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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有几分真心。
“不过,下官觉得这些都非上选。”他话锋又一转,但面前的是上司,他也不敢托大吊胃口,立即又接:“下官日前在平风农庄那边听了些传言……”
他的目光聚在城外的东方,那儿就是农庄的方向,“说大人有意在春耕秋收后,迁人往农庄走。”
早些时候,大家对迁户不屑一顾。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周愈然过去视察也发现:“田间麦苗不停长,已有丰收之像。”周县令自己搞过人肥耕种失败了,就对农庄的成功很好奇,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之后发现,失败的原因不一定来源于自己。
也有可能来源于平风县的地。
歉收者在山边,而农庄选址,则在平原之边。
“耕读累世传家,百姓安居乐业,等大人此计成,下官说不定能走出新出路了。”
此事并不隐蔽,但能注意到,说明周愈然也是有心人,陈延微笑道:“且等等,道阻且长,路在远处。”
难得在百理遇到一个政见很和,对方又有丘壑、有想法的人,陈延决定等百理出成绩后,要在周愈然的考核上添一笔上绩。
时间流转得很快,陈延停的时间注定不会太长,他还有下几站要走,是以,最后剩的几天,周愈然就带着陈延一起到了平风农庄之中。
这时候,田里的麦苗已经是一天一个样了。
虽说建造农庄的钱,基本上都是府库内出的,但不是全出,属地在哪儿,哪儿的县衙也得倒点,建点设施。
平风县没钱,农庄内百姓住的地方也略有些挤,不过还好,挤一挤,人也能住下。
带人稍逛了一圈,一个时辰便去了,午间打饭,这里饭食上倒不比别地儿缺什么,这点,陈延还是满意的。
因为如今天热,除了午餐时间,农庄这里还安排了一个晌午休息时间,一般是由专人带领大家到睡觉的房间坐一坐,喝喝水,有临时的夫子会教一教大家种地的方法或者是简单计数。
总得来说,这里的整体氛围还是不错的。
然,就在陈延和周愈然在卧房内听临时夫子讲简单计算的时候,下方床铺边,不知道是哪两个汉子互相在较劲扯东西,一不小心把其中一农夫的头枕扯开了。
有人视察还敢闹幺蛾子的人可不多,场上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二人,陈延和周愈然也不例外。
而那被撕开的头枕中,则掉出了一堆不可名状的灰褐色物品,不知是什么,引得旁边有人惊呼了一声,陈延好奇,便也过去看了一眼。
初初是乍然一眼。
再看,则是一惊,而后,陈延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捡起了从农人头枕内掉出的灰褐色硬质块,揉了几下,然后眼中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是什么?!
这是路边闲逛,捡到金砖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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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软黄金
◎全面产业链◎
陈延于本朝睁眼、在陈家村生活、在川安县学习后, 根据一些典籍和本地的百姓生活,推测过大名朝是一个架空王朝。
它并不存在于陈延前世学过的历史中,似宋非宋, 历史有合有差,不过科学体系和生物体系大致是相同的。
所以陈延在看见那掉在地上的灰褐色棉籽才会那么震惊!
是的, 棉籽!
那灰褐色的、材质略硬, 但拉拽还是能分出丝状物的, 不就是棉花球受潮干硬之后的样子吗?
百理府, 居然有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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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对于现世意味着什么呢?
这是一个有冬日, 但普通百姓只能靠穿纸袄、在衣服里添加鸡鸭羽毛,穿一身麻或者草梗的时代。
无恒产者,几乎每个人都要经受冬日的凛冽寒风, 像百理府这边的人好些,因为临近山边,许多人以打猎为生, 条件稍好些的人都会备上一件皮毛衣裳。
而小康之家面临寒冬, 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多数是靠家里的火炕、买些厚实柔软的衣裳贴身,再披麻布御寒。
众人苦冬日久矣, 但一直无力改变现状, 若是这个时候,棉花能出现——
那柔软的、细密的棉花变成织物, 穿在人的身上, 夹进衣服当中, 该是何种光景?
再将眼光放宽些, 若是能在百理府做上一门这样的生意, 那当真是能靠‘出口’, 养活大半府城的。
因为棉衣,目前还是一门举朝无竞争的蓝海行业,而制衣也有一条极长的产业链,种植、采摘、纺线、松软填充、缝制、制样、销售缺一不可。
这种东西能做出来,绝不愁路子,未来可期,在设想中,陈延已心头滚烫,所以,这棉花,到底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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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木被单独叫去小房间面见知府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
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跟隔壁床的人发生冲突呢,别人扯他的头枕扯就扯了,这有什么好争的呢……大人还在后面看着。
一份这样能吃饱饭、不累,甚至每个月还有这么多工钱的工哪里都不好找。
从休息房到办事房,短短一条路,塔木脸上表情变化,从失落到如丧考妣,在进门前,他又十分不忿,真是的!如果要赶,也不应该把他一个人赶出去吧,跟他一起扯头枕的人,不得一起滚吗!
他想待会儿定要攀咬一下隔壁床的人,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进门前,塔木把一切都想得很好,但在进门后,他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两个大人、农场主都在这里坐着,个个穿得高雅、人人不怒自威,塔木一下觉得自己变得很渺小,说话即刻支支吾吾了起来。
他进门便开始为自己辩解,说着说着,眼角沁出了些眼泪,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搞到最后,一米八的汉子竟卖起了可怜。
陈延看着他,心头微叹,“还不快将他扶起。”
农场主立刻起身,一边的周县令也说道:“陈大人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你放心,叫你过来并非要把你辞出农场,是大人有事要问你。”
塔木涕泗横流之中,乍一听到这个,哦哦了两声,悲伤的情绪才慢慢消解,悄悄瞧了一眼陈延,“不知大人要问什么,只要是草民知道的,草民一定说!”
周愈然闻言,也好奇地看着陈延,他是个细致人,发现了陈延在看见地上东西之后表现出的不同。
他也拿起来看了看,但那东西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