究竟还有什么,能让两位合体期以上大能自愿放弃飞升的机会换取。

沈知晗同样陷入苦思之中——照程蔓菁说法看来,祁越应当毫无例外,每一次重复中都成为了魔尊,可那时的他已经算不上一个正常的人,自然不会去探寻未澜城中藏匿的阵法,更不用提被他百般折磨的沈知晗。

或许情况使然,他竟想道:“既然祁越总要成为新任的魔域尊主,那为什么不能依靠他,去探寻未澜城中潜藏的另一道阵法呢?”

翌日,沈知晗欲再寻找柳柏衍商讨,却被临出门的周清弦阻拦,直白道:“你昨日去了长虹殿。”

沈知晗并无隐瞒之意,“是,你如何得知?”

周清弦道:“我父亲发现他桌案物品被动过,那物件似乎十分重要,发现公善堂昨日并无指派弟子当值,当即下令排查所有长老的新入宗弟子。”

沈知晗知道自己惹了祸,无地自容道:“抱歉……”

周清弦道:“师兄,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到宗派与我亲人,我皆不会去过问。但我父亲既起了疑心,你便不能再同前几日一般在南华宗随意出行了。”

沈知晗低声应道:“我知道。”

周清弦提起画影,同往常一般要去修行,“我房间不会有人前来,我父亲也不会,师兄在这不要出去,便是足够安全的。”

沈知晗记得离宗前周秉常的鸿钧剑意,光是回想便已身体僵直,断裂经脉的彻骨疼痛窜上脑髓,登时打了个寒颤,应下话语,再不敢出门半步。

半月已过,听见双极峰洪钟声起——此钟只有宣告大事之时才会被敲响昭告宗门,不觉好奇,夜晚询问周清弦只得到“无事”两字回复,第二日加了一重屏障,沈知晗便再听不到房外声音,也无法行至屋外了。

他只当周清弦为自己着想,以防外人发觉,便也乖乖待在屋内。至又过两月,屏障忽被外力击破,正要提剑御敌,转身却见来人再熟悉不过——

是一身玄衣,风尘仆仆归宗的祁越。

他路行得急,凌乱发丝遮眼,轻易识破周清弦所下术法,屑声道:“我便猜到师尊在这里。”

沈知晗心中有愧,抬手替他将额发拨至耳后,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祁越道:“我若不来,师尊怕是不知要被蒙骗到何时。”

沈知晗呆滞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祁越嗤笑一声,道出一句令沈知晗从头凉至双脚话语,“我看全天下,也就师尊不知,南华宗少宗主周清弦与丹霄谷许景之的道侣合籍大典,半月后,便是在此举行。”

第89章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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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似乎尚未回过神,还当徒弟在逗弄,又问了一遍,“什么?”

祁越带了几分嘲弄,声音更大了些,“我说,周清弦,要与丹霄谷谷主之子许景之结为道侣,就在半月之后——这样够清楚了吗,师尊还要装作听不清吗?”

许久得不到回复,正要再说什么,却遭沈知晗柔声打断道:“小越,就算你讨厌他,也不能这般……凭空污人清白。”

祁越视线紧盯着他,“师尊认为我在扯谎?”随即大笑起来,紧紧抓住沈知晗一只手腕,忽略了自己师尊呼痛声音,猛然将其拽扯出屋外,走到弟子来往众多的演武场,看向四周数颗百千年仙树上挂起的红绸。长长的红绸每隔几尺便坠下一只风铃,风过时清脆叮当地响,像是条绚烂耀眼的赤海,漂亮的延伸到了主峰的每一处。

风铃被施了术法,能助修炼之人畅通心境,制作却颇费心思,若非特殊场合,极少有人将精力浪费在此,祁越问道:“师尊看到了吗?”

红绸灼目,沈知晗已有些恍惚,“可这……不能证明什么,南华宗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幅场景……”

祁越笑道:“是吗,确实有,是华阳长老道侣大典,还是镜月庄大弟子前来迎娶宗主长姐?”继续将沈知晗拖到主峰仓储之处,令他看着不断进出的弟子搬运典礼物资,桩桩件件皆是奇珍异宝,祥庆寓意,“这样呢?”

地上放着数只未挂起的镶金边赤红灯笼,红纸折起的祈福灵蝶,“这样呢?”

最后是外事厅正不断递送喜帖的鹊鸟,祁越截下一只,将用灵气拆封的信件凑近沈知晗面前,金墨书写的行楷磅礴大气,其上内容自然不言而喻。

祁越高声质问道:“——这样呢?师尊还认为,我是在扯谎诓骗你吗?”

沈知晗面对祁越步步紧逼,他的手腕被紧紧握着,那处从前被截断经脉的痛楚仿佛又覆上身体,慌乱想要抽出,却发现早已使不上半点力气。

“——师尊以为,我为何要回到南华宗?”

沈知晗怔怔望着他。

“南华宗少宗主道侣大典,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我回了顺安镇寻不见师尊,便猜到你会在此处。”祁越后槽牙磨得铮铮作响,“我当初的话,师尊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才与我分开,便迫不及待去找周清弦,心甘情愿当只芙蓉鸟藏在他屋里,连他要与别人成为道侣也不知道。”

“他就这么好?嗯?”祁越抬手,抹去沈知晗眼角一滴向下滚落的烫热泪花,“到这种时候,居然还能为他伤心。”

许是因他长大不少,几年不见,祁越才忽而惊觉,自己师尊的身躯原来如此单薄,若是拥在怀里,也该担心是否不该太过用力。

他松开沈知晗手腕,那处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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