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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和班长讲的事有什么关联,我就单纯觉得好笑。”小江一下来了劲,他看向于楠,眼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楠宝应该记得他吧,你俩在计算机课上坐前后桌,他当时还问你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

于楠回想了一下,是有这回事,但具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

小江继续往下讲:“三班体委和他不知怎么老是能碰上面,次数多了就会打招呼,一次上完体育课体委去小卖部买水,正好看见那个板寸头了,就顺带给他买了饮料,当做交了个朋友玩在一起。后来体委总跟他勾肩搭背的,一开始小板寸不让搭,搭多了也慢慢不计较了,体委之前还和我吐槽觉得对方没把他当兄弟挺不开心。

“简直乐死我了,你们都知道Beta闻不到特殊气味,那个小板寸又不爱打扮,前天体委下楼梯的时候看见对方扒在栏杆上看楼下,就很用力一巴掌拍人家屁股上打招呼。哈哈哈哈,等等,我缓缓哈哈……咳,小板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他,旁边的人也齐刷刷地盯着体委看,那时候体委才知道人家是Omega,哈哈哈哈……还有还有——”

他话太多,又格外喜欢凑热闹,讲起故事一个接一个停不下来。班长一脸嫌弃地听他讲,吐槽说怎么什么陈年旧事都还要翻出来鞭尸,却偶尔不受控地添油加醋几句。于楠还没跟人坐下来聊这么久过,像是开了个茶话会,听得挺入迷。

时间很快到了正午,阳光在地板上铺了浓厚一层,窗外投下的树影蒙着一圈温暖的金。他蓦地有种很浓郁的幸福感,身边坐着能够信任的朋友,还拥有着一位最好的恋人,他的身和心也有了归处,而这种种变化,都跟随穆博延的走近而纷至沓来。

恰巧门被从外轻轻敲几下,一声不轻不重的异响竟让他浑身触电般阵阵发麻,视线一寸不差凝了过去。他的期盼全都写在了脸上,再经过空气中的火花传递,最终落进穆博延的眸子里。目光分毫不差地交接相撞,对方同样第一时间本能寻找他,似乎整个房间里的人和物中,只有于楠是他唯一值得注视的存在,因此便自然而然、正大光明的用眼神投以偏爱。

“嘶——”小江迟钝地开了窍,他看看Alpha,再看看神情黏糊的Omega,小声“卧槽”,问却逸洲:“不对不对,那根本不是他家长吧?!”

却逸洲不予理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和男人打招呼,就连班长也万分无语地给他递了个自行体会的眼神。餐厅的菜已点齐,现在就可以收拾出发,小江浑浑噩噩跟在却逸洲身后去门口穿外套,不管是“哥”还是“叔”都没能叫出来,而却逸洲则暗自摸了摸自己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心道果然离Alpha越近就越不适应,以后找伴侣还得是个Beta。

只有于楠闷着脑袋,身体不由自主往他的主人靠去,趁人不在意快速贴了贴,再故作矜持地稍稍撤开。这种小动作似乎逗笑了穆博延,对方微微弯起唇角,将他碎发三两下撩去发烫的耳后,低声道:“买了几串糖葫芦在车上,一会自己挑口味。”

“嗯、嗯……好的。”于楠抬头看他,脸上增加了一丝红晕,感觉心脏跳得剧烈。

“和朋友相处得开心吗?”

穆博延问着,去柜子里挑羽绒服出来。今天天气还不错,室外没有风,送于楠朋友回学校后,下午他还能带对方再去其他地方逛逛。也是恰巧从偶遇的人嘴中得知,市里一位颇有名气的收藏家这几日正在举办展示会,虽然不算大型,但其中一些标本也属少见,他进电梯后简单搜了一下介绍信息,于楠应该会感兴趣。

“开心的。”于楠看向门,小江正指着手机,嘴叭叭地在和另外两人分享什么,得了班长一记大大的白眼。他抬起脖子配合穆博延给他系围巾。羊绒的布料擦得他有点痒,却没躲开,等一个标志的结卡在胸前,才露出一个更为灿烂的笑脸,庄重却轻声道:“谢谢先生。”

第92章 成为家犬的第六十二天

日历翻过一页,于楠出院了。

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一些衣服、冰箱里剩余的食材,还有多添置的小型日用品,都是放在明面上摆着、装箱就能带走的。穆博延前几日已经陆续拾掇完善,于楠早晨跟在他后头瞎忙许久,最后手里提的也不过一袋奶糖。

那是昨天看完展后,穆博延在路边的报刊亭给他买的。

原本男人只是顺手拿下一本当月的杂志,却在看见那些花花绿绿的零食堆后挑了一样出来。于楠知道对方对这些不感兴趣、从来不吃,家里所有存货都是供他一人拿取,而他主人挑选时向店家的随意一指,偏偏能精确指到几十种物品中他最合意的那件。

这个牌子的奶糖如今已经普遍,十几年前却风靡城镇,电视上广告打得火热,售价也比大部分同类品高出一头。在那个不算富裕的年代里,糖果虽说不上稀有,但流通到众人眼前的大部分也都劣质,这种用料高档的商品一经上市,就迎来一股追捧热潮,到了一二月份的正月,许多户人家会往桌上摆上一两包,方便来与大人一同来走亲访友的小辈取用。

那时于楠还是正儿八经的“独子”,于弘盛偶尔会带他出去混个眼熟,无非也是为了得到类似“贵子水灵、颇为乖巧”的夸赞。他怕被批评不懂礼数,向来不敢伸手去碰,甚至连渴望的眼神都不能流露,只有家主主动提及时才会克制地拿走两颗,全小心翼翼藏进口袋里,一颗等晚上回别墅了给妈妈,另一颗再自己吃掉。

穆博延好像真的将他当个小孩对待,哪怕他已经二十出头了。

于楠喉结滚了滚,默默攥紧了手里的包装袋。

病号服总算不用套在身上,辨识患者身份的手腕带也被取下,他此刻站在医院的地下车库里,望向正稍稍弯腰将行李往后备箱中放的穆博延,不知想了些什么,眼睛都顾不上眨一下。

他头一回特别想家。

他原本不挑剔,没什么住得惯与不惯的说法,一床发黄结块的被子照样能盖在身上。但是现在他却特别怀念自己的小房间,想念那张两人面对面吃饭的餐桌,想念属于他的那条软绵绵的小毯子。

“嘭”的一声闷响,穆博延抬手将后备箱合上。他回头瞥了于楠一眼,男生小小一张脸半缩在雪白的毛领中,看来的眼神像是雪地里冒出脑袋的幼貂,隔着几步远望着他,高悬的顶灯将他的影子照得小小一团。他清澈的眼,柔软的身段,蓬松的头发,好像都要融化在那光下,化成一滩掬在掌心的水。

穆博延冷肃的神情略微软化,带上了一点食了烟火的人情味。他拉开副驾驶的门,道:“发什么呆?过来。”

一勾手,刚养好腿的小狗就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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