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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暴雨,傅季秋怕他不小心摔下去,干脆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强制抱回了车里。
两人回到车里时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狼狈不已。
傅季秋从未有过如此落拓的时刻,但他顾不上自己,而是先拿了方巾想要给谢蜩鸣擦拭干净。
然而谢蜩鸣根本不允许他的触碰,拽着车门想要下去。
“我要下车!”谢蜩鸣看着紧锁的车门,怒视着傅季秋说道。
傅季秋拿着方巾想要替他擦拭,然而看着他戒备的模样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季秋对着他说道。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方巾递了过来。
语气很低,带着几分哀求之意,“别闹了,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后悔
谢蜩鸣最终还是没拗过傅季秋,被强制带回了傅家,因为淋了雨,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浑身烫得厉害。
傅季秋叫了家庭医生过来,但谢蜩鸣怕被他发现怀孕的事,始终不肯配合,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哪怕意识已经被烧得模糊,也依旧不允许任何人碰自己。
只是像蜗牛一样缩进了自己的壳里。
他突然不想告诉傅季秋他怀孕的事,也不想再留下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来。
谢蜩鸣坚持了大半夜,最终还是没能抵住汹涌而来的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喂他吃了药,然后将他抱进了怀里。
谢蜩鸣下意识想要挣开,却没有力气,只能任由那人抱着自己。
第二天醒来时烧已经退了,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谢蜩鸣想起昨天的事,连忙坐起身来,因为起得太急,眼前一阵晕眩,但他已经顾不上,下了床便向门口跑去。
然而到了门口才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反锁了起来。
谢蜩鸣使劲拉着门把,却无济于事。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傅季秋这是何意?
就在他有些摸不清状况时,门把手微微转动。
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谢蜩鸣抬头望去,然后就见傅季秋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
“醒了。”傅季秋神色如常地对着他说道,就仿佛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裂隙。
“过来吃饭吧。”傅季秋说着,走到不远处把手中的粥放下。
谢蜩鸣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望着他。
傅季秋避开他的目光,手指仿佛感觉不到烫一般轻轻摸着碗沿,继续问道:“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谢蜩鸣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着昨天的话题,“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还没同意。”傅季秋立刻回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同意?你结婚的时候的吗?”谢蜩鸣问道。
“我没有……”
最近接收到的信息太多,谢蜩鸣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因此也不刚听他再继续辩解下去。
于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谢蜩鸣神色倦怠道:“我也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我想回去了。”
说完便向外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便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阵大力袭来,他的手腕就这么被人扣住,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进了身后熟悉的怀抱里。
从前傅季秋身上的味道会令他感到安心,而今却只想远离。
因此谢蜩鸣立刻毫不犹豫地想要推开他,然而傅季秋的手却仿佛铁铸的一般,谢蜩鸣根本挣不开他。
“放开我!”谢蜩鸣挣扎道。
然而傅季秋闻言却反而扣得更紧,很快,谢蜩鸣的手腕上便多出了几道鲜红的指印。
谢蜩鸣吃痛,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出来,然而这个动作却好像触怒了傅季秋一般,只听他呼吸微粗,双目泛红,手下更加用力,竟然直接将谢蜩鸣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谢蜩鸣刚一开口唇瓣便被人堵住,接着,粗粝的舌尖重重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牙齿咬过他的唇瓣,不给他留一丝喘息地余地。
谢蜩鸣只觉得口中的空气都要被夺尽,腰后一软,眼前阵阵发晕。
他艰难地想要躲开这个吻,然而傅季秋却像疯了一般,直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谢蜩鸣一巴掌打了过去。
接着,傅季秋突然尝到了口中淡淡的血腥气。
傅季秋这才终于放开了他,抬手抚了抚微微发红的左颊,眸色又黑又暗,像是蕴着风雨。
手指轻轻抹过唇瓣,白皙的指尖多了一抹鲜红的血迹。
傅季秋不甚在意地将手中的血随意地抹在了身上的白衬衫上,然后慢慢抬起手来,似乎想要摸一摸他的脸。
谢蜩鸣见状,立刻撇过了头去。
傅季秋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片刻后手指一点点蜷起。
他突然笑了一下,只是声音冷了下去,“当初是你要留在我身边的。”
傅季秋一字一顿道。
“是。”谢蜩鸣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回忆以前的那些往事。
然而根本控制不住,曾经的那些回忆还是潮水一般涌进了他的脑子里。
“你以为傅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谢蜩鸣闻言,猛地睁开眼睛。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不是你想停下就可以停下。”
“这段关系只能我来说结束。”
“所以……”
傅季秋抬眸看向谢蜩鸣,一字一顿道,“我不同意。”
-
傅季秋推门走进房间,窗帘拉着,屋子里依旧是一片昏暗。
桌上放着一口未动的早饭和午饭,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听见门口的动静,被子里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没了声息。
傅季秋望着不远处的床站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手中的饭菜放下,便走了出去。
从昨天起谢蜩鸣便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甚至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
傅季秋从未有过这样束手无策的局面,像变态一样把人困在这里,甚至连门都不敢打开,生怕一眨眼谢蜩鸣就会离开这里,再不见踪迹。
可是为什么呢?
傅季秋站在门口向里看去,隔着房门什么也看不见,就像他和谢蜩鸣混沌不明的感情。
他不明白谢蜩鸣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就像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容忍谢蜩鸣进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正如谢蜩鸣所言,不过是一个情人而已。
傅季秋在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