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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随便出去遛。
于是,煤球的日常就是和谷心志一起依偎在火炉前看书。
当然,是它单方面的依偎。
煤球很喜欢用湿漉漉的鼻子去蹭谷心志的手腕。
谷心志不含感情地看向它。
这一扫过去,非但没有扫灭它的热情,反而让它异常地兴奋起来,跑到谷心志面前东一蹦、西一跳地撒欢。
谷心志无奈,它为什么不懂我不想理它?
他垂下头,继续翻书。
煤球跳累了,又凑过来舔他的手。
不久,它就靠着他的腰睡着了。
谷心志继续看书,看得倦了,倚着旁边的丁秋云,也睡着了。
丁秋云故意恶作剧,把谷心志手里的《枪械指南大全》抽去,换成了一本童话书。
他就任谷心志躺着,想看看他醒过来后那一瞬间的表情。
两人一狗,在末世暖烘烘的暖炉前倚靠着睡着,格外安心和融洽。
在煤球快速成长起来后,丁秋云迅速沦陷。
煤球的体型完美符合他对浪漫主义的定义,通体乌黑油亮、肌肉健旺,体态呈孔武有力的流线型,而且它的举止很是优雅得体。
如果过路的人掉了什么东西,它会主动上去叼起来送还,非常绅士。
但问题是,一到谷心志面前,它立马变身为“嘤嘤怪”,把狗嘴往谷心志大腿上一搭,一阵乖巧讨好地哼唧。
颜兰兰对此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啊?”
她之前还担心,谷心志这样性格的人养狗,容易把狗养抑郁了。
连丁秋云也有些眼馋:“大概是因为……当初给煤球上药的是他吧。”
谷心志不置可否,也并没有分给撒娇的煤球一点点眼神。但他挺自然地腾出了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煤球的狗头。
第313章 番外二 巴蜀
巴蜀超市,山间多蛇。
所以早就忘记自己出身何地、父母何在的蛇君叶既明,常以巴蜀为家乡。
他酷爱当地的湿润气候、辛辣美食、养眼美人,可以说百般顺心,唯一不喜的,就是自己上辈子占据的那片山头附近,常有村民称自己为“西山那条长虫”。
这实在过于伤害蛇君光辉伟岸的形象,因此叶既明每每听到,都要跳脚一番。
如今重来一次,他要带这闭塞一方的小鱼回趟家乡,见见世面。也要让这四平八稳的君子在这里好好翻一回车,好一雪他剑技不如人之耻。
刚一入城,蛇君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段书绝去了当地最好的川菜馆。
瞧着他那张如玉的端方面庞在一筷子红椒牛肉后微微呆愣的模样和慢慢涨起的红色叶既明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拍桌子。
“切勿浪费啊。”蛇尾得意洋洋地翘了起来,藏也藏不住,“非君子所为。”
段书绝:“嗯。”
他也的确想尝一尝叶兄喜爱的口味是什么。他是骨子里的斯文,辣得狠了,会停下来抿着嘴缓一会儿,或是托着杯子小口小口抿水。
在叶既明看来,就是一头“衣冠禽兽”在这里端着架子。最可气的是,不明真相的人还偏吃他这一套。
譬如那个给他们送菜的妙龄少女,竟特地给段书绝一人送了红糖冰粉,说作解辣之用。
段书绝收下,温和道谢。
在姑娘粉面含羞地离开后,他把冰粉碗轻轻推到了叶既明眼前:“叶兄,请。”
他记得蛇君嗜甜。
叶既明抚摸着自觉俊美无匹的脸,揽过碗来,咬牙切齿地道:“段君子真是讨人喜爱啊!”
段书绝唇色艳丽,面颊水红,桃花似的对叶既明浅浅一笑:“不及叶兄。”
叶既明:行吧,算他会说话。
漫不经心地舀了一勺略尝了尝,叶既明“嘁”了ー声:“不好吃。”
段书绝:“不够甜吗?”
叶既明看向窗外,把一碗剔透冰粉搅了个稀碎。
段书绝轻轻一笑:“是了,叶兄不爱吃酸。”
叶既明看他这副了然模样,牙根直痒,突然很想吃一顿本地名菜剁椒鱼头。
不过很快,叶既明就被咬到花椒后的段书绝的表情取悦了。
心情一佳,饮酒百觞。
醉后的蛇君愈发无理取闹,不肯安心住店,非要去西山不可。
西山之巅是上一世叶既明的洞府所在之地。听打樵人说,原本这里是有一条恶蛇设了洞府,为非作歹,祸害乡里。
从前,这条恶蛇被叶既明拆成了蛇骨。
如今,恶蛇不等他们来,就被附近的门派灭了个净,徒留圮塌的石门与雕花的栏柱。
叶既明醉得连脸上的蛇纹都掩盖不住了。他甩开了段书绝搀扶的手,跌跌撞撞地四下里走了一遭。
他面露疑惑。
待段书绝赶上来时,他正在自言自语。
“我挖的鱼塘呢?”叶既明比了个圆圆的形状,“这么大ー个鱼塘呢?”
段书绝似有所感,轻声顺着他说话:“挖鱼塘做什么?”
叶既明说:“等他来。”
段书绝问:“万ー……他一直没有来呢?”
叶既明含混不清地骂了一声,说:“那我就再多等一天。”
这一等,就是两世光景。
段书绝没有再说话。
在叶既明再次背过身寻找时,他停在原地,顿了片刻,流云长袖一摆,常服就换作了他做静虚峰弟子时的装扮。
他缓步上前去,搭住了叶既明的肩膀。
“叶兄。”
落入叶既明耳中的,是段书绝清清冷冷的文士调调。
“我来了。”
他回头得太急,以至于踉跄了一下。
注视眼前人许久,叶既明突然舒展双臂,狠狠地缠了上去。光是胳膊还不够,腿也缠了一条上来,做足了缠人劲头。
“你来了。”
叶既明耍无赖:“我要喝东城酒肆里五十金一坛的醉花阴,你请客。”
一日之后,巴蜀的醉花阴皆被买尽。
第314章 番外一 杨白华的悔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杨白华一直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比家庭还重要。
所以,他认为自己为了小程暗暗违逆了父母的意思,已经算得上莫大的牺牲和奉献了。
现在,他第一次产生了和那个家“一刀两断”的冲动。
那个家,平时不管说得多好听,夸杨白华是天之骄子,碰到事情,第一件事就是趴到他身上吸血!
杨白华跟父母说了很多次,尽快和二叔一家切割,赶快从村里搬出来。
杨母起初还不舍得田地和祖屋,磨蹭着不肯,直到杨小燕的父母天天上门,从起初的哭诉慢慢过渡成了指责,最后发展成了指天画地的谩骂。
闲言碎语在村里传播的速度远超想象。
杨小燕的父母从女儿那里听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