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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用自己亲手收割的谷草,编成笔筒,天天带着去上课,一时间引领了国子监笔筒的潮流。

魏琳已经炫完第二块糖糕,舔舔嘴唇:“他们要是实在闲得没事干,就去帮蔡君教书好了。”

蔡卓的私学办得如火如荼,凤州蔡氏的才名天下皆知,不少庶人子跑老远都要来上课。

姚成宣点点头,告知了实践小组的学生们。

然后蔡卓就在门口看见了一群上蹿下跳的学生。

蔡卓低下头,果然看见了一脸笑意的魏琳。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开门道:进来吧。”

国子监祭酒之位还空着,不少学生依旧称呼他为蔡祭酒,蔡卓也不矫情,一一回应。

“蔡祭酒,这是……”学生们打开教室门,和一群白头发的老人大眼瞪小眼。

“我正在为他们开蒙。”蔡卓走进来,墙壁上挂着他写的大字,“他们少时家贫,奔波劳碌一辈子,老了后有子孙供养,反而有闲暇来上学了。”

魏琳摸摸鼻子,没想到蔡卓的私学竟然发展出了老年大学。

“这才是有教无类啊。”她拍拍那个学生的背,愣神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钦佩地看着蔡卓。

人老了后,身体机能下降,学习会比年轻人慢很多,但他们求学的精神打动了蔡卓,不仅没有抱怨,反而更加细致地教导他们。

蔡卓是真正的君子。

他向老人们解释学生们前来的目的,刚才还有些畏畏缩缩的老人们,目光立马热切了起来。

学生们挤在教室里,不敢直视这群老学生,他们只会读书,没教过书,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魏琳眉眼一弯:“只是开蒙而已,不会这都做不到吧?”

读了十几年的书,如果连这都做不到,还不如回家养猪好了。

他们的斗志被这句话激发起来,蔡卓看着干劲满满的学生,甚是欣慰。

只有魏琳挠了挠头,国子监学生跑到对门教书,应该没问题吧?

……

学生们精神十足,能经过两轮实践摧残留下来的,都是心性纯良之辈,倒没有起什么冲突。

甚至有人拉着老人们的手,口称“你是蔡祭酒的学生,我也是蔡祭酒的学生,那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和一群白发苍苍的老者称兄道弟。

没错,这个人就是王二郎。

王二郎甚至还拉着姚成宣一起攀关系,姚成宣黑着个脸不说话,魏琳在一旁被逗得哈哈大笑。

老人们也和他们聊,聊小的时候怎么挖野菜填饱肚子,年轻时在哪里做力工,碰见了出手阔绰的大老板,结果偷吃鸡腿被逮着揍了一顿。

蔡卓很高兴,望着众人诗兴大发,现场吟诗一首,魏琳押着姚成宣,让他记下来,自己只捧场地鼓掌。

魏琳瞪他:快记!这都是凑报纸版面的好东西!

姚成宣:……我的命好苦。

到了旬假,他又被拉着去了城外的马场。

李小娘子几个人倒是不敢骑马,只有桂五娘兴致昂扬,跟着一路去学骑马。

“好五娘,你说不定能当个女将军呢!”魏琳鼓励道,桂五娘横了她一眼,娇哼一声,自去牵马了。

齐沐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你……”你不守男德!

魏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姚成宣跳了出来:“你怎么也在?”

嫌弃之意蔓延到整个马场。

齐沐:“?”什么话!我哥凑的人,我不能在吗?!

三人难得聚在一起,魏琳赶紧把剑拔弩张的俩人拉开,姚成宣还不放弃:“哟,破落户都会抱大腿了?”

除了顾慈,在场诸人都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魏琳吼他道:“你家在长安有马场吗?!”

姚成宣:“……没有。”

姚家虽是大族,但远没有英国公府显赫,长安地贵,即使是在郊外,这么大一座马场也不是姚家可以负担得起的。

“没有你说个锤子!”

姚成宣被众人按住,被勒令今天不准骑马,只能给马儿喂草。

“我看了报纸,”齐沐潇洒地翻身上马,拽住缰绳,笑嘻嘻地和他说道,“范家先祖就是喂马的,你加油干,说不定也能当太仆。”

姚成宣黑着脸,眉间的阴郁久久不散。

魏琳没空管他们,正和桂五娘一起,在齐二郎的教导下慢吞吞地爬上马背。

桂五娘先上了马,笑她:“你怎么连女娘都不如。”

因为不是所有女娘都和你一样矫健啊。魏琳恨自己不争气,又跟他们解释道:“许是昨天熬夜看书,腰酸背痛。”

她以前喜欢熬夜玩手机,到这里这个习惯也被保留了下来,只是没有手机,就常常熬夜点灯看书,灯油不够就去蹭赵博士的。

国子监藏书千卷,魏琳卷生卷死,立志看完。

好不容易爬上了马背,齐二郎已经带着桂五娘一路走远,她小心翼翼地踩上马镫,抖了抖缰绳,小声道:“驾。”

马儿望天望地,纹丝不动,甚至还抖抖耳朵,像在嘲讽她。

魏琳:……

这怎么跟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啊!

顾慈骑着马慢悠悠地晃过来,伸手拽了拽她的缰绳。

“拽紧,”他指点到,魏琳依言,加重力道拽紧缰绳,“夹紧马腹。”

魏琳模仿他,尽量将动作做标准,才听得顾慈一声道:“好了,走吧。”

魏琳又重新甩甩缰绳,这匹马终于肯动了,小跑着往前。

“马场里的马大多温顺,不用担心。”顾慈跟在她身侧,但魏琳现在没心情回应他。

好颠颠颠颠颠……屁股好麻!

魏琳人小小一只,被抖得一上一下,害怕被摔下去,急出了满头大汗。

偏偏齐沐不安分,悄悄绕到她身后,往马屁股上踹了一脚。

这匹马受到刺激,唰得冲了出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魏琳整颗心被提起来,紧紧抓着缰绳,但她越是用力,马儿跑得越快。

“小心!”

齐二郎和顾慈冲上来,一左一右将她护在中间,魏琳吓得张大嘴,风呼呼地往嘴里灌。

齐沐!你丫的!!!

速度越来越快,情急之下,她回想着齐二郎和顾慈教导的动作,夹紧马腹,拉着缰绳往后仰。

“吁——”

马儿前脚腾空立了起来,然后重重落地,终于停了下来。

“齐沐!”齐二郎转头去寻找罪魁祸首,顾慈侧头看她,问道:“没事吧?”

魏琳一张脸惨白:“没事……”

她最多只是受到了点惊吓,倒是没磕着碰着,就是肚子有点痛。

不,不止是肚子痛,她还感受到了汩汩热流。

今年虚岁十四,周岁十三的魏小郎君,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来!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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