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个抖抖手里的烟,说:“你想怎么样?”
希伯来·罗素转过身来。
”没什么。”他撇撇嘴,说。
“不过我确实有更感兴趣的话题。如果你愿意说,那就太好了。”
宴会上,杯盏交错,水晶灯璀璨晶莹,闪烁着钻石的光辉。宾客衣着光鲜,大多都用奇珍异宝装饰,还有人带来了宠物,也都点缀着昂贵的装饰品。
嚎叫懒懒站在一边,正在仰脖喝一杯白兰地。他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西服,色调偏沉,显得肩膀更宽。在合身衣料的包裹下,健硕的大臂肌块紧紧撑满,随着动作而扯出线条来。
阿蒂卡坐在一旁,正拿着一把扇子扇风,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穿了一件仿照古希腊风格的紫色装束,丰满的大臂上嵌着一只黄金臂镯,镯身蛇型,雕刻片片细小鳞片,勾勒出陷入臂肉的弧度。
他这件衣服下同样什么也没穿,透过衣料,甚至能看见翘起的乳尖。这件是嚎叫亲自选的,阿蒂卡不愿意穿裤装,觉得迈不开步,要求布料越少就越好。嚎叫认为阿蒂卡穿什么都好看,雪白的脊背只让他想俯上去亲一亲。
至于其他人,那当然是看得见,吃不着。嚎叫得意洋洋,看到别人投来或痴迷,或不断停驻的目光,只觉得那是自然。天底下所有的目光都应该看向虫母才对,那是他美丽的妈妈。
嚎叫走到阿蒂卡的身边,递给他一杯调制的蒂塔荔枝酒。阿蒂卡就着他的手含住了吸管,吸了一小半。
虫母眼睫毛很长,和发色一样,是散发光芒的银色。嚎叫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胸口露出来的半颗饱满乳头,还有一圈淡淡的成熟乳晕。
虫族从酒杯里捞出一颗荔枝,宽大指节湿淋淋的,从手背处湿了一片。他牙龈发痒,将手背狠狠吮了一口,再吃掉那颗果子。
锋利犬齿咬碎柔软果肉,浸满酒液的荔枝肉被破开,唇齿留香,流出透明的汁水。他吃得汁水淋漓,后齿咀磨,仿佛在恶狠狠地模拟吃咬着什么东西。
阿蒂卡对他赤裸裸的视线浑然不觉。他全部的丰饶肩头都露了出来,布料拧成一束,在他的肩上走过。虫族的思想回到不久之前,虫母赤身裸体,不着一物地坐在软垫上。阿蒂卡的腰陷进去,大腿在软垫上陷下迷人的凹陷,那重量不少,再少就让虫族心头也发起颤来,他几乎忍不住膝行过去,让这迷人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肩头。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具有实质性,阿蒂卡转过头来,将手拢在嘴边,小声说话。嚎叫半跪下一边膝盖,低头去听,视线里看到余下其他人的发鬓衣角,都不在他的注意范围里。
“...在那边有一个小虫,”阿蒂卡轻轻说,“他走过来了,你快把他赶走。”
他最后一个字吐出的气还扑在虫族的脸颊上,前方就落下一个高大的阴影。嚎叫戾然掀起眼皮,那人手里端着一杯苦艾酒。
对方微微致敬,将酒杯往阿蒂卡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敬虫母。”
嚎叫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挡在阿蒂卡的面前。他的背隆起后,肌肉恐怖地虬结,撑在衣料下。那双形状极似虫母的眼睛已经变得暗红,其中的瞳孔缩小了很多,透出一种即将失控的疯狂。
两人身高相仿,对方穿着一身深蓝色西服,金色卷发,颇为阳刚英俊。他身上有种丘比特的气质,像是永远处于求偶期的公鸟,蓝色的眼睛里永远盛着深情。
“别冲动。“他压低了声音对嚎叫说。“我只不过是来打个招呼。”
阿蒂卡把扇子打开,从扇子下瞄他。那异族的雄虫无所谓地笑了笑,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玩得愉快。”他用空酒杯示意道。接着,他的目光转移到虫母的面孔上,其中神情晦暗不明,但很快便因为嚎叫喉间的低声而移开了视线。
“我从来没见过虫母和虫嗣私奔过。”异族雄虫感叹到。“你们的部落即将诞生新的虫母吧?一般来说,退位的虫母不再会受到虫群的保护,你应该返回部落里去,新领母在等候着你的侍奉呢。”
他说的没错。新领母往往有时还会把退位的虫母杀死。虫母永远不需要自己动手,忠实的虫群会遵循领母任何命令。
嚎叫一把抓住他的颈部。两人距离骤然拉近,那指头像是钳子。
”闭好你的臭嘴,杂碎,“嚎叫在他耳边,热气喷到他的脸上,“我会把你的腹腔给扯开,再把你的头给塞进去。”
他没有在凭空威胁。异族虫族意识到这一点,并且发现自己之前错误地估计了对方的态度。
嚎叫使劲捏了他一下,然后松开手。异族虫族有些狼狈,金发从额角掉下来一缕,用手调整了一下被扯松的衣领。
他的脸上闪过一点愤恨的情绪,但很快就勉强笑了一笑,说,“你大可以冲着我发泄怒气。可惜你该对付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新虫母和同族们。”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收住了口,不再多说了。旁人注意到这两人之前的僵持,但也习以为常。在这种宴会上,为伴儿或者宠物争风吃醋,或者一言不合,就起了争纷的事情不要太多。
异族虫族走开了。嚎叫的脊背紧绷,但肩膀却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阿蒂卡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贴在了他的身后。偌大的宴会中,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哪怕是嚎叫这么没脑子的虫,都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阿蒂卡的这次出行,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虫母的地位意味着整个群虫的主宰。从某种意义上说,虫母即为虫群。
虫母的死亡或者离群,会让虫群陷入无尽的恐慌与暴乱之中,最后衰退,或成为宇宙中失去控制的可怕怪物。曾经有在人类社会被抚养长大的虫母,或生性向往自由的虫母,在生下虫卵后不愿意再承担虫母的职责,于是逃离了虫群。
这种时候,对虫母最忠实的虫嗣往往就会化身为最可怕的追猎者。它们只有一个目标,不死不休,哪怕在漫长寻找的过程中腐烂,被侵蚀,或者脱落肢体。虫族顽强的生命力让它们不会轻易死亡,哪怕最后只剩下半截身体,也会拼命朝向虫母的方向。
被掠回的虫母,会成为一个可悲的,被供奉的神。那些忠实的虫嗣既是虫母最谦卑温顺的奴仆,也是冷酷无情的看守者。他们不需要去了解,只需要服从和尊敬。固若金汤的虫巢,就是虫母永恒的囚室。
只有一种情况除外。当虫母诞下新的虫母卵后,就能获得短暂的自由。这种自由会一直持续到新的虫母破卵而出。退位的虫母往往都会被新母直接处死,在食物匮乏的时候,甚至会被当作食物。
因此,大部分的虫母在诞下虫母卵后,会选择将它吃掉,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