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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伤她了。
“你不配……幻化成仙长的模样……”抱藕怒极,这个恶龙竟然也敢变成仙长的模样。抱藕咬碎银牙,只想和他拼命。
“险些没控制住力气。”他叹了一口气,刚才还是双目血红要和他拼命的小女孩,转眼就变成了一朵残败的莲花。他把莲花栽进土里,又捧了一抔水浇上去,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个戴花的丫头。
他将地上那朵原本戴花头上的小花捡了起来,喃喃自语:“这里似乎没人认识我。”
在困龙挣脱之时,相曲一行人已经钻进了漩涡之中。
漩涡之下别有洞天,片刻的黑暗后,豁然开朗,竟是一处不小的空间,看起来倒像是修士平时修炼的洞府,拂尘、蒲团、丹炉、经书应有尽有,即使修士已经不在了,这里却仍然一尘不染。
含芜瞧见洞穴中央摆放的丹炉,眼睛一亮,他藏不住事情,跃跃欲试地要去打开来。寅山尊抬手在含芜屁股上拍了一下,搂着他的腰把人按住:“别着急。”
含芜平时早就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然而此时两位师兄都在眼前,寅山尊仍是无所顾忌,暧昧地摸着他的后背,含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立刻把寅山尊推的远远的:“云昭师兄,相曲师兄……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云昭他是不怕的,他怕的是相曲。
相曲道:“等出去之后你再来训诫堂解释吧,如今还是先检查此处有何玄机。”
含芜听见训诫堂三个字,就像只要被剥皮的兔子,缩着耳朵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云昭捡起地上的蒲团,又检查了拂尘,这两件东西都只是寻常物件,也不是什么仙家法器,却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着实有些奇怪。随后他捡起经书,才翻开看了一眼,立刻将经书合了起来,忍了又忍才没有把经书丢到一旁。
其他三人被他的动作惊动,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相曲将经书拿了过去:“这里面写着什么?”
“别看!”云昭来不及阻止,相曲已经翻开一页。
这根本不是什么经书,而是一本包着经书封面的春宫图。
画中美人虽然穿着一身道袍,胸前却长着一对饱满大奶,发间别着一朵花,姿态妖娆露出光裸的双腿,跪在蒲团之上向一个同样艳丽裸露的神像祈求。
云昭见相曲翻开那页后目光就再没移开,伸手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微恼:“你看这个做甚么?”
相曲握住云昭的手指,指着那画上美人的脸:“画上这人和你很像。”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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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师兄?”云昭睫毛低垂,颊边两团粉云,吐息渐渐乱了,却如雕像一动未动。含芜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向前走了一步,又开口道,“相曲师兄?”
相曲保持着翻书的动作,两人头凑在一处,颇有灯下共读的意象,然而身处这江底洞穴,但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他们怎么了?这书是不是有古怪!”
“等……”寅山尊还没来及拦住含芜,含芜已经将经书拿到了手里。
“这画的是什么……”含芜大大咧咧地展开经书,里面两个人姿势奇特,光着身子扭打在一处,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寅山尊连忙捂住含芜的眼睛:“不能看!”
“嗯?我看这里的人有些眼熟,小老虎,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像你!”含芜把书翻到他眼皮底下,寅山尊不想看,也被迫看了一眼。
寅山尊感到一阵晕眩,在睁眼时已经身处异地。头顶圆月高悬,不远处便有一间布置的颇有些雅趣古朴道观,名曰玄机观。玄机观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朦胧灯光将这个清修之所笼上一层暧昧氛围。
果然还是中了书灵的套路。寅山尊叹气。
书灵如今已是不多见了,就连寅山尊也是曾经偶然听说过。书灵最喜欢写一些民间话本,凡是看过他写的话本的人,其神魂都会被摄入其中,按照书灵安排的话本演上一遭才能离开。
若是偏离了书灵安排的剧情,轻则被书灵教训一顿赶出去,重则困在书里永远都走不出去。
看来书灵是想要他走进这座道观了,不知道含芜又被安排去了哪里。不过他瞧这书灵很不正经的样子,就怕含芜会被欺负了去。
寅山尊正要进道观大门,迎面走来了两个小童迎他。
“大人来了,大人这边请。”两个小童都长得唇红齿白,仔细一看,其中一个还是个小女孩,小小年纪就沾染一股脂粉气。
寅山尊瞬间明了,原来此处道观是个暗娼之所,豢养着一批美人做道士打扮,实则专供那些达官贵人享玩。两个小童虽然相貌清秀,但是再想仔细观其面貌,又有些看不清楚了,应该是被困在书里后未能走出,于是被书灵被夺取神识的神魂。
寅山尊跟着小童向里走,看来他应该是这里的熟客,沿路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是不是还有几个美貌道姑撞到他怀里,嫣然一笑后又翩然离开。
寅山尊不露声色,迈进了一扇门,此时他眼前忽然浮现一长串的字,是书灵给他做的人物生平,他本是一个游侠,偶尔救下一位贵人后,受人引荐,做了个小官。偶尔结识了玄机观中的道童葭怜,一见钟情,于是夜夜宿在此地。
倒是贴心。寅山尊坐在桌旁,等着这位葭怜登场,心想若是他认不出这位葭怜,这戏岂不是就演不下去了。
未等葭怜掀帘子出来,寅山尊便听见了隔壁屋传来一阵躁动,随即便有一个人被扔出了窗外。寅山尊靠着窗台看热闹,能进得了这家道观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竟然也有人敢出手打人。
被扔出窗户那人灰头土脸,好不狼狈,狠狠淬了一口,向隔壁屋喊道:“贱人,别以为你找了靠山我我就动不了你。仙师这样的人物,也是你高攀的上的?”
说罢便灰溜溜地走了,其他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可都不敢当着屋里那位仙师的面说出来,想来是个谁也得罪不起的厉害角色。
既然被称为仙师,说不定也是个修士。寅山尊正想伸头去看,身后传来一声娇媚入骨的呻吟,随即一个娇滴滴的小道士钻进了他的怀里。寅山尊还没看见小道士的脸,就在小道士的头顶看见了几个大字,“这是葭怜”。
小美人抬起头来,脸蛋醉红,像是被人灌了药,双眼迷离地看着他,轻轻叫道:“小老虎……”
云昭醒来时,已经被人按在了梳妆台前,身上穿着件宽松道袍,若不用手拢着衣领便会散开,露出里面轻薄的纱衣。而发间别着一朵紫色小花,散发着幽幽的香味。
“葭卿,待会莫大人来了,你可要好好伺候,毕竟他是你亲哥哥呢。”给他梳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