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9
个澡,才能回屋拿到自己的衣服。
池鱼:“不方便的话一点就好,能多则多。”
贺关:“好。”
贺关这天去理疗会所,换好浴袍之后竟然还不算完。
他站在推拿室门口,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侍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侍者准确地重复了一遍要求:“技师要求您什么也不穿。”
贺关:“内裤也不行?”
侍者无情地摇头:“不行。”
他想了想,又通人性地解释道:“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技师,您大可放心,只是穿衣服不方便推拿下半身。您知道的,推拿,一点布料都会影响手感,臀部的神经十分密集,多……”
贺关:“……停,停,我脱。”
贺关稍微弯身,拉着底裤边,把底裤踩下来。
动作间,他小腿肌肉绷直,被黑色的底裤遮挡片刻。
很快,底裤被他踩到脚下,遮住一点透出青色血管的脚背。
贺关在侍者面前把底裤扔进了垃圾桶,才得以放行。
他走进屋时先环顾了一圈室内,确实有燃香一根,放在香炉里没点。
贺关不确定这是不是致使自己困倦的元凶,出于保守还是碾碎一点,接着装作挠头一般抹进了自己头发里。
那里他放了一点湿润的胶水。
当然了,只是一点点。
贺关还不想秃。
他做完这些,走回推拿的床面前,看向屋子里的一个小隔间。
技师就在里面,不知道忙活什么。
明明贺关的脚步声够大,大到可以吵到室内的人,他却还是没出来。
贺关把浴袍带子松了松,在床上趴下。
侍者的要求并非无礼,贺关也不是不能接受。
很多推拿全身确实要求顾客不穿衣服。
而且楼君夺这个会所看似有些大的离谱,这几天贺关体验下来,里面的技师手劲都不错,之前针灸时稍微体验片刻,技师其实技术很好,有顾客也很合理。
他在床上趴的百无聊赖,从供人放脑袋的床洞向下看,数下面的地毯上有多少条细纹。
两分钟后,他身后的门开了。
技师一言不发——贺关这几天在这里已经习惯了,他们似乎都是哑巴,不能说话。
即使不是哑巴,也不愿意多言语。
那名技师走到贺关身边,在可以移动的收纳台上拿起药油抹上,接着揉搓手掌,使手掌升温。
他停顿两秒,手带着点微风,拿掌心按住贺关的后脖颈。
贺关……
贺关差点没蹦起来!
这个手……
是他吗楼冬藏的!
第76章 推拿 技术这么差,还有下次?
贺关确定以及肯定这家伙察觉到了自己的紧绷。
但那人像没发现似的, 手往下拂,把他的浴袍推到腰下。
贺关立刻光了一半。
药油本身稍微温凉,被人的手掌往后带,在背脊上微微发热。
贺关视野受限, 看不到身后, 只能感觉到这人抹完药油, 手从自己颈部往下, 沿着腰椎下按, 问:“这个力道可以吗?”
他声线和离开前并无二致, 甚至更加温和了。
贺关等他都按到尾椎,才闷闷地说:“疼。”
太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他问出这句时,贺关的第一反应是委屈。
竟然是委屈。
对贺关来说, 甚至有点久违。
楼冬藏:“这——”
贺关突然抬起身体要自己起来:“我要去叫侍者, 让他给我换一个技师,我按个铃……”
他得确定那个偷听的在不在门外。
这人看自己被打断了,没有坚持要继续说话, 等贺关按好铃重新趴回去, 才默默接着按摩。
但贺关背部紧绷着, 这样的按摩纯粹在和身体肌肉对抗, 非常僵硬。
技师只能更用力, 才能达到和放松时相当的效果。
门口的侍者敲了敲门,进来, 问:“客人, 有什么吩咐吗?”
贺关趁这时回头看了一眼楼冬藏。
戴着口罩和帽子, 看不到发型和脸, 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 穿着浅蓝色的技师服。
贺关能感觉到楼冬藏立刻对他的扫视做出反应,转眸想和他对视。
贺关没接,轻轻避过了。
他抬起头,指指站在自己身侧的人:“能不能把他换掉?他按得我太疼了。”
侍者摇摇头:“客人,我们这里现在就他一个技师,鉴于之前也有顾客一开始就喊疼,您可以先适应适应,毕竟才刚开始两分钟。”
贺关不冷不热地说:“我不想适应,现在我就要走。师傅,把手拿开,我要起来。”
在贺关的视线范围内,能看到这名侍者立刻拧紧了手指。
——知道贺关要离开,他在紧张。
而楼冬藏的动作在“师傅”这个称呼上顿了顿。
贺关有点想笑,不过碍于现在还在戏里,没笑。
其实他想喊楼师傅的。
但很快,贺关背上那双手继续尽职尽责,在冰凉的腰窝上揉搓。
那里很快变得暖融融的,漫上一股如温水般柔和的热意。
侍者满头大汗,艰难地寻求挽留贺关的方法:“客人,要么我让楼少爷来看您,您稍微一等,我保证他马上就来安慰您。”
他言语狎昵,故意似的,让贺关不适地皱紧眉头。
贺关思考片刻他的提议,拒绝道:“算了……我再忍忍吧,我暂时不想见他。”
侍者露出一个纵容的笑容。
贺关发号施令:“那你把我手机拿来。他按的我太疼了,我得分散点注意力。”
侍者难为地说:“这……”
贺关有些愠怒:“要么你来替我受苦?我得打个电话……啊!你能不能轻点!”
楼冬藏低声说:“对不起,但您长期办公太久了,肩周紧绷,忍忍就好,下次再来就不会那么疼了。”
贺关鼻子都要被他气歪:“还有下次?就你这水平还有下次?”
侍者本来看他都缓和了,被技师一激又烦躁起来,忙接着安抚他,道:“手机!这就给您拿来。”
同时,他责怪道:“你多注意点,别把客人弄疼了!万一贺先生以后不来了,你去哪和人家道歉!”
楼冬藏略显局促,视线失焦,说:“是。”
贺关听得出来,他责怪楼冬藏只是顺带,实际上还是对贺关这个喜怒不定的心情有所抱怨。
如果不是贺关喜怒不定,他就能接着在这里完成今天的理疗了。
贺关略微趴下,眯起眼睛。
为什么要自己一直来?
他来这是楼君夺给的卡,根本不需要花钱,按理说也不算客源,难道这里这么缺潜在客户吗?
贺关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