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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扶着他站住,问他,“能走吗?”

苏颜点点头,挂在涂年身上,摇晃着就要朝外走。涂年撑着他腰,半拖半抱把他带了出去。叫的车已经到了,正等在路边。涂年跟着苏颜坐上后座,出租车朝酒店开去。

苏颜一路上很安静,只是靠着后座睡觉。半途时司机向左转弯,苏颜身体逐渐歪斜,头靠在了涂年肩上。

涂年没有动,任由他靠住了。

到了酒店后,涂年没有再叫他,动手将他抱下了车。冬日冷冽的风一吹,苏颜似是醒了,又像是更醉了,迷蒙地看了会涂年,忽然伸手勾住他脖颈,把脸埋在了他颈窝。

苏颜用力不小又措不及防,涂年躲不开也没法躲。苏颜的脸蹭在裸露的侧颈,烫得像在发烧。涂年腾不出手,加快脚步抱着他进了酒店。乘坐电梯上楼,快走到门前时,苏颜小动物般在他颈窝磨蹭,接着黏黏唤了声,“年年……”

涂年脚步停住,呼吸窒住般断下,片晌微微侧头,一开口声音便哑了,“你叫我什么?”

苏颜抬起脸,近距离看着他,片晌弯起唇角凑过去亲他,“年年。”

柔软的唇触在面颊,甜得叫人心尖发颤。涂年手指微紧,抱着他走过走廊,将他放在了门边。

从苏颜包里找出房卡打开门,涂年蹲跪在地毯上要扶苏颜进去。苏颜站了起来,却不肯走,胳膊搭在涂年肩上,勾着他颈项,迷离着看他。

涂年轻轻出气,扶着他侧腰道:“苏颜,你醉了,我们先进去。”

苏颜却像是听不见,头一偏就要吻他。

涂年侧开了脸,苏颜吻在他唇角,追着向旁找去。涂年躲闪不了,将他在怀里按紧了,托着抱起便带进了门。

房门阖拢发出“啪嗒”一声,Alpha和Omega在门口相拥着跪倒,辛烈的信息素味骤然铺开,酒香馥郁。

涂年捧起苏颜的脸,指尖发烫,缺氧般就要回应,苏颜却在嗅到信息素的那刻怔住,随即躲闪地偏开了头。

“怎么了?”Alpha的声音低哑,热气呼在苏颜耳侧。

苏颜手抵在他胸口,开口便是哽咽:“我要年年……”

涂年退开些捉住他手,轻轻拉下,看着他湿漉的眼,咬字低软,“我就是年年。”

“你不是。”苏颜别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是。”

涂年挽住他脸,将他慢慢转回来,近距离凝视着他,“你第一次叫这个名字时,唤的是我,不是他。”

久远的记忆在脑内翻涌,苏颜不说话了,眼泪却掉个不停。

涂年凝视着他,醉了般凑过去吮吻他的眼泪。灼热的唇从眼睑流连至唇侧,Alpha吮吻的动作温柔缱绻,却不许他逃避。头颈在门上磨蹭,粘了一晚上的隔离贴错位露出一道小口,玉兰花香瞬间爆开,纠缠追逐着酒香。

亲吻的动作停下,涂年顿着不动,身上的气息却呼吸间浓烈。信息素是气体分子,这一刻却粘稠得近似固态。

“颜颜,”Alpha抬起苏颜的下巴与他对视,“你还没发现吗,我们对彼此的信息素反应强烈,远超出其他任何一对Alpha和Omega。”

信息素在空气中沸腾,他们无处可躲地呼吸彼此。Alpha发烧般前额磕住苏颜,鼻尖相抵,哑声喃语,“宝贝,这是完美匹配。”

Alpha微微偏头,鼻梁交错,热气扑在唇间,几乎就要压下,却在最后一刻停住。

“快点离婚吧,”手指抚在面庞,软唇叹息般触上耳骨,发烫的指尖摸在颈后,将翘起的隔离贴细细按了回去,微不可闻道,“求你了。”

第8章 做检查

“你爱你的妻子吗?”

“……不爱。”Alpha的声音有些低。

“是现在感觉不爱了,还是始终没有爱过。”

Alpha蹙了眉,似乎已经对婚姻咨询师的盘问失去了耐心,静默了会,又捺住了,回道:“没有爱过。”

咨询师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又问:“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结婚?”

“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而父母很满意。”他补充道,“我没有其他喜欢的Omega。”

“是当时没有,还是从没有过?”

“从没有过。”Alpha道,“我不喜欢Omega身上的味道,也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你因为Omega的信息素味失控过?”

“没有,”像是烦躁,他向下拉了下领带结,“差一点。”

“让你差一点失控的Omega是谁,跟你还有联系吗?”

“有联系,”舒适柔软的扶手椅上,Alpha缓缓抬起眼,“苏颜,我妻子。”

苏颜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自己房间宾馆的床上,昨晚彻底断片前最后的记忆是涂年在饭店大堂叫他起来。没有后续记忆,但也知道是对方将他搬运回来。苏颜并不算酒品很好的人,虽然大部分时候喝醉了都安静着睡觉,但过去也有疯到把明聿年诱导发情导致结婚的黑历史。如今正处于发情期,说不好有没有借着酒劲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苏颜抱住了头,亡羊补牢地陷入窘迫。好歹时间还算早,不会更过分地耽误工作。苏颜去商场买了套新西服换上回来,恰好赶上涂年拿着文件出门。

“涂总,”几步跑近了,他停在涂年身前,“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

涂年看向他,目光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嗯”了声算作答应。苏颜摸不着他想法地仔细窥察,那张冷静的脸上,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肃。

涂年不说便看不出什么,也许什么也没发生。苏颜自我安慰着,不再多言地与他谈起工作。客户约在公司见面。两人没有耽误时间,搭车前往公司。

早上的日头很好,将市井映照得格外亮堂。将文件过了一遍,苏颜精神状态渐好。谈完工作车厢陷入短暂的安静,当苏颜转头去往窗外北京冬日的街景时,涂年突然问他,“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苏颜慢半拍地看向他,“我记得你扶我上了车,之后就不记得了。”压下的忧疑重新在心里冒了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从车边掠去的枯枝在涂年脸上打下光影,他没有看苏颜,目光微垂地凝在前座,片晌道:“没什么,不记得就算了。”

苏颜默着,转回去看向窗外,敞亮的风景却不再能纳入眼中。车子驶过一条街后,他禁不住回首,“涂总,我没有太麻烦你吧?”

“没有,”涂年看向他,“别多想,把心思放回工作。”

“……好的。”

酒局上客户颇有给下马威的意思,在公司见面后却谈得融洽,当日便草签一份合作协议,说回去后让法务对一遍就正式签约。这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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