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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练练……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张大了嘴傻乐, 脸上像是烧了两团火, 烫得不行,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通红的。

这时, 季明尘冷不丁地说:“你刚才说……太医?”

我反应过来, 下意识捂住嘴。糟糕,说漏嘴了!瞒着他去找太医的事情暴露, 他一定会生气。

我拉住他的袖子晃了晃, 弱弱地说:“仙人, 你饿不饿。”

在怀中掏了半晌, 我把一颗小橘子递到他面前, 讨好地说:“吃不吃小橘子。”

他对我温和一笑, 幽幽地说:“我想喝蜂蜜糖浆。”

贿赂失败。

我苦兮兮地看着他, 冲他露出个难看的笑。他不买我的帐,我想不出任何办法,唯有耍赖。反正我是傻子。

我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捂着脸倒在他胸前,闷声说道:“我睡着了。”

轻笑声响起,他在我头上揉了揉。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困意渐渐袭来。先前掉下树干的惊吓耗尽了我的精神,我蹭了蹭他的胸口,意识模糊下去。

迷糊中,我感觉到他抱起我。先是落了地,而后在夜空中轻盈地腾跃。夜风拂过我的脸,冬雪亲吻我的发,惊飞的鸟儿翅膀扑腾,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一直安稳地睡着,没有惊醒。因为他的气息包裹着我,因为他搂着我的手臂是那样稳定。

不知不觉来到了深冬。

雪连绵不停地落着,地上的积雪堆了一尺厚。灵山不但白了头,更是白了身体。远远望去,天地间都是一样的白,简直要叫人害了雪盲。

深冬时节,我便不怎么出门了。

我每日最喜欢的事,便是缩在小木屋里,围着火炉,披着厚氅抱着暖炉,看窗外的红衣仙人练剑。

他练剑的地方从山腰,换到了木屋后面的庭院。

下人把庭院的雪扫干净,又撒上盐,庭院里便不容易积雪了。

我爱看他练剑。但其实也不是爱看练剑,只是爱看他。想来无论他做什么事,我都是爱看的。

御风给他带回了他原来的宝剑,可他却仍留着我送他的那把软剑,每日贴身带着,藏在腰间的剑鞘中。

我趴在窗边看他。

他手中握着我送他的软剑,身形飘然地跃起,剑尖从庭院中的腊梅树上划过,速度快得只能看见影子。六朵深粉色的梅花悠悠飘落,落在我的面前,在窗台上摆成了一朵完整的梅花。

我看呆了。

隔着一扇窗,他抬眸对我一笑。

他怎么能这么迷人!

我起身,快步走入庭院,用力地抱住他,不肯撒手。

“不许对其他人笑。”

他笑得这样好看,吸引了其他人该怎么办。若是有比我好的,他会不会被拐走。

可话一出口,我又纠结地说:“也不是……你别对其他女孩子笑,不对,男孩子也不行。不……还是不对。”

我懊恼地用笨脑袋思索着到底怎么样才对,他却替我解了惑。他说:“我为什么要对其他人笑。”

唔。我眼睛一亮,这才是对的。

练完剑后他去沐浴更衣,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窗台上的六朵梅花,夹入了一本厚厚的书中。

夜晚,我和他依偎着围炉烤火。

我喜欢听水煮沸的咕噜咕噜声,像小橘子在心上滚来滚去,而且是他剥的胖嘟嘟的小橘子。坐累了我便躺在他的腿上,他喂我吃东西。

这时,一脸凝重的御风出现了。

季明尘告诉过我,暗卫是主子在黑夜中的眼睛,永远默默保护着主子的安全。暗卫不现身,代表无事发生。一现身,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御风开门见山:“主子,北边传来消息,朝堂发现了您上交的那半边虎符是假的。”

季明尘正喂我吃栗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端起小茶杯,喂我喝了口水。

御风的声音里带上了急切和愤怒:“现在神武军名义上的统帅是裴元清,是您当年的参将,没想到……他竟然投靠了李妃!公然帮李妃镇压我们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太不是东西了!”

季明尘拿过桌上的锦帕擦手,口中说:“嗯,知道了。”

“知、知道了?”御风震惊地重复,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重大的情报,只换来主子如此平淡的反应,“您不生气?!当年那场死了几千人的丰峡之战,是您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谁知他竟然如此忘恩负义!”

“意料之中。”季明尘淡淡地说,低头又问我,“还吃不吃枣泥酥?”

御风似乎现在才发现我的存在,神情怪异地看向我。

最开始的时候,御风每次出现,我都会吓得躲在季明尘身后。而知晓了他比我还傻后,我便再也不怕他了。见他看过来,我忙抓住时机,冲他做了个鬼脸。

御风的脸抽了抽。

季明尘把枣泥酥递到我嘴边,这才对御风说道:“这些事情都在预料之中,不必惊慌。你明日回北边,暗中安抚军中的弟兄们,尽量保存神武军实力。等时机一到,我自会回去一趟。”

御风利落地应下,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说的事情我不懂,便只是安静地躺在季明尘的腿上,拉着他的手。

我问:“难不难处理?”

季明尘说:“不难。”

我又说:“你要是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你。”

他说:“你照顾好自己。”

第二天,不速之客扰了山中的平静。

来的一行人风尘仆仆,神情疲惫,看得出路上日夜兼程。

我的心提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下意识攥紧了季明尘的手,紧张地盯着来人。

为首的是父皇身边的大太监,他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我便跪下接旨。圣旨不长,可用的都是文绉绉的书面语,我只听了个囫囵,茫然地跪着不动。

黄公公宣完旨意,脸上的肃穆敛去,变回了平日里的谦卑和恭敬。他把我扶起来,劝慰道:“三殿下不必太过忧心,太医诊过,陛下乃操劳过重,这才病倒了。陛下病中思念殿下,宣旨让殿下即日返京。”

我茫然地看着黄公公浑圆的脸,父皇……病重?父皇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会突然病重?母后每隔三日的来信中,也并未提到此事。

一只手按到我的肩上轻轻捏了捏。温热传过来,我恢复了一些力气,说道:“多谢黄公公,我明日一早启程。”

这时,另一位官员冷冷地说:“还请三殿下尽快准备,莫误了时辰。”

我皱眉看去,这才发现黄公公身后还有两名官员。刚才开口的那位穿着红色官服,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而右边那位,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许清泽。

我说:“你是谁。”

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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