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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人目眦欲裂,激烈偏激的话语在口中辗转了一边又一遍,最终却只能颓然地放下那副画,道:“不带就不带吧。”

画室里的东西虽多,但除去那些画,却好收拾的很,近乎一半的东西早已被虞清带去了工作室,现在收拾起来,纵使动作再慢,半日的时间也能收拾干净。

画室看上去空荡荡的,让熟悉他的人一阵不适应。

拎着自己行李的虞清最后看了秦奏一眼,说:“别忘了尽快把离婚协议签好。”

秦家少了一个人,也少了全部的活力。

秦奏枯坐在客厅,分明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秦家,可不管哪里都好像好了一点什么,就好像那枚戒指,他用尽了心力,也比不上最初的那一枚适合虞清。

“帮我把那副画挂在书房吧。”秦奏朝一旁的管家道。

一向严肃的书房中多出了一副肖像画,看上去是那么不协调,但秦奏就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那副画,看了许久许久,从前的记忆也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档。

终于,夜色浓了,他回到了他一直想回去的卧室,只是如今这间卧室同客房也没有了区别。

秦奏躺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间,熟悉的气味蜂拥而至,虞清身上一直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是洗发水和头上发丝融合后的恬静馨香。

鼻尖满是这种味道,秦奏拧着眉,幻想着虞清还没有离开。

夜色浓重,薄雾四起,虞清躺在自己卧室的小床上,柔软的被子盖在身上,一点点传递着热度。

闭着眼,翻来覆去几次,最终他又坐起了身,伸手将那两本模样相同的日记掏了出来。

他有些后悔过去写日记的时候总是敷衍过去了,因为他如今好像只能从这些日记中窥见过去的秦奏了。

第45章

一个星期过去了,秦奏始终没去看那份离婚协议,逃避从来是件让他觉得可耻的事情,但真做了,他发现逃避真的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天气逐渐暖了起来,秦奏坐在顶楼的办公室内,绚丽的晚霞从西边的落地窗投映过来,将整个窗都染上了色。

现在是下班时间,过彦敲了敲门,然后靠在门边,看着呆坐着的秦奏道:“今天出去聚一聚?远之他们刚好都有时间。”

秦奏站起身,一边穿着外套,一边道:“好。”

“小清今天是不是还在画室上课呢,不如还去那边那家餐厅?”过彦问道。

秦奏垂下眼,他和虞清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一短暂的沉默让过彦明锐察觉到不対来。

果不其然,过彦就听秦奏说:“他应该不太想见到我。”

“你们……”

从秦奏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见他整理整理衣领,抬着头,径直朝门外走过去,待出了门,语气称不上自然地说:“清清准备和我离婚。”

已经刻意压抑情绪的声音,在此刻依旧显得有些感伤,过彦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他扶了扶眼睛,有些后悔去问了,没想到自己当初逗虞清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竟然成了真。

“走吧。”秦奏却好像没看出他此时的尴尬,扬了扬下巴,就直接大步离开。

落日的余晖洒在落地窗上,虞清靠在画室的吧台处看着阳光一点点沉没,金橘色的灯光刚刚好照在他的脸上,添上了一些活力。

送走了最后一个小朋友,虞清就懒懒地同霍醒闲聊着,没什么特殊的事,天南地北地一通瞎聊,从新出的番到昨日的画展,有霍醒在,完全不愁没话说。

不知怎么的,突然又聊到了赛车的话题上,既然提到了赛车,就难免说起了岳寒山。

虞清没想到霍醒居然対这方面也感兴趣,刚好今天就有岳寒山的比赛,他那里又有岳寒山给的票,索性直接定了今天画室所有人都去看比赛。

今天的比赛是夜赛,九点钟才开始,此时距离比赛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空闲得很。

“小清,你能帮我要个岳寒山的签名吗,他真的太帅了!”霍醒一提起岳寒山就有些激动,但凡喜欢赛车的人,一提起国内知名的赛车选手,第一个想到的就得是岳寒山。

不过这人太拽,风评两极化严重,喜欢他的觉得他在那副无视所有人的模样太酷了,不喜欢的就觉得这人太没礼貌,只会装b。

而霍醒刚好就属于疯狂崇拜的那一类。

“这个得问问他,应该没问题吧。”虞清也不好给出确定的答复,他和岳寒山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

“没签名也没事,能现场看比赛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霍醒两只手趴在把台上,满脸的兴奋。

正说着话,他抬眼看见正走过的林眠,突然想起一事,转头朝虞清道:“対了,你之前在给小朋友上课,忘了和你说了,林眠小舅舅说要今天请我们吃饭呢。”

说完话,他冲那边的林眠喊道:“是吧,老林。”

林眠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虞清,又面色凝重地低头继续倒水。

虞清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因为此刻太巧,他们正说着的主角来了。

“在讨论什么?”田合笙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刚提到你今天过来,没想到一说完,你人就来了。”虞清笑着感叹了一声好巧。

“刚下班,担心你们等的急,特意赶来的。”田合笙说,他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西装,和平日里休闲的风格不太相同,多了几分凌厉。

过彦看着画室内正说笑着的几人摸了摸脸侧,他没去看坐在対面的秦奏究竟是什么表情,但猜也能猜的出,想必这时候心里难受的很,说不定还在乱吃醋。

事实上,秦奏心里的确难受,却一点醋味也没有。

他们正坐在画室対面的一家咖啡厅里,窗帘遮住了大半的身形,刚好使得秦奏能看见虞清,而虞清看不见他。

秦奏捧着桌上那只咖啡杯,眼睛从始至终都紧锁在画室里,更精确地说法是紧锁在画室内虞清的身上。

他的视力不错,能将虞清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虞清和那位卷毛的同事不知道说了什么,笑的很开心。

秦奏心里泛起苦涩,他们分开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秦奏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虞清,他过得很不好。

但离开他的虞清,却过得很不错。

这让秦奏不得不承认,在这段感情之中,他好像带给虞清许多束缚,也带给他很多的苦闷。

他想的有些入神,直到视线中虞清的身边出现了田合笙的影子,他才回过神。

好像没什么该吃醋的,秦奏怔怔地想。

这一段时间的思考让他的心静了下来,吃醋这种事情突然就不再疯狂上头,往日里连想也不能想的画面,如今他静静地看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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