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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又说:“别等了,我送你回去。”

程新余:“……”

她一听,下意识就拒绝:“不敢麻烦您,我等下自己回去。”

靳恩亭差点又被气到了。不敢拒绝李树深,倒是挺会拒绝他的。

他当然清楚她在怕什么。

他嗤笑一声,“你怕什么?我会吃了你?”

程新余:“……”

他正色道:“程新余,我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她既然不愿意,他就不可能勉强她。一段好的关系就应该彼此舒服,但凡有一点勉强,那都不是他的初衷。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也没必要。

程新余把水杯放回办公室,背上包跟靳恩亭一起下了楼。

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公司里早就不剩什么人了。

两人一起下楼也没引起什么关注。

靳恩亭是坦坦荡荡,目不斜视往前走。程新余却心虚得不行。左顾右盼,生怕哪个熟人突然从角落里冒出来。

瞅见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他肺腔里的气又不顺了。

靳恩亭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不是上次那辆卡宴,而是一辆更为低调的路虎。

不等他来替她开门,她飞快地钻进了后座。

靳恩亭:“……”

男人的脸倏然一沉,“程新余,拿我当司机呢?坐前面来!”

程新余:“……”

迫于他的压力,程新余只能爬去副驾,乖乖把安全带系好。

她一直都不喜欢坐副驾,因为不愿意系安全带。后座空间更大,相对会自由一些。以前坐曲周的车,她就从不坐副驾,只坐后座。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迎接他们的是瓢泼大雨。密密麻麻的雨点噼里啪啦一顿敲,挡风玻璃水渍迷潆。

这雨下了快有半个小时了。雨势丝毫没见减弱,反而愈演愈烈。

雨越大,衬得车内越安静。

气氛有些微妙,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靳恩亭开了广播。女主播也在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提醒人们出行注意安全。

他伸手的一瞬,程新余被什么东西闪了下眼睛。

定睛一看,她才发现罪魁祸首是他衬衫衣袖处的两枚蓝纹石袖扣,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看来上次在严琼办公室,他找到了他的袖扣。

路过枝白路,两排樱花树在风雨中瑟缩飘摇,一地粉白落花。

车轮无情碾过,顷刻稀碎。

美好的事物往往是短暂的。最终都会化为泡影。

程新余盯着这些落花出了会儿神。

再回神时,见车子拐进了一条幽深僻静的小巷。路灯高挂一抹昏黄光影,像是随时会熄灭。

她认出这并非是去她家的路。

她的眼神有些急,迫不及待就问:“我们要去哪儿?”

靳恩亭却没回答她。将车又往前开了几百米。最终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招牌在夜色里莹莹发亮——三杯两盏。

光看这个招牌,程新余就知道这是一家饭店。

这人干嘛呢?又请她吃饭吗?

原谅她现在对吃饭都有心理阴影了。

靳恩亭熄了火,侧头对程新余说:“到了。”

程新余却没动,安全带也不解。她固执地说:“我不饿。”

靳恩亭斜她一眼,“我饿了。”

程新余:“……”

作者有话说:

晚上加班到九点多。到家后赶了一章出来。有点糙,明早再修。我实在太困了,要先睡了。

第16章 第16顿饭

◎“我改主意了。”◎

第16顿饭

三杯两盏, 听名字是个饭店。实际上是个中式小酒馆。

装修非常复古,烟火气与侘寂风融合,檐下的招牌很有深夜食堂的感觉。店内随处可见书法和涂鸦, 自由散漫,狂放不羁。

大雨淋漓未歇, 酒馆内食客不多, 零星三四桌,散落四处。台上驻唱歌手抱着一把电吉他深情演唱一首旋律优美的英文歌。

程新余听不出具体是什么歌儿,只是觉得这歌怪好听的。

靳恩亭明显是熟客, 店员一见他就主动问:“靳先生,还是原来的位子吗?”

靳恩亭点了点头。

店员将两人带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窗外就是鳞次栉比的居民楼。万家灯火绚烂,亮如白昼。

靳恩亭低头看着菜单,问对面的人:“有忌口的吗?”

程新余坐得板正,双肩笔直,拉出了利刃流畅的线条。

她慢条斯理地回答:“我螃蟹过敏。”

他不禁抬头看她, “所有的蟹类都不行吗?”

“只要跟螃蟹沾亲带故的都不行。”

靳恩亭:“……”

“可惜了,他们家的熟醉大闸蟹是招牌,味道一绝, 本来还想让你尝尝的。”

程新余:“……”

招牌菜就是大闸蟹, 那她可真没口福。她的体质随母亲, 自小就对蟹类过敏。五岁时,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吃了河蟹。当晚就起了一身疹子, 高烧到40度, 全身奇痒难耐, 差点休克。父母都被她吓坏了。打那以后, 她就没碰过螃蟹了。而程家的饭桌上自然就再也没出现过螃蟹。

靳恩亭又问:“那虾呢?”

程新余:“虾没问题。”

他做主点了些凉菜和烧烤,外加一壶米酒。

“他家的银耳米酒很好喝,不过后劲儿很大,你待会儿少喝点,我可不想送醉鬼回家。”

程新余:“……”

不知道是不是酒馆里的气氛放松,程新余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肩膀自然地塌下去,语气也多出了几分漫不经心,“小靳总,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是开酒坊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酒量很好,一般的米酒根本醉不倒她。

靳恩亭不知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睛。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所以那晚你根本就没喝醉。”

不过就是情出本心,借酒放纵罢了。

程新余:“……”

程新余晕死,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到那晚了?绕不开那晚了是吧?

她怕面对靳恩亭,就是怕他揪着那晚不放,动不动就帮她回忆细节。一出意外,她都后悔死了,只想赶紧忘记,让一切翻篇。可他偏偏不顺她意。

这话她没法接,只能低头装死。

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程新余茫然地看着他,“说什么?”

靳恩亭:“不是说你家开酒坊的?卖的什么酒?”

程新余细数道:“手工酿制的谷烧酒、高粱酒、青稞酒,米酒也卖,不过量不多。”

靳恩亭:“酒坊规模大吗?”

程新余:“不大,我爸妈是主力,另外雇了三.四个员工。我家的酒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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