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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给我。”
贺关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睡意有点消下去,问:“怎么用啊,让我看看?”
他哥俩好地站起来走了一步,在楼冬藏身边坐下,半眯着眼,靠着楼冬藏肩膀看他怎么操作,说:“借我靠一下。”
贺关懒洋洋地,不想睁眼,又想看他怎么弄,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这个姿势。
找个靠垫……嗯。
冰冰凉凉,真不错。
人的精力有限,今天贺关消耗太多脑力,对身体接触的敏感度下降非常多。
这个姿势让他舒服,他就做了,因此没注意到靠着的人的紧绷。
之前看楼冬藏没有手机,以为他不用,现在既然会开盲人模式,那买个手机给他好了……
这么说楼冬藏之前肯定有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有了,是被人拿走了……?
啊,脑袋好疼……
贺关没来得及深想,就听见自己手机自带的机械女声突兀地说:“设置。”
贺关去看楼冬藏的手。
楼冬藏按在手机屏幕左下往上滑,听到两声咚,同时,界面从设置退回到主屏幕。
贺关问:“这是返回?”
楼冬藏:“嗯。”
贺关看他在屏幕上点,机械女声便一点点念出来。
“主屏幕。”
“相机。”
“时钟,下午九点五十三分,轻点两下以打开。”
原来盲人模式是这么用的。
楼冬藏在时钟app上双击,自动进入时钟界面,接着他挪到标签页栏,找秒表。
“标签页栏。”
“闹钟。”
“秒表。”
找到了。
贺关:“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楼冬藏沉默片刻,操作的手指也跟着停下,有些自嘲:“……很早之前研究过,没想到现在会用上。”
贺关疑惑地说:“会这个多聪明啊,要我可能手机坏了都不知道有这些功能,低落个什么劲儿。”
他看似牛头不对马嘴,却轻易把楼冬藏细微的情绪撞了出去。
楼冬藏:“……嗯。”
他接着双击,从闹钟切换到秒表。
机械女声兢兢业业:
“零秒钟。”
“计次。”
“第一页共两页,数码秒表,可调,用一个手指上下轻扫来调整值。”
“第二页共两页,指针秒表。”
如他所说,如果不是楼冬藏今天用盲人模式,贺关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秒表app里还有指针秒表这种秒表表盘,像真的秒表一样。
楼冬藏最终点到启动。
机械女声不厌其烦:“启动,按钮。”
盲人闭着眼转向他,说:“双击两下开始,再双击两下就停下,很方便。喝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贺关张了张嘴,十几秒之后笑起来,笑得露出漂亮的犬齿,说:“好……我保证不发酒疯。”
楼冬藏声调上扬:“嗯。”
第15章 耍酒疯 直男?掰了。
清澈透明的酒液在马克杯里晃荡。
这场酒只有贺关自己喝, 带着纯粹的测试性质,所以非常安静。
他不假思索、且几乎没有停顿地咽下马克杯里的白酒。
一开始贺关还有意识——指他还知道身边有个人。
到了后面,他脑袋越来越沉,再一睁眼, 眼前是他搬来的那张矮圆桌的花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脸已经贴在了桌子上。
等到酒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 贺关才按住桌子, 勉强撑起身体, 口齿不清地问:“老楼, 你在哪?”
他视野中一片虚影:“好烦,这地方怎么有三个你?哪个才是你?”
“没有一个是我,我在你身后。”
有声响从答话人握着的手机里传出来。
机械女声:“停止。三十五分三十六秒五五。”
醉着的青年面色酡红,下意识向后靠, 被人搂住腰, 结结实实地接住。
贺关即使醉着,还记得自己喝酒时楼冬藏坐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身后。
“什么时候……坐我身后去的?”
抱着他的人低声阐述事实:“是你喝歪到我怀里来了。”
贺关耍赖:“不可能……我怎么会……”
但到他该解释的时候, 他却又说不出话。
嘴它怎么不听使唤……
楼冬藏:“哪里不可能?”
贺关不说话, 在他怀里找了个地方, 手脚并用地缠上去, 放弃了对身体的掌控, 决定随心。
“好热……”
楼冬藏原本想把手机放到矮桌上去,没想到被贺关整个人压上来, 非要抱着他向后, 直接按在了地毯上。
楼冬藏躺在地毯上, 没有挣扎:“……你醉了。”
贺关脸埋在他胸前, 闷闷地笑:“嗯, 我知道。”
楼冬藏继续说:“彻底醉是在三十五分钟。”
贺关语调怀念:“我好菜啊……以前这么喝,周围人全倒了我也不会倒。”
楼冬藏尽量弱化语气中的探寻欲:“以前?”
贺关:“嗯,以前……以前我还在我家公司的时候。”
我家。
又是一个关键词。
贺关说完这句,不再解释,似乎是觉得热,又向上贴了一点,贴到他裸露着大片皮肤的脖子上。
这下,带着酒气的呼吸都喷在楼冬藏颈间。
贺关满意地蹭了蹭:“凉凉的,好蛇。”
楼冬藏怀疑自己听错了字:“好什么?”
贺关有点烦他:“蛇啊,很长一条,冰冰凉凉的,我抱着的这个。”
好笨,说话都听不懂。
他尝试教他认识蛇这个物种:“好蛇话不多,比如我的玉米蛇。但是你话很多,不行的,不守蛇道。”
楼冬藏:“……你的玉米蛇?你养蛇?”
贺关:“嗯……当然,我的玉米蛇叫小黄……可乖了……”
可楼冬藏记得父亲和自己说过……
贺关怕蛇。
楼冬藏甚至记得贺关来楼家那天的语气。
青年声线刻薄,且虚浮着,表示自己不希望屋子里有任何和蛇有关的物品。
因此当时仆人大费周章,把藏冬园里蛇相关的挂画、装饰物、相关形状的奢侈品全部拿走。
楼冬藏在漆黑的房间里突兀地睁开眼睛。
手机常亮,发出的荧光照亮他通透冰凉、没有一丝人气的眼瞳。
他语气危险,按在贺关腰上的手加重力道,问:“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你是贺关吗?
还是占据他人身体的鬼?
贺关:“你是猪。”
楼冬藏:“……”
贺关咬了他一口:“我,贺关。你,猪。”
楼冬藏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咬,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