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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朋友?”
“不是。”钟闻泄气似的用筷子去插他的米饭,白了江喻的背影一眼,咬牙切齿道,“他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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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周六
一中作为市重点高中,放假管理一向很严格,高二高三都是轮两周休一天,而且这一天是从周六下午到周日上午来算的。而周六周日一般情况下都是自习课或者考试,卓越班更是如此。
在考完两个小时半的文综后,大家也才刚停笔,学习委员周晓静立马就昂首挺胸地走到黑板前刷刷的写答案。
周六这天天气不太好,从窗户往外面望去,能看见天边乌云滚滚,大风把学校院的榆树尖吹得左右摇摆。教室里即使是开了灯,光线也不大好,徐明远戴着眼镜,都得抻着头看黑板上的答案。就这还看不清。
好容易把选择题对完了,徐明远一手把眼镜扯掉,低头看满卷的红叉叉,整个人都崩溃了。瞟了一眼第一题,他左右都觉得离谱,于是拍了拍身边正在认真修正的钟闻:“钟闻,问你道题。”
“哪一题啊。”钟闻头都没抬,找出历史书就开始翻。
“第一道题。”徐明远激动地摊开那长长的试卷,“你看这道题:我国佛教圣地都处于高山地区,形成这一布局的因素有:A.气候因素B.地形因素C.超脱红尘的思想D.天人合一的思想。我草,为什么选C啊??一般选择房子的建造主要区位因素不就是地形吗?!它再这样我真的会超脱红尘的!”
钟闻翻卷回来看题:“这道题选C没错啊。要真是地形因素主导他建在平原上岂不是更好?犯得着爬山么?”
徐明远一听,瞬间就拐回来弯了,挠挠头唉声叹气道:“地理好难啊。”
说着说着,就想起来什么似的,贴上来贱兮兮地望钟闻试卷上瞟:“你错几个?不会一个没错吧?”
“一个。”钟闻想了一会,然后精准翻到文艺复兴那一节,叹气道,“我把文艺复兴记成十八世纪的了。”
“一个?!”徐明远吃惊道,“你还是不是人啊。”
钟闻抬眼看他,无奈道:“不然呢?我是什么?”
见他有点自闭,钟闻把文综卷翻到了大题页面,安慰道:“没事没事,这次试卷有点难,错的多很正常。你有哪些不会的可以问我。”
“算了,不看了。”徐明远有点烦躁,随手把试卷揉皱了塞进桌洞里,直接趴在桌面上了,“我睡会,等会小张来了别忘记喊醒我。”
“好吧。”钟闻抬眼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然后随手去摸桌洞里的东西。等摸到一把伞后他才放心,又拿起红笔开始抄前面周晓静投影的大题答案。
身边的徐明远呼噜呼噜睡了一上午。
但放学铃声一响,他反应得比谁都快,立马坐起来开始往书包里塞东西,一副随时就要走的架势。钟闻被徐明远的速度惊到了:“你这么快?”
“去网吧打游戏。”徐明远胳膊搭他肩膀上,抬抬下巴,“要不要一起?”
“什么游戏?”钟闻来了兴趣。
“fps的枪战游戏。”徐明远冲他眨眼,“一起啊。”
一听这个类型而且是和他一起,钟闻立马拒绝,“算了。我要先写一套英语试卷。”
上次他们一起去打游戏,自己和队友在徐明远的“架枪”下被敌人狙死了,从开始到结束甚至都没有五分钟……谁这么想不开和徐明远一起玩……还不如做试卷。
听到钟闻拒绝,徐明远显然没有考虑到是自己的问题,撇撇嘴:“行吧,好学生,我走了哈。”
“去吧去吧。”钟闻摊开一套模拟卷。
徐明远:“没劲。”
说完就拽着书包往外跑。
外面天色越来越暗,风声甚至盖过了人声。教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看久了试卷上的黑体单词都有种灰蒙蒙的感觉。
待将最后一个改错找出来,钟闻这才抬起头,合上笔帽。这时候的教室除了他已经没人了,空荡荡一片,只有风吹书页翻过的声音。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把试卷放进书包单肩挎着,扫了一圈教室把门窗关好,这才往外走。刚出门走了几步,钟闻余光就瞥见隔壁6班有个人影,看着很眼熟。
那人正在收拾书本。似乎察觉到钟闻的目光,他回过头看,正好与钟闻对上眼神。
是江喻。
不知道是不是热,他的校服上衫只扣了一个纽扣,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在灰蒙蒙的视线里格外显眼。见钟闻看得有些发愣,江喻皱了下眉头,立马又收回眼神低头继续装书。
察觉到他的抵触,钟闻拽了下肩上的书包带,没好气地自言自语道:“切,谁稀罕看你。”
但虽然说是这么说,钟闻不可否认对他还是挺好奇的。毕竟生活里像小说男主角的人不多,偶尔出现一下谁能不好奇啊。
就这么想着,他一路走到了到楼下大厅。谁知道外面忽然刮起了妖风,随后开始噼里啪啦地下大雨,简直是猝不及防。狂风裹挟着暴雨由外面扑向大厅内,湿了一大片的地砖。
钟闻差点没栽倒在上面。
他打开伞,正准备走,却听见后面有人似乎在叫他:“喂。”
钟闻回过头。
江喻挎着书包,慢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面无表情道:“我没带伞。”
钟闻无语道:“你不会要我送你回家吧?我跟你不熟哎。”
“一回生,二回熟。”江喻毫不客气地抢了他手里的伞。
“哎,你!”钟闻上去就要夺,谁知刚一抬步,脚下就开始打滑,一个趔趄就扑在了江喻身上。他个头要比钟闻高一点,钟闻俯下去的时候头直直地磕上了他的肩,差点没把牙磕掉。
“嘶——”江喻疼地吸声,但还是下意识搂住钟闻,以支撑他的身体。钟闻似乎磕到了下巴,疼得一直在缓,伏在自己身上一直都没有站起来。借着余光,他能瞥见钟闻纤长的眼睫还隐隐带着湿意,一下一下地翕动。
江喻有几分恍惚。
身上的人校服上有一种很清新的味道,有点像薰衣草的香味,但是味道很淡,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钟闻吸了吸鼻子,抬起眼,正好对上江喻直勾勾的眼神。
钟闻底气不足道:“我脸上有东西?”
他抬眼抬得太突然了,江喻有点慌神,眼神迅速躲避开,但耳根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然后蔓延到白皙的脖颈。即使在阴雨天也能很清楚地看到。
钟闻觉得有意思,凑近了逗他:“你脸红什么啊。”
眼见钟闻越凑越近,江喻鼻息一顿,忙松开手和他拉开距离,抿着唇不说话。
钟闻望着他笑。
江喻